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技术攻坚展宏图 小人作祟暗波生
秋意渐深,四合院里的那几棵老槐树落叶纷飞,更显萧瑟。然而,院中的人心却比这天气更加寒凉几分。阎解成最终还是被街道民兵带走了,虽然钟浩的话起了作用,没被重判,但十五天的“学习班”和街道一个月的义务劳动是跑不掉的。这对于好面子、算计了一辈子的阎家来说,无疑是公开处刑,脸面丢尽。
阎埠贵仿佛一夜之间彻底蔫了,往日那精光四射、时刻盘算的小眼睛变得浑浊无光,见了人总是下意识地躲闪,连最爱去的门口“视察”也省了,整日窝在家里长吁短叹。三大妈更是哭肿了眼睛,见了钟浩不再是哀求,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不敢流露的怨怼,仿佛儿子的倒霉全是钟浩不肯“全力相帮”所致。
院里的其他禽兽,如贾张氏、秦淮茹之流,倒是乐得看阎家笑话,但兔死狐悲之下,对钟浩的忌惮也更深了一层。她们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年轻人不仅手段狠辣,心思更是深沉莫测,能在谈笑间轻易决定他家的祸福。易中海和刘海中试图重整“大爷威信”的几次全院大会,也开得索然无味,应者寥寥,大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总会瞟向钟浩那紧闭的房门。
钟浩乐得享受这份扭曲的“宁静”。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轧钢厂和自身的“技术宏图”上。
轻工局王处长那边果然守信,第一批报酬物资——几种特种合金钢的小样、一批高精度轴承和部分稀缺的电子元件——很快就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钟浩在轧钢厂的小仓库。摸着那些冰凉却代表着工业力量的金属和零件,钟浩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些都是他未来计划的基石!
他立刻行动起来。利用“厂技术顾问”的身份和赵主任的全力支持,他在机修车间隔出了一个小小的、相对独立的“技术试验区”。虽然简陋,但意味着他拥有了专属的研发空间。
第一个目标,他锁定在了那台已然焕然一新的550轧机上。成功的改造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是深度挖掘其潜能,并验证【中级机械理论】中的几个前沿设想。
他开始对轧机的控制系统进行精细化调试和数据采集。【微型实验室】全力运转,模拟着不同参数下的轧制效果和能耗情况。【专注力提升】被动让他能够长时间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处理海量数据而丝毫不觉疲惫。
几天后,他拿出了第一份优化方案——一套基于现有设备条件,通过修改传动比和优化加热炉温控曲线,旨在进一步提升轧制精度和降低能耗的改进措施。
当他把方案放到赵主任桌上时,赵主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曲线图,眼睛都直了。
“小钟……这……这还能优化?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赵主任感觉自己的技术认知有点跟不上节奏。
“还有潜力。”钟浩语气平淡,指着图纸上的几个关键点,“这里,传动效率还有百分之三左右的损失;这里,加热炉的能源利用率偏低。调整后,预计整体效率还能提升两个百分点,吨钢能耗下降百分之五。”
两个百分点!百分之五!赵主任倒吸一口凉气。这对于一台大型设备来说,已经是极其可观的数字了!这钟浩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没有丝毫犹豫,赵主任立刻拍板:“干!就按你说的办!需要谁配合,直接调!”
改进方案的实施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钟浩亲自守在车间,指挥若定。工人们现在对他已是心服口服,令行禁止。新的参数被输入,设备经过微调后再次启动。
结果甚至比钟浩预料的还要好!轧制出的钢材质量更加稳定均匀,电表转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一小格!
消息传出,再次震动全厂!李怀德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呼捡到了宝。钟浩“技术之神”的名声更加响亮。
然而,在这片技术突破的喜悦中,钟浩并未放松警惕。他始终记得那个技术科郭技术员探究的目光,以及许大茂那未得逞的阴谋。
他暗中留意着郭技术员。发现此人平时沉默寡言,工作也算认真,但似乎对厂里的人际关系和政治动向格外敏感,经常有意无意地打听领导们的行程和喜好,尤其对李怀德和厂党委书记的动态格外关注。而且,钟浩隐约感觉到,自从自己从轻工局回来后,郭技术员打量自己的次数似乎变多了,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好奇,更像是一种评估和……记录?
