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瑞士表与敌特疑云
腊月二十五，离春节只剩五天。轧钢厂里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向钟浩投来复杂的目光。显然，有什么风声正在暗中传播。
钟浩刚走进车间，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工友看到他，都下意识地避开目光，装作在忙别的事情。他心中冷笑，知道肯定又是那些禽兽在背后搞鬼。
果然，不一会儿范金有就带着几个街道办的人气势汹汹地来了。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中山装，胸前别着钢笔，摆足了干部派头。
钟浩同志，范金有故意提高音量，让整个车间都能听见，有人反映你戴着一块瑞士手表，表盖上还有cccp的钢印。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车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钟浩。在这个年代，拥有一块进口手表本就是件引人注目的事，更别提还有苏联标志了。
钟浩面不改色：范干部消息真灵通啊。我确实有块手表，是父母留给我的纪念品。这有什么问题吗？
纪念品？范金有冷笑一声，cccp是苏联的标志！现在中苏关系紧张，你戴着有苏联标志的手表，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立场啊！
这话说得极重，几乎是在直指钟浩是苏联间谍了。车间里的气氛顿时更加紧张，有几个胆小的工人已经悄悄往后缩了缩。
钟浩却笑了：范干部，您这顶帽子扣得可太大了。手表上有苏联标志就是苏联间谍？那穿苏联大衣的是不是也是间谍？用苏联机床的是不是都是叛徒？
范金有被问得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强硬起来，别狡辩！把你的手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钟浩从容地从手腕上解下手表，递给范金有：范干部看仔细了，这确实是块好表。
范金有接过手表，仔细查看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大家看！表盖内侧确实有cccp的钢印！钟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工人们纷纷凑过来看，果然看到表盖内侧清晰地刻着cccp四个字母。一时间，议论声四起，看钟浩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和恐惧。
钟浩却不慌不忙：范干部，您是不是忘了看表盖外面的标志？
范金有一愣，翻过表盖，顿时脸色大变。表盖外面清晰地刻着SwISS mAdE的字样，还有一个精致的十字标志。
这...这是瑞士表？范金有结结巴巴地说。
当然是瑞士表，钟浩从容地说，我父母去西北前在香港拍卖会上买的。怎么，范干部连瑞士和苏联都分不清？
范金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强撑着：那...那cccp的钢印怎么解释？
钟浩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份文件，甩在范金有脸上：这是去年香港拍卖会的票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瑞士制造。范干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证。
范金有手忙脚乱地接住票据，仔细一看，顿时冷汗直冒。票据上确实盖着香港拍卖行的公章，日期、品名、价格一应俱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这一定是伪造的！范金有绝望地叫道，普通人怎么可能去香港拍卖会？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他当然能去，因为他父母是特殊部门的科研工作者！
众人回头，只见陈雪茹不知何时站在车间门口。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棉袄，衬得肌肤胜雪，眼神坚定。
范金有如获救星，赶紧说：陈雪茹同志，你来得正好！钟浩涉嫌...
涉嫌什么？陈雪茹打断他，大步走到钟浩身边，他昨晚在我家看账本，我可以作证，这块表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这话信息量太大，工人们都惊呆了。昨晚在陈雪茹家？看账本？这关系明显不一般啊！
范金有也愣住了：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陈雪茹突然踮起脚尖，在钟浩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红着脸大声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怎么了？范干部连这个也要管？
轰——车间里顿时炸开了锅。工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保守的年代里，当众亲吻可是极其大胆的行为！
钟浩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陈雪茹在帮他解围。他顺势揽住陈雪茹的肩膀，对范金有说：范干部，现在您还觉得我的手表有问题吗？
范金有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原本想借这个机会整垮钟浩，没想到反而被将了一军。
就在这时，王主任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他狠狠瞪了范金有一眼：范金有同志，没有确凿证据就随便指控同志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你要向钟浩同志道歉！
范金有咬着牙，极其不情愿地说：对...对不起...
