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
某军区驻地
陆淮州最近无意间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原来最近,上面秘密地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去调查赵天仓。
而这个赵天仓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赵刚的父亲,现任京市军区的赵旅长!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赵旅长竟然和陆家的死对头谢家暗中有来往。
要知道,赵旅长曾经可是纪安然父亲的副手!后来纪父在战场上不幸牺牲,他才得以被提拔上去。
陆淮州可不是个天真的人,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当机立断,马上让人继续深入调查,看看这个赵旅长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谢家搭上关系的。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那么不管调查起来会遇到多少困难,他都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纪父的牺牲是纪安然苦难的源头,如果说这些都是因为人为的原因的话……
只有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去桦林县见一见纪安然。
也能帮部队揪出那些骇人之马的蛀虫来。
哪怕不能靠近她,哪怕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哪怕只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对陆淮州来说,那也已经足够了。
说实在的,陆淮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纪安然了。
从表面上看,他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平复得很好了。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放下过纪安然。
有许多次,小赵看到他呆坐在书房,看着窗外出神。
闭眼休息的时候,还无意识的喊出纪安然的名字。
他不是放下了,只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烦情强压在心里。
小赵也不知道自家副团能憋多久,几个月不见纪同志,就跟丢了魂似的。
要是一两年不见,怕是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现在他被纪同志的身体情况吓住了,不敢轻易招惹。
等到纪同志的身体养好了,也不知道副团会不会故技重施?
陆淮州在外面忙了好几天,终于有时间回家。
从桦林县回来以后,陆淮州的心情异常沉重。
母亲的自作主张,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一怒之下,陆淮州毫不犹豫地决定将陆母和陆老太一并送回京市,让她们远离自己的生活。
而他自己,则选择留在这个曾经属于纪安然的地方,那个充满回忆的房间。
这个房间对于陆淮州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纪安然的存在。
每当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纪安然在这个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听到她的欢声笑语。
为了让这个房间恢复到纪安然在时的模样,陆淮州不惜动用自己的威压,要求所有人都按照原样布置。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将原来的木床换成了火炕,因为他记得纪安然总是说自己怕冷。
炕上摆放着几个抱枕,那是纪安然亲手制作的。
虽然这些抱枕的风格与陆淮州的气质实在不搭,但他依然选择保留下来,因为那是纪安然留下的痕迹。
走进房间,陆淮州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生怕打破这里的宁静。
他静静地站在火炕前,凝视着那些抱枕,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个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好几天的人,此刻正坐在炕头。
迎着烛光,她的身影映照在墙上,而她坐在阴影里,表情看不真切。
陆淮州突然有些紧张,走到炕边温声说道:“我这几天有事情要忙,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炕沿上的人冷哼一声:“你爱回不回,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家,不回来我还能去哪里?”
“我管你去哪里!”
她语气不善,从炕上下来,伸手解他的衣裳。
“看你衣服上的这些土,不洗干净,不准上炕。”
她表情有些凶,和炸毛的猫更像了,陆淮州嘴角翘了翘,伸手搂她的腰,眼前人却一点点的消失了。
“该死!”
眉眼含情的男人,身上突然涌起了暴戾之气,一拳砸在了炕上。
陆淮州的呼吸变得粗重,视线搜寻“纪安然”没有出现。
意识变得清明的同时,失落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将他淹没。
无力的躺在炕上,哪怕知道那是假的,陆淮州心里还是存在了幻想。
陆淮州抬手捂了捂眼,压住酸涩的泪意,他真的很想纪安然!
快要忍不住,想要去桦林县见她了。
“副团?砰砰砰~~~”
校招的声音在院外响起,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赵站在门口,心中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等待,还是明天再来。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门后站着一个清冷的男人,他的衣服整齐,显然还没有睡下。
只是,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冷了一些:“什么事?”
小赵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说道:“桦林县出事了,裴家那位……失踪了。”
陆淮州的神色猛地一震,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裴烬?”
小赵连忙点头,确认道:“是他,你家里今天来电话,说纪同志的婚事应该是黄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令人难过的,毕竟这是一段大家都看好的姻缘。
然而,小赵的心里却悄悄地泛起一丝见不得人的欢喜。
他不禁想到,自家副团一直对纪同志有意,如今婚事黄了,副团岂不是又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了?
他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自家副团的表情,却发现与他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副团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冷得让人害怕。
那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暗藏着某种危险,让人难以捉摸。
小赵有些困惑,他不明白副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于是,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副团?”
陆淮州脚步匆匆,如疾风般快步向外走去,口中高声喊道:“快去备车!”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