钟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利用【初级心理学应用】默默观察着,暂时按兵不动。他知道,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相比之下,许大茂的举动就更加直白和拙劣了。
或许是上次农机厂挖坑失败心有不甘,又或许是看到钟浩愈发风光嫉妒得发狂,许大茂又开始上蹿下跳。
他不敢再直接找钟浩麻烦,便开始在厂里散布一些阴恻恻的流言蜚语。
先是故意在食堂“闲聊”,说什么“年轻人升得太快未必是好事,根基不稳容易摔跟头”、“技术再牛也得讲政治,不能只专不红”之类的酸话。
见没什么效果,他又把矛头指向了钟浩获得轻工局报酬的事情上。偷偷摸摸地跟几个平日里同样嫉妒钟浩的工人嘀咕:“你说他那技术顾问,动不动就往外面跑,给别的厂解决问题,拿的报酬都上交厂里了吗?别是吃了厂里的饭,肥了自家的田吧?”
这些话或多或少,还是传到了钟浩耳朵里,也引起了一些小小的议论。
钟浩对此嗤之以鼻。他行事光明磊落,所有对外技术协作都是经过李怀德默许甚至鼓励的,目的是拓宽厂际关系,至于报酬,大部分是稀缺物资,本就难以计价,而且确实大部分用在了厂里的技术研发上,他问心无愧。
他甚至懒得亲自去反驳。只是有一次,在李怀德主动问起轻工局报酬是否到位时,他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物资都入库了,就是厂里好像有些风言风语,说我这顾问中饱私囊,王处长那边后续的合作,我看是不是先缓一缓?”
李怀德一听就炸了!他现在把钟浩当成心尖肉,谁敢动钟浩就是动他的政绩前程!他立刻拍桌子瞪眼:“谁敢胡说八道?!放他娘的屁!钟顾问你放手干!外面那些红眼病的话,一句都不要听!谁再敢乱嚼舌根,老子查出来让他扫厕所去!”
有了李怀德这把“尚方宝剑”,许大茂那点小动作瞬间灰飞烟灭,再也掀不起任何浪花。许大茂自己也吓得够呛,好几天没敢在厂里大声说话。
厂里的风波暂时平息,但四合院里的贾家,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阎家的倒台让贾张氏幸灾乐祸了好几天,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家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好过多少。傻柱经过钟浩的点拨和上次许大茂的挑拨,虽然依旧偶尔接济贾家,但明显不如以往那般有求必应,也开始懂得给自己留点余地了。
这让过惯了“伸手就来”日子的贾家婆媳倍感难受。尤其是看到钟浩的日子越发红火,时不时飘出的肉香(钟浩偶尔会改善伙食),还有那辆崭新的自行车,都像针一样扎着她们的眼睛。
贾张氏的咒骂又开始了,虽然声音压低了许多,但恶毒程度不减。秦淮茹则更加沉默,眼神里的幽怨和算计也更深了。
她们不敢再直接招惹钟浩,便把主意打到了别处。
这一日,秦淮茹瞅准机会,在胡同口“偶遇”了下班回来的许大茂。她故意撩了撩头发,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唉声叹气:“大茂兄弟,下班了?哎,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
许大茂正因为厂里吃瘪憋了一肚子火,看到风韵犹存的秦淮茹主动搭话,那双三角眼顿时亮了起来,凑上前嬉皮笑脸道:“秦姐,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跟兄弟我说说!”
秦淮茹眼圈一红,欲言又止:“还能有谁……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棒梗学校又要交钱……傻柱那边……哎,也不宽裕,我都不好意思总开口……”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骂一声“骚寡妇又想捞好处”,但面上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傻柱也真是!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秦姐你放心,有啥困难跟兄弟我说!我能帮一定帮!”
他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道:“不过秦姐,要说院里谁最肥?还不是那位钟大顾问?厂里厂外风光无限,吃香喝辣!他指头缝里漏点,都够你们家吃一年了!他就一点不管你们孤儿寡母?”