大声点！王主任喝道，让大家都听到！
范金有屈辱地提高音量：钟浩同志，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工人们发出一阵哄笑。范金有颜面尽失，灰溜溜地跑了。
王主任又对钟浩说：钟浩同志，你也别往心里去。范金有也是太过警惕了，毕竟现在时局特殊。
钟浩大方地笑笑：主任放心，我理解。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
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又对工人们说：都散了吧，赶紧干活！年关将近，生产任务重着呢！
工人们嘻嘻哈哈地散开了，但看钟浩和陈雪茹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暧昧和羡慕。
等人都走了，陈雪茹才红着脸从钟浩怀里挣脱出来：刚才...刚才情急之下...
谢谢你，钟浩真诚地说，要不是你，今天这事还真不好收场。
陈雪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我也是一时着急...那个范金有太可恶了，总是找茬...
钟浩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心中微微一动。刚才那个吻虽然是演戏，但柔软的触感却异常真实。
系统提示：【订婚】功能效果增强。获得临时buff：商业信誉+100%，人际关系处理效率+50%。
钟浩心中暗喜，系统的这个功能果然好用。他顺势说：既然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我们假戏真做？
陈雪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说什么？
我说，钟浩认真地看着她，我觉得我们很合适。你是绸缎庄的老板，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正好互补。而且...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智慧。
陈雪茹的脸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这太突然了...我...
没关系，钟浩体贴地说，你可以慢慢考虑。在这之前，我们就继续保持未婚夫妻的关系，怎么样？
陈雪茹咬着嘴唇，久久没有说话。就在钟浩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突然轻轻点了点头：好...好吧。
钟浩心中一喜，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系统再次提示：警告：检测到手表微型胶卷存在泄露风险，建议立即转移或销毁。
钟浩神色一凛。差点忘了这茬！那块手表里确实藏着一个微型胶卷，是他父母留下的研究资料，万一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雪茹，他压低声音，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晚上我去店里找你。
陈雪茹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好，你小心点。
钟浩快步离开车间，找了个僻静处，从手表里取出那个微型胶卷。胶卷很小，但里面存储的信息却可能关系到重大的科研项目。
他沉思片刻，决定将胶卷暂时藏在系统空间里。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
处理完胶卷，钟浩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却更深了。范金有怎么会知道手表的事？而且偏偏注意到了cccp的钢印？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他的目光冷了下来。看来，那些禽兽还没有学乖，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更深刻的教训了。
傍晚时分，钟浩如约来到绸缎庄。陈雪茹已经打烊了，正在里间整理账本。
来了？她抬起头，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范金有怎么会突然找你的麻烦？
钟浩在她对面坐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戴这块表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人注意过表盖内的钢印。范金有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陈雪茹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告密？
很有可能，钟浩点头，而且这个人一定近距离观察过我的手表。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只能是四合院里的人。
会不会是许大茂？陈雪茹猜测，他最近不是在厂里扫厕所吗？有机会接近你。
钟浩摇摇头：不像。许大茂虽然恨我，但没这个脑子。而且他最近老实多了，应该不敢再招惹我。
那是...秦淮茹？她最近经常在厂里转悠，说是找活干。
钟浩沉思片刻：有可能。贾家现在日子不好过，秦淮茹被开除了，说不定想通过告密来讨好范金有。
陈雪茹担忧地说：那你要小心点。范金有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钟浩冷笑：放心吧，我有分寸。倒是你，今天当众...那个...没关系吧？
陈雪茹的脸又红了：还...还好啦。反正街坊邻居早就觉得我们有问题了，这下正好坐实了。
她说得轻松，但闪烁的眼神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钟浩心中一动，轻轻握住她的手：雪茹，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真的在一起。
陈雪茹的手微微颤抖，但没有抽回去。她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钟浩以为她又会拒绝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钟浩问。
不要再轻易冒险了，陈雪茹认真地说，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钟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郑重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窗外的雪花不知何时又飘了起来，但屋里却温暖如春。
然而，钟浩心里清楚，这场风波还远未结束。范金有不会善罢甘休，背后的告密者还没有揪出来，而手表里的微型胶卷更是一个潜在的炸弹。
但他并不害怕。有了系统的帮助，有了陈雪茹的支持，他相信一定能度过所有难关。
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但四九城的故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