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粮票拼出的贼字碑
腊月二十三,小年。北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经开始弥漫着年节的气息,孩子们穿着新棉袄在胡同里追逐嬉戏,家家户户的门楣上贴起了红纸剪的窗花。然而在轧钢厂里,却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氛围。
秦淮茹一大早就来到车间,眼圈乌黑,面色憔悴。年关将近,贾家的日子越发艰难。贾东旭卧病在床,整天哼哼唧唧;棒梗掉了门牙在家休养,天天喊饿;贾张氏又因为上次当众失禁的丑事,已经多日不敢出门见人。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师傅,这么早就来上班啊?车间主任老马看见她,随口打了声招呼。
秦淮茹立刻挤出那副惯有的、我见犹怜的表情,眼角甚至适时地泛起了泪花:马主任,您是不知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东旭躺在床上要吃药,棒梗正在长身体,婆婆年纪也大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扫视着工友们的储物柜,就像一只饿狼在搜寻猎物。最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了钟浩的柜子上。
自从上次毒眼泪事件后,秦淮茹对钟浩又恨又怕。那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年轻人,似乎有着某种诡异的能力,谁招惹他谁倒霉。但饥饿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听说钟浩最近经常往厂里带好吃的,说不定柜子里就藏着什么好东西。
中午时分,车间里的工友们三三两两地往食堂走去。秦淮茹假装收拾工具,磨磨蹭蹭地留在最后。当她确认车间里空无一人后,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磨得发亮的铁丝——这是棒梗以前不知从哪弄来的,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专业工具。走到钟浩的储物柜前,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最后一次,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干完这一次就收手。
铁丝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一声,锁应声而开。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柜门。
柜子里收拾得异常整齐:几本技术书籍摞在一旁,一个铝制饭盒擦得锃亮,最显眼的是一个深绿色的铁盒子。秦淮茹的眼睛顿时亮了——这种铁盒子她见过,通常是用来装重要票据的。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铁盒,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里面是厚厚一沓粮票!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五十斤。各种面额的粮票整齐地叠放着,最上面还有几张罕见的肉票和油票。
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五十斤粮票!够贾家吃大半个月了!还有肉票和油票,要是能弄到手,这个年就好过多了。
贪婪战胜了恐惧。她伸出颤抖的手,抓向那叠诱人的粮票,完全没有注意到铁盒内部泛着的奇异光泽。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粮票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秦淮茹只觉得右手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粘住,任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更可怕的是,那些粮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自动从铁盒中飞起,在空中旋转、排列...
啊!怎么回事?秦淮茹惊恐地大叫,拼命想要挣脱,但右手就像长在了铁盒上一样。恐惧让她浑身发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其他工友。最先跑进来的是傻柱,他本来想去食堂,听到叫声又折了回来。一看这情形,他顿时愣住了。
秦姐,你这是...傻柱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秦淮茹的右手死死粘在铁盒上,而那些粮票则在空中自动排列,最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字!
这个字由各种面额的粮票拼成,悬浮在半空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粮票上,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赶来的工友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粮票自己会飞?还拼成了字?秦师傅的手怎么拿不出来了?这...这是闹鬼了吗?
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讶地揉着眼睛,有人好奇地往前凑,还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秦淮茹平时没少用各种手段占人便宜,不少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贾张氏闻讯赶来,一看这情形,非但不觉得丢人,反而摆出跳大神的架势。她甩开搀扶的人,围着秦淮茹又唱又跳:天兵天将显灵啊!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坏人啊!
她披头散发,手舞足蹈,活像个疯婆子。这话看似在为秦淮茹开脱,实则坐实了的事实。
钟浩这时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早就料到秦淮茹会来偷东西,特意在铁盒上做了手脚。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系统提示:【粮票拼字】功能激活成功。是否启动第二阶段?
启动。钟浩在心中默念,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就在这时,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个由粮票拼成的字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然后猛地印在了车间的白墙上,如同雕刻般清晰可见!粮票仿佛熔进了墙面,形成了一幅诡异的浮雕。
秦淮茹的右手终于得以挣脱,但手腕上却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字印记,仿佛被烙铁烙过一般。她惊恐地看着这个印记,拼命用另一只手去擦,但那印记如同长在了肉里,怎么也擦不掉。
不!这不是我干的!是妖法!是钟浩搞的鬼!秦淮茹歇斯底里地大叫,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贾张氏还在那跳大神,声音越来越高亢:天兵天将快显灵,惩治恶人保太平!老祖宗显神通,扫除妖魔保平安!
钟浩冷笑一声,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瓶特制的——实际上是用红色染料和巴豆汁混合而成的液体。他看准时机,在贾张氏跳得最起劲的时候,猛地将泼了出去!
噗——
红色的液体准确命中贾张氏,从头到脚淋了个透。贾张氏顿时成了一个,吓得哇哇大叫。更糟糕的是,这些液体中混有巴豆汁,很快就开始发挥作用。
贾张氏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然后就是一阵不可抑制的便意。噗嗤——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又一次失禁了!黄色的污物从裤管中流出,与红色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恶心的颜色和难以形容的恶臭。
傻柱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贾张氏哈哈大笑:老妖婆变人形喷粪机啦!大家快来看啊!
工友们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有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恶心得直呕吐,整个车间乱成一团。几个年轻女工捂着鼻子跑开了,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
秦淮茹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死去。她想要逃离现场,但手腕上的字印记如同耻辱的标记,让她无处可逃。她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却得不到任何同情。
王主任闻讯赶来,一看这场面,气得脸色铁青:秦淮茹!贾张氏!你们又在搞什么名堂?
贾张氏想要辩解,但一开口就是一阵呕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满身污秽,臭气熏天,连王主任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秦淮茹哭着说:王主任,是钟浩...是他搞的鬼...
胡说八道!王主任厉声打断,我亲眼看见粮票拼成的字,还有你手腕上的印记!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他转身对众人说:大家都看到了,秦淮茹偷窃粮票,证据确凿。我决定给予她开除处分!贾张氏扰乱车间秩序,罚款二十元!
这个处罚如同晴天霹雳,让秦淮茹彻底崩溃了。被轧钢厂开除,意味着贾家失去了最后的经济来源,这个年都没法过了。她瘫软在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灵。
更让她绝望的是,手腕上的字印记怎么也去不掉,仿佛永恒的耻辱标记。从此,粮票拼贼字的故事传遍了整个北京城。秦淮茹成了人人唾弃的贼娘子,贾张氏则得了个人形喷粪机的绰号。
而钟浩则再次深藏功与名。他不仅教训了贾家婆媳,还在厂里树立了威信。现在,再也没人敢随便打他的主意了。
回到小屋,钟浩满意地清点着今天的收获。系统的【粮票拼字】功能果然厉害,不仅惩治了小偷,还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系统提示:威望值+100。当前威望等级:声名鹊起。
钟浩微微一笑。威望值的提升意味着他在这个时代的生存能力更强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下一个目标了...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洁白的雪花覆盖了大地,仿佛要掩盖世间的一切污秽。但钟浩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掩盖不了的,比如人性中的贪婪与邪恶。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慢慢整治这些禽兽。今天的粮票拼字只是小试牛刀,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在这个充满算计的四合院里,他注定要掀起更大的风浪。而那些曾经看不起他、欺辱他的人,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