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青阳分阁】
一、悬山·新阁
晨钟第七通,天剑宗西南三百里,一座被削平的悬山浮于云际。
山体赤金,如日出凝成的巨盾,盾心处,百丈轮廓被灰火勾勒——青阳分阁,今日破土。
二、立基·灰火
李长青独立悬山之巅,足尖轻点,灰火顺岩纹渗入,化作莲形阵纹,莲心剑影,覆盖整座山基。
莲生·灰火阵——以他为阵眼,借悬山金铁之气,养火,养剑,养符。
三、三阁·来贺
丹阁苏今晏,掷来火蟾鼎作贺,鼎落山心,化作赤池;
符阁陆观棋,赠无尘符纸万张,纸落山腰,化作青白云带;
器阁燕归南,抛镇岳锤影一道,锤影沉山背,化作暗金盾纹。
三礼皆化山势,与灰火莲阵完美嵌合,悬山震颤,发出新生低鸣。
四、灵泉·火眼
山基深处,被灰火灼穿的岩层涌出赤红灵泉,泉眼成,与莲阵相连,昼夜喷薄地火浆。
浆液沿山壁流下,遇风成丝,凝成,可作三系共用耗材。
众弟子远远观望,已嗅到火晶内雷、符、器三味交缠的异香。
五、弟子·择火
青阳分阁开山门,只收三系兼修者。
今日来测灵者千余人,最终只留三十——
第一关,:十里山道,两侧地火浆流,无护罩,以自身火性硬抗;
第二关,:灰火莲影悬于深渊,凡火触之即灭,唯与灰火共鸣者,可踏莲而过;
第三关,:李长青亲问一句——
若三火冲突,将毁你丹田,你选哪一道?
答选青阳者,留;答其余者,遣散。
六、阁印·对火
黄昏,悬山之巅,立阁仪式。
少年并指如剑,于虚空连点数下,灰火凝成一方:外形莲,内藏剑,底托灰火。
阁印落,山体一声低吼,莲阵收拢,化作一道灰金光环,沉进山心。
光环所过,岩壁自生三系纹:丹纹成莲,符纹成羽,器纹成锤,三纹交缠,却皆指向同一莲心。
七、暗谋·黑符
仪式散,悬山脚下的云海里,一只苍白眼球悄然浮现。
眼球中心,倒映灰金光环,裂缝轻张,神念冰冷:
记录完成,青阳火种,已锁定。
神念散,眼球化作黑符,符纸边缘,写着细小字,被风一吹,贴上山脚岩石,符纹渗入,与莲阵边缘完美重合,像一条暗线,勒住新生分阁的咽喉。
八、夜议·三问
立阁当夜,青阳小筑。
少年独立窗畔,望着悬山灯火,低语三问:
莲阵之下,黑符是谁种下?
一年之内,三品三系,能否填平蚀的胃口?
若填不平,我便把蚀——炼成第四系。
窗未关,山风携火晶异香涌入,吹动案头一张新拟的:
青阳分阁,不收凡人,只收——敢以火问天的疯子。
九、星影·启程
远处主峰,三阁掌座同时望向悬山,神色各异,却皆带期待。
更远的夜空,一颗黯淡星子忽亮,像回应山脚黑符,又像回应少年三问。
青阳分阁,立于悬山,也立于风暴之眼。
火与蚀的拔河,自此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