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主母毒计
一、雪夜暗书
霜降第十五日,子时未至,青阳宗祠后廊飘出一缕极淡的檀烟。慕容珣执黑子,独自对弈,指尖在棋盘上游走,落子无声,却步步杀机。棋盘边缘,一封无字血书静静躺着——以“蚀”毒为墨,以人发为笺,只要接触皮肤,毒丝便顺血脉入心。这是她给李长青准备的“贺礼”:三日后,丹坊扩市开市,血书将随贺礼一并递上,当众爆毒,伯爷颜面尽碎。
二、蚀铃藏音
同一刻,丹坊新楼地下密室。王执事手捧一只鎏金铜铃,铃内壁刻着细密“蚀”纹,铃舌竟是一截人骨。只要摇铃三响,藏于丹坊火脉的“蚀”丝便会苏醒,顺着灰火导管逆流,焚尽伯票,炸碎炉壁。这是慕容珣的第二计:内外夹击,让长青在自家地盘当众出丑,再无可辩。
三、血书入局
第三日清晨,丹坊开市。人群涌动,贺礼堆积如山。一名面生少女捧着朱漆礼盒,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长青面前。礼盒开启,一股极淡檀香味飘出,血书静静躺着,无字,却透着诡异红光。长青指尖刚触封面,灰火便自发跃起,火丝顺着指尖游走,瞬间将血书包裹——寒火冰封毒墨,地火炸裂发笺,血书在火中化为青烟,只余一缕腥甜,被风一吹,消散无形。人群只觉香味一闪即灭,并未察觉异常,唯有少女面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被火丝缠住手腕,当场冻成冰雕,砸在地面,碎成冰屑。
四、铃音未起
血书失败,暗铃却未响。因为王执事已无法摇铃——他刚踏入密室,便被一道凭空出现的火网缠住四肢。火网另一端,小九的虚影立于残炉顶端,灰蓝瞳孔倒映着王执事惊恐面容。“铃音三响?可惜,你慢了一步。”火网收缩,寒火冰封经脉,地火炸裂骨骼,王执事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火网拖入残炉深处,炉盖轰然闭合,铃音永远沉寂。
五、反噬之局
血书、暗铃相继失败,慕容珣却未显慌乱。她抬手,第三道暗令已出——“蚀”毒反噬,嫁祸于人。宗祠内,她亲手焚毁棋盘,火中倒入“蚀”源,黑烟顺着屋檐飘向丹坊,却在半空被灰火凝成的火镜截住。火镜镜面灰蓝,镜心赤红,将黑烟一并摄入,寒火冰封毒丝,地火炸裂源点,黑烟在镜内碎成粉尘,又被寒火凝成细小冰珠,簌簌落在宗祠脚边,像一场漆黑的雪。冰珠内,慕容珣的面部轮廓一闪而逝,却被灰火强行抹去,只余一缕腥甜,在寒风里飘散。
六、钥石为证
黑烟被焚,却有一粒细小晶核落在雪地,晶核内,条形码幽光一闪而灭——那是慕容珣的“身份钥石”,由“蚀”源与星舰残片凝成,可开启丹阁地下密库第二道门。长青俯身拾起晶核,火丝缠绕,晶核在指尖迅速融化,化作一缕黑烟,烟中浮现一张模糊面孔——慕容珣,丹阁主母,亦是李氏主母,亦是少年伯爷的仇人。黑烟扭曲,发出极细的嘶笑:“主母毒计,好大的手笔,可惜丹坊保不住!”笑声未落,便被灰火焚尽,只余一缕腥甜,在寒风里飘散。
七、风雪为证
风雪重归寂静,丹坊开市却未受丝毫影响。人群只知,伯票安然,丹阁暗手却当众出丑;却不知,少年伯爷已夺下一把能撬动丹阁的钥匙。长青立于丹坊顶层,指尖轻抚那粒细小晶核,眸底灰火一闪而灭。他知道,今日他焚的不是毒烟,而是主母的假面;而他夺下的,也不只是证据,更是通往丹阁核心的一把钥匙。风雪正急,却吹不灭少年心底那簇火——那火,将随晶核一起,烧向更深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