陆淮州却不以为然,他将纪安然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然后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能够约束我的人,唯有你而已,不用当我妈。”
纪安然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了一样,面对如此顽固不化的陆淮州,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你究竟想要怎样呢?”
陆淮州沉默了片刻,突然将纪安然抱得更紧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用略带哽咽的声音说道:“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
纪安然闻言,心中猛地一震,她凝视着陆淮州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陆淮州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一定会同意的。”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仿佛这已经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说罢,陆淮州温柔地抚摸着纪安然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她的鬓角,仿佛在安抚她内心的徘徊和不安。
“你相信我,我会当个合格的丈夫,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我都会保护你,支持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陆淮州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纪安然,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她。
然而,纪安然的脑子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了一样,完全无法理解陆淮州的话。
她只能机械地重复着:“你已经有了对象,黄雨薇是你的未婚妻。”
听到纪安然提起黄雨薇,陆淮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
他连忙解释道:“我跟她没有关系,你不要胡言乱语,坏了我的名声。”
陆淮州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决定一点点地引诱纪安然,让她相信自己。
于是,他轻声说道:“黄雨薇不是一直想要嫁进陆家吗?如果你把我抢走,她肯定会气得半死。”
这句话说出口,陆淮州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但只要能挽回纪安然的心,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不要搭上自己,这可是你刚刚提醒我的!”
陆淮州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咬了咬舌头,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那不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他知道,自己对安然的感情是真心的,与其他男人完全不同。
那些男人,或许只是心怀鬼胎,别有企图。
在梦中,他们还没有结婚,就提前发生了关系。
那是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回忆,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让安然再次体会到那种焦灼不安的痛苦。
他的安然,是如此的美好,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纪安然努力想要挣脱开陆淮州的怀抱,但他的双臂却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搂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她抬起头,凝视着陆淮州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确定不告诉我吗?”
陆淮州看着纪安然的眼睛,心中一阵刺痛,不想让安然对他产生怨恨。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他轻轻地嘘了一声,然后在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
“嫁给我,等我们结婚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调查清楚,然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纪安然没有说话,她静静地靠在陆淮州的怀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陆淮州也不催促,他知道,只要安然不刺激他,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淮州听到怀里的人说:“那就结婚吧,只要你不后悔。”
终于等到想要的答案,陆淮州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太过激动,以至于抱着纪安然的手都在颤抖。
“绝不后悔!”
陆淮州的内心激动得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纪安然却显得异常平静。
陆淮州不禁开始怀疑,这所有的事情是否都在纪安然的精心策划之下。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的,而非她苦苦哀求他帮忙。
即使是同一件事情,其性质和意义也会截然不同。
纪父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乱了纪安然的计划。
陆淮州并没有去求证这一点,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毫无意义。
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安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如今,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他若还去计较其他的事情,那就未免有些得寸进尺、不知足了。
倘若纪安然此时反悔,他恐怕连哭诉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轻轻地捧起纪安然的脸庞,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等我,我会尽快娶你回家。”
然而,纪安然却只是冷笑一声,回应道:“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家事吧。”
且不说黄雨薇是否能够接受这一切,单是陆家的那几位,恐怕也会有的闹。
陆淮州没有被她冷冰冰的样子伤到,反而更加的用力抱紧纪安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就喜欢贴她的冷屁股。
“你该走了。”纪安然冷冷的声音响起。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陆淮州,她现在早就已经睡下了。
眼皮一掀,纪安然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陆淮州,以后还请注意影象,不要这么的随意出入这个小院,尤其是晚上。”
陆淮州听了纪安然的话,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陆淮州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行为可能有些不妥,但又舍不得这样离开。
在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纪安然说道:“答应了我就不准反悔,不然……”
“不然什么?”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显然对陆淮州的话感到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