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混沌灵根】
——“灵根天成，混沌为祖；一念化万物，一念吞万物。”
——“若我李长青的灵根，连混沌都能吞，那这天地，是否也能吞下？”
一、潜龙渊底，灵根异变
潜龙渊的夜，黑得连星舰光炮都被吞噬。
李长青盘坐在三才剑阵中央，胸口裂缝未合，星舰虚影悬于背后，炮口仍冒着暗物质余烬。
三条锁链——龙、虎、凤——尽数断裂，古剑碎片插在祭坛四周，剑意如萤火，一点点被青铜心脏吸纳。
忽然，心脏表面第十道龙纹亮起幽灰之光，像一滴墨落入清水，迅速晕染。
所过之处，雷火熄、丹香散、器鸣哑。
李长青内视，只见丹田中央，那株原本三色的“雷火丹”灵根，竟被灰光包裹，根须扭曲，化作一团缓缓旋转的雾茧。
雾茧内部，时而传出龙吟，时而传出雷爆，时而传出少女清笑——
笑声，是青青。
“混沌？”
李长青心头一跳，想起古籍里八个字：
【混沌灵根，吞天噬道。】
可自古至今，青阳宗只出过一例——
开山祖师，青阳子。
再往后，混沌便成禁忌，凡现者，皆被暗中抹杀。
“原来掌门布三才剑阵，不止要钥匙，还要我这根骨。”
李长青低笑，睁眼，瞳孔深处，各浮起一枚灰色漩涡。
二、掌门杀至，混沌初啼
裂缝外，掌门踏空而来，法相高百丈，三指捏剑诀，遥遥锁定李长青丹田。
“混沌灵根，果然在你体内。”
“交出来，本座留你魂魄入轮回。”
回应他的，是一声婴啼。
雾茧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灰白小手探出，抓住最近一柄古剑碎片，随手塞进嘴里。
咔嚓——
碎片被咬断，化作精纯剑意，流入雾茧。
小手似未饱，又抓向第二柄、第三柄……
眨眼，三才古剑尽数被吞，雾茧暴涨至九尺，婴啼化作少年清喝：
“再来！”
掌门面色铁青，再无废话，剑诀一落，万剑从天而降。
每一剑，皆含元婴一击。
李长青起身，胸口裂缝自动闭合，星舰虚影收拢，化作一件暗金战袍披在他肩。
他抬手，掌心灰雾涌现，凝成一柄无锋重剑。
剑身铭纹——
一半是雷火，一半是丹阵。
重剑横扫，万剑尽碎，碎屑未落，已被灰雾吞噬。
灰雾反哺，李长青气息节节攀升。
筑基后期→筑基圆满→假丹！
掌门心头一寒，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滴魂血，于虚空画符。
“混沌未醒，尚能封印！”
符成，化作一座青玉棺，自天镇压。
三、青青折返，血祭破封
玉棺未落，一道青影破空而来，手持灯盏，灯火爆燃。
青青。
她脸色苍白，唇角却挂着笑，双手结印，将灯焰拍在自己胸口。
噗——
心血成火，化作一只青鸾，撞向玉棺。
轰！
玉棺偏移三寸。
只三寸，已足够。
李长青睁眼，灰雾重剑直刺，剑尖点碎玉棺一角。
棺碎，封印符纹崩散，化作漫天流光。
流光里，青青如断线风筝坠落。
李长青伸手，灰雾化作长索，卷住她腰，轻轻带入怀中。
少女胸口血染青衣，却仍弯眸：
“李长青，你欠我一次。”
“记得还。”
话落，她化作一盏青灯，灯芯熄灭，落入他掌心。
灯体冰凉，像一块墓碑。
李长青握紧青灯，抬头望向掌门，声音沙哑：
“今日起，我灵根名——混沌。”
“它吞的第一道大餐，便是你。”
四、混沌战元婴，一剑削法相
掌门怒极反笑，法相六臂齐出，各握一剑、一印、一镜、一鼓、一塔、一炉。
六宝合一，化作“青阳六合镇仙阵”。
阵成，天地失色，连潜龙渊的地脉都被强行抽起，化作一条万丈火龙，俯冲李长青。
李长青不躲，双手握剑，灰雾疯狂涌入。
重剑暴涨百丈，剑锋无刃，却有一道道灰白闪电游走。
他踏步，一剑上撩。
没有花哨剑招，只有最原始的劈砍。
灰白剑光与火龙相撞。
嗤——
火龙从头至尾，被劈成两半。
剑光未止，直斩法相。
法相六臂齐断，百丈身躯自眉心裂开，轰然崩溃。
掌门真身显露，口角溢血，目光骇然。
“混沌灵根，竟强至斯！”
他不敢再战，袖袍一卷，借血遁光，消失在天际。
李长青未追，收剑，灰雾缩回丹田，重新化作雾茧。
雾茧表面，浮现一道新纹——
青灯印记。
五、渊底闭关，混沌塑脉
大战止，潜龙渊满目疮痍。
李长青盘坐废墟，将青灯置于膝前，指尖逼出一滴心头血，滴入灯芯。
噗——
灯焰重燃，青烟袅袅，凝成青青虚影。
她微笑，却不语，像一段被剪进灯火的记忆。
李长青闭眼，心神沉入雾茧。
茧内，灰雾翻涌，正重塑他的灵根。
雷火丹三系灵根，被一点点拆解、融合，化作一枚混沌种。
种生九须，须须如龙，各自缠绕着——
雷火、丹阵、器纹、剑意、空间、时间、暗灵、星舰、青灯。
九须归一，化作一株灰莲。
莲开一瓣，筑基壁垒应声而碎。
假丹→金丹！
金丹未成，先凝混沌丹胚。
丹胚表面，映出两幅画面：
一幅，地球霓虹；
一幅，青阳血夜。
李长青睁眼，左眼灰雾，右眼青焰。
“混沌……”
“原来不是吞噬天地，而是——”
“让天地，重归混沌。”
六、宗门震动，暗榜更新
潜龙渊异象，惊动闭关多年的太上长老。
一道法旨自祖峰降下：
“李长青，破格录入‘暗榜’第一。”
“赏——”
“生死勿论。”
暗榜，青阳宗真正核心。
入榜者，皆可调动宗门暗卫、藏经、秘库，甚至——
长老性命。
但代价，终生不得叛宗，否则，受万剑穿魂之刑。
李长青接旨，指尖在“生死勿论”四字上轻抚，笑得冷漠。
“正好，拿整个宗门，给混沌灵根当养料。”
七、尾声：混沌初夜，星舰再临
是夜，无月。
李长青独坐渊底，灰莲在丹田轻轻旋转。
某一刻，莲心忽射出一道灰光，冲霄而起。
灰光穿透青阳护山大阵，直达星空。
星穹深处，一艘残破星舰收到召唤，舰首亮起幽暗灯标。
灯标闪烁频率，与青铜心脏完全一致——
咚！
咚！
咚！
像远古战鼓，也像少年出征的号角。
李长青起身，披上暗金战袍，将青灯系在腰间。
他抬手，灰雾凝剑，剑指祖峰。
“下一个，轮到你们了。”
——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