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放下桶,又往锅里面加了半桶水。
在灶膛里抽出几根燃烧的柴火,把壁炉给点着了。
做好这些,他就陪着孙娇娇在灶边烤火,等着水烧热。
陈志远还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松子,和两个油纸包。
孙娇娇问他里面包了什么,陈志远笑而不语,把油纸包放到孙娇娇手里。
孙娇娇慢慢打开一个,看见里面的肉干。
她一脸惊喜:“是肉干。”
“嗯,牛肉干,你快尝尝,只有这一包了,我没拿多少回来。”
孙娇娇拿了一块却没往嘴里放,而是先给了陈志远一块。
见陈志远放进嘴里,自己也拿了一块咬着。
陈志远拿的是五香味的风干牛肉。
不知道孙娇娇吃不吃的惯辣的,下次可以拿一点香辣味的,还有麻辣味的。
尝了一块,好奇的打开另一个,这个她不认识,黄黄的,扁扁的。
她拿到鼻子边闻了闻,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好像是果子干。
“这是什么?”孙娇娇问陈志远。
“这是芒果干,也是南方邮寄过来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孙娇娇咬了一口,嚼了两下,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她眼睛一亮:“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县城那边我给你留了不少呢。”
孙娇娇甜蜜的笑了。
他们两个坐在灶边烤着火,边吃零食边聊天。
等水烧得很热了,差不多要开了,屋里的温度也升高了,陈志远才起身提水。
又和昨天一样,孙娇娇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
其实像北方这种天,一般不会很频繁的洗澡,但是孙娇娇喜欢上了泡澡。
以前在家里,只能是晚上的时候,端一盆热水,坐在灶膛边,擦擦身子。
现在能舒舒服服的泡澡,谁能不爱呢?
等两人都洗好澡,问了陈母要不要也洗澡,反正壁炉烧着,热水也在烧着。
“那行!”陈母爽快地答应了,起身去拿毛巾了:“正好好些天没好好洗了,也松快松快。”
孙娇娇去烧火,陈志远又抓了把松子塞她手里:“你坐着烤烤火,我去挑水。”
说着又拿起墙角的水桶和扁担,往外走。
他麻利地打了两桶水,挑着往回走。
刚把水倒进洗澡房的水缸,就听见院门口传来陈玉梅的声音:“娘!三嫂,我回来啦!”
陈志强看见陈志远从洗澡房里出来, “ 三哥,你们在烧水洗澡吗?”
陈玉梅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娘和三嫂在院角的洗澡房门口。
“你三哥给我们挑水,你三嫂在烧水,娘正准备洗呢。”陈母笑着说。
陈玉梅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能跟娘一起洗不?我这几天上课,身上都出汗了,正想洗呢!”
陈母听见这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咋不能?娘正愁没人给我搓背呢,一起洗正好。”
陈玉梅高兴得跳了起来,转头看向陈志远:“三哥,那你再挑点水呗,我跟娘两个人,水得够够的。”
陈志远刚放下扁担,听见这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行吧行吧,谁让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妹呢,还能咋地?”
又看向陈志强:“老五要洗不?”
陈志强一听还有这好事?高兴得喊道:“要要要,我也要洗。”
陈志远点点头,拿起扁担和桶又往井边走去,心里却一点不觉得累。
看着家里人高兴,这点活儿算啥?
这次挑水,他还是老样子,挑两桶倒进洗澡房,再用空间里的补两桶。
等他把水挑回来,孙娇娇已经把壁炉里的柴火添好了,屋里的温度又升了些。
陈母和陈玉梅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洗澡房,门关上,里面传来母女俩的说笑声,夹杂着水声,听得陈志远心里暖洋洋的。
正想着,孙娇娇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热水:“歇会儿吧,挑了几趟水,也累了。”
陈志远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传到心里。
他看着孙娇娇,又看了看洗澡房的方向。
笑着说:“不累,只要你们都暖和,都高兴,我就不累。”
陈母和陈玉梅在洗澡,孙娇娇就自告奋勇的去做饭了。
陈志远也由着她,带着他去了灶房。
孙娇娇看了看东西,问陈志远:“晚上咱家一般吃什么啊?”
陈志远想了想问她:“你会做窝窝头吗?”
孙娇娇骄傲抬头:“那肯定会了。”
陈志远看着她的样子,笑着说:“那就做个二合面窝窝头吧。”他又看了看面袋子。
里面还有两斤玉米面,白面也比较少了,应该不够。
“你拿着面袋子跟我来。”说完陈志远转身出了灶房。
孙娇娇不明所以,但还是拿着袋子跟上了他。
陈志远带着她来到地窖,掀开地窖口那块厚重的木板。
一股潮湿的凉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萝卜的清味。
他拿着煤油灯往地窖里晃了晃,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底下没剩多少的萝卜。
还有墙角堆着的几捆干白菜。“你在上面等着,底下黑,我拿了东西就上来。”
“哎,你小心点。”孙娇娇把布袋子递给他,顺手扶了扶他的胳膊。
陈志远接过袋子,踩着地窖壁上凿出的小坑,一步步往下走。
等脚落到实地上,他借着煤油灯的光扫了一圈,确定孙娇娇在上面只能看见地窖口那片小小的光亮,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用空间的玉米面和白面把小袋子都加满了。
又把地窖里的袋子解开重新绑了一下。
看到之前拿出来的腊肉是一点也没煮,就拿了一条。
到了地窖口,才拿起煤油灯,朝着光亮处喊:“娇娇,伸手接着点,我把东西递上去。”
孙娇娇赶紧凑到地窖口,伸手抓住递上来的第一个布袋子。
等陈志远把第二个袋子也递上来,她忍不住问:“志远哥,怎么这么沉。”
“你先放边上,还有一样好东西。”陈志远笑着,拿着那条腊肉,举到地窖口的光亮处。
昏黄的光落在腊肉上,油润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