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票砸脸
一、雪市开市
霜降第七日,青阳外坊破晓即鸣锣——“灵票大市”开市。这是北境独有的交易方式:修士以灵石兑换金纹灵票,票内封存等额灵气,可跨城流通。往年由丹阁垄断,今岁却冒出竞争者:北安伯李长青。晨钟未响,丹坊新楼前已排起长龙,散户、行商、散修挤满半条街,皆想抢首批“伯票”——面值十枚灵石,售价九枚,且可当场兑回十一枚。丹阁若敢压价,伯票便成“白捡”。
二、铜铃暗号
丹阁内堂,王执事捏碎茶盏,冷声下令:“砸票!”铜铃三响,暗探四散,目标并非抢券,而是让伯票“失灵”——只要当众爆票,灵气溃散,北安伯脸面自碎。午时,丹阁柜台挂出“九折收票”巨幡,却无人知,幡布背面涂了薄薄一层“蚀”毒,触票即蚀,灵气自溃。
三、当众爆票
正午人头攒动,丹坊开始放票。第一张伯票刚递出,灰火封印完好,金纹锃亮;却在交接瞬间,“噗”地炸成碎屑,灵气化作黑烟,围观者惊呼。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接连爆碎,长龙骚动,有人高喊“伯票是空壳”,队伍瞬间溃散,散户涌向丹阁柜台。王执事立于高台,嘴角微扬,却未注意——爆票黑烟被风卷向丹阁幡布,“蚀”毒反噬,幡面燃起幽绿火苗,丹阁招牌当众起火。
四、灰火截影
李长青自楼内步出,左手负背,右手两指轻弹——一缕灰火遁入风中,顺着黑烟轨迹逆流,瞬间锁住幡布内“蚀”纹核心。寒火冰封毒丝,地火炸裂符阵,“咔嚓”脆响,幡布碎成冰屑,绿火熄灭,灵气风暴戛然而止。人群回头,只见丹阁高台火光一闪即灭,而伯票柜台前,灰火重新凝封,第四张、第五张……稳稳递出,再无异状。王执事面色骤变,却来不及收幡,只能眼睁睁看着散户再次掉头,涌回丹坊。
五、灵票对砸
未时,丹阁祭出“杀招”——十万枚灵票同时抛出,金纹连成光瀑,直砸丹坊屋顶。光瀑内暗藏“蚀”丝,票未至,毒已先临。长青抬手,丹坊顶端残炉轰鸣,灰火化作一面半透明火镜,镜心灰蓝,镜缘赤红,将十万灵票同时纳入镜内——寒火冰封票内毒丝,地火炸裂“蚀”纹核心,十万枚灵票在镜内碎成金粉,又被寒火凝成细小冰珠,簌簌落在丹阁脚边,像一场金色的雪。冰珠内,“蚀”毒已净,只剩纯净灵气,被风一吹,化作细碎光屑,重新飘回散户手中。众人目瞪口呆,随即爆发雷鸣喝彩——伯票安然无恙,丹阁十万灵票却成空壳。
六、票碎人惊
王执事踉跄后退,一脚踩空,从高台摔下,衣袍被冰珠割破,狼狈不堪。他抬头,只见长青立于丹坊栏杆,灰火在指尖凝聚成一枚“止”字符,符影遥遥对准丹阁内堂,意思再明白不过:再动手,便不止碎票。散户们哄笑散去,口中已传开新谚语——“灵票砸脸,丹阁自焚”。当日收盘,伯票兑出十一万枚,丹阁兑出不足三万,且票内灵气稀薄,价跌一成。丹阁垄断灵票十年的神话,被一场“金色雪”砸得粉碎。
七、钥石伏笔
夜幕沉降,丹坊顶层。长青收起最后一枚冰珠,珠心内,灰火炼出一粒细小“钥石”——由十万灵票精华凝成,可开启星舰残库第二道门。小九虚影浮现,声音带着金属回响:“舰长,钥石已备,下一处坐标,在北境‘落雁谷’。”长青望向远处雪幕,眸底灰火一闪而灭。他知道,今日他砸的不是灵票,而是丹阁的信用;而他夺下的,也不只是灵石,更是通往星舰核心的一把钥匙。风雪正急,却吹不灭少年心底那簇火——那火,将随钥石一起,烧向更北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