这话正好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和阴暗心理,她脸色变了变,低声道:“人家现在是人物了,哪瞧得上咱们这穷邻居……”
“话不能这么说!”许大茂阴恻恻地煽风点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他那么有本事,帮帮困难邻居不是应该的?我看啊,他就是为富不仁!自私自利!秦姐,不是我说你,你们就是太老实了!要是我……”
他凑近秦淮茹耳边,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番。
秦淮茹听着,脸上先是惊讶,继而犹豫,最后闪过一丝狠色和决绝……
两天后的傍晚,钟浩正在屋里查阅一份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外文技术期刊,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和孩子的哭闹声,似乎就发生在中院贾家门口。
他本不想理会,但吵闹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贾张氏尖利的哭嚎和秦淮茹凄婉的辩解。
“我不活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有点吃的就关起门来自己偷着嚼啊!良心让狗吃了啊!”这是贾张氏的招牌式嚎叫。
“妈!您别这样!是我没本事!挣不来钱!养不活家!不怪别人……”这是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劝慰”。
“妈!我要吃白面!我要吃肉!”这是棒梗和小当配合的哭闹。
完美的演技,拙劣的戏码。钟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初级心理学应用】让他瞬间看穿了这出戏的目的——无非是想用撒泼打滚的方式,道德绑架,逼他和其他邻居“表示表示”。
果然,易中海和刘海中又被惊动了,出来劝解,但效果寥寥。贾张氏反而哭嚎得更起劲,指桑骂槐的意味更加明显。
一些邻居被吵得心烦,又碍于情面,已经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唉,贾家也确实难……” “是啊,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 “要不……大家多少凑点?”
钟浩听得心烦,正打算强行屏蔽这噪音,继续看书。忽然,他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顺便再整点“活”的主意。
他放下书,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钟浩出来,现场的吵闹声瞬间降低了一个八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贾张氏的哭嚎顿了顿,眼神有些躲闪,但随即哭得更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秦淮茹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钟浩,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易中海连忙道:“钟浩来了,正好正好。你看贾家这……实在是困难,孩子饿得直哭。咱们院一向讲究团结互助,你看是不是……”
钟浩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平静地扫过贾家婆媳和那两个“饿得直哭”、实则脸上还带着刚才疯玩留下的汗渍的孩子。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了自己屋。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想管闲事,贾张氏脸上露出失望和更加怨毒的神色时,钟浩却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粗粮窝头和半碗中午吃剩的、没什么油水的炒白菜。
他走到贾家门口,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窝头和菜碗递向秦淮茹,语气平淡无波,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秦姐,家里就剩这点口粮了。您要是不嫌弃,先拿去给孩子垫垫肚子。虽然不好,但顶饿。”
霎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贾张氏和秦淮茹!
他们预想了钟浩的各种反应:慷慨解囊、厉声斥责、置之不理……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拿出自己吃剩的、也是最差的伙食来“接济”他们!
这简直比直接打脸还要羞辱人!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伸出去的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僵在半空,尴尬得无以复加。那半碗寡淡的炒白菜和冰冷的窝头,像是对她所有演技和算计最无情的嘲讽!
贾张氏也忘了哭嚎,张着嘴,目瞪口呆。
周围的邻居们表情各异,有憋笑的,有恍然大悟的,也有觉得钟浩做得太绝的。
钟浩却仿佛毫无察觉,依旧举着那碗“救济粮”,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诚恳”:“拿着啊,秦姐。别客气。虽然我日子也紧巴,但邻居有难,能帮一点是一点。总不能眼看着孩子饿着不是?”
秦淮茹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终猛地一跺脚,哇的一声,不是演戏,而是真的被气哭了,捂着脸转身冲回了屋里!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三角眼一竖,刚要破口大骂,却对上钟浩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睛,所有骂人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急促的喘息,也灰溜溜地钻回了屋。
一场精心策划的道德绑架闹剧,就这样被钟浩用半碗剩菜和一个窝头,轻易地、羞辱性地彻底击溃。
【叮!成功破解道德绑架闹剧,以羞辱性方式使贾家婆媳自取其辱,整活效果拔群!获得整活能量+80!】 【当前整活能量:635\/1000】
钟浩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端着那碗没人接的“救济粮”,转身看向一脸尴尬的易中海和刘海中,淡淡道:“一大爷,二大爷,看来贾家看不上我这粗茶淡饭。罢了,既然她们没那么饿,我也省了。以后这种团结互助的事,还是得量力而行,讲求方法。”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复杂的目光,端着碗,从容地回了自己小屋。
门外,留下一院子面面相觑、心思各异的邻居。
经此一役,禽兽们终于彻底明白,任何形式的算计和道德绑架,在钟浩面前都如同纸老虎,不堪一击,只会自取其辱。
四合院,陷入了一种真正的、带着恐惧和彻底无奈的“平静”。
然而,钟浩并不知道,就在他以为彻底压制了院内禽兽之时,厂区那个不起眼的郭技术员,正偷偷将一份关于他“频繁接触轻工局领导,可能存在技术成果外流风险”的匿名报告,塞进了厂党委书记办公室的门缝……
真正的暗流,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