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南像前几天一样,从他的袋子里拿了一个不大的红薯。
准备去洗漱间洗洗就当早饭吃了。
这袋红薯还是他大伯叫大伯娘偷偷等在村口拿给他的。
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他大伯一家省吃俭用才能拿出来的。
虽然半夜还是会冷醒但是已经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
陈志远在王小南准备出去的时候叫住了他,“王小南,我这有床旧被子,你要吗?”
说着从自己的被子下面抽出从家里拿来的旧被子,给他看了一下说“就是有点薄。”
王小南愣了一下,“那你不用吗?”
说完又觉得,他这问的有点多余了。
住进来第一天,他就看见陈志远床上,那又宽又厚的大棉被了。
陈志远笑着说:“我这大被子很暖和,加上这垫子就有点热了,你要是不嫌弃是旧的,就拿去垫上。”
“不嫌弃,不嫌弃。”说着眼睛都红了。
陈志远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和他说,“那我先下楼了。”
陈志远下楼的时候还在想,他穿越过来有空间超市兜底。
吃喝不愁,虽说要藏着掖着,但比起王小南这处境,简直是天上地下。
都是十八九的年纪,就是想学点东西,以后也好有更好的发展,就因为家里这样闹,就得遭这份罪。
陈志远背着一个空背篓,又拐去县里的黑市找人出手了一批物资。
这可比他在公社自己卖要强多了,虽然批发价要便宜点,但是卖的货多啊。
就这几天,除开刚刚来的时候和自己在黑市卖了两天货的时间。
他从正月十一就开始卖货给一个黑市老大。
就这四天就赚到了三千多了,加上之前自己卖货的钱就有小四千了,别说还有许多票的。
粮票,布票,糖票,还有少数工业票。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他们约好的地点。
出了县城在西边一里路的小树林里藏好。
进空间把东西准备好,换好包装,还绑了头公猪。
空间里的猪是两公两母,但是两头公猪都是太监猪了,已经有三百多斤可以卖了,绝对不是他不想喂了。
从空间出来看了看周围没人,走到树林深处,把东西放出来。
没过多久就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把手边的口罩和渔夫帽带上,站了起来。
“东哥。” “东哥。”
来人是个胖子带着两个青年,两个青年一人推着辆架子车,车上有一把秤还有两扎麻袋,看见陈志远就打了声招呼。
胖子看见陈志远眼睛都亮了,急忙说:“东子兄弟啊,猪在哪?大肥猪在哪?”
“在里头,走吧,看看去。”陈志远看见胖子这样,好笑的说。
等他们三人看见猪的瞬间,旁边的大米,白面,红糖,鸡蛋,都看不见了,眼里全是对大肥猪的渴望。
还是胖子先反应过来,“东子兄弟,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大的猪怕不是有四百斤了吧?”
“不是叫你们拿了称吗?称一下不就知道了。”
胖子眉开眼笑的朝着两个在看猪的人喊:“猴子,大柱,你们两个还不快把猪抬起来称了。”
“东子兄弟,加上那头猪一起刚好八百六十五,加上这些票你点点,看还差啥。”
算完数后胖子拿出一叠钱票数了一大半递给陈志远。
陈志远接过钱票数了一遍,又把票都看了一遍。
对胖子说:“之后可能要隔很久才能有货了,兄弟几个弄来这头猪不容易,都想要歇一段时间。”
胖子听后马上苦了脸:“东子兄弟,那我这边可怎么办啊?”
“可别这样,我没给你供货的时候你不也弄得好好的吗?”陈志远翻了个白眼说。
“嘿嘿,那不是兄弟你弄来的货更好,更多,更能卖上价嘛。”
胖子嬉皮笑脸的,显然是有点不死心。
又暗示道:“兄弟你看这歇一天损失一天钱呢。”
陈志远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那我先走了,弟兄们还等着分钱呢。”转身就走了。
猴子看着陈志远走远上前和胖子说:“胖哥,要不我和大柱跟上去打探打探这小子的货源?”
胖子朝他翻了个白眼:“去去,显着你了,刀疤哥在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就叫人跟上,结果跟着人家走了不到百米就跟丢了,就你和大柱?渍~”
陈志远可不知道他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就让人盯上了。
每次交易的时候都是下午下课以后,进空间换一身衣服去黑市守门的那里说一声,然后直接来小树林。
交易完他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喂鸡,喂猪,搞一下养殖场的卫生。
然后回出租屋洗了澡,把换下的贴身衣服洗好,晾好。
在弄点东西吃,吃完再把碗洗了,又换回在农机站穿的衣服,拿着壶热水,出了空间直奔农机站。
连守门的李大爷在他的某县卤鸡腿攻击下也会等他十几分钟。
在这个时间和人力都不值钱的年代,等个十多分钟就有个鸡腿给孙子吃。
别说十几分钟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等得。
今天陈志远也是这样的,离开他们视线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进了空间,在空间准备好了要带回去的东西。
四条大红色的毛巾给女同志。
两个哥哥一人一瓶酒。
弟弟就拿了一副跳棋拆了,抓一把玻璃珠就打发了。
给他爹娘准备的是一人一双解放鞋,又给爹在空间里的菜市场找了两斤烟丝。
又拿了十二串冰糖葫芦,还有他准备的二十斤玉米面和十斤面粉。
出了空间,陈志远踩着元宵的薄雪往家走。
走了十几分钟,就把在空间准备好的电动车和一个望远镜拿了出来。
他在空间试过了,可以跑到40公里\/小时,就是没试过在雪地里走。
花了一个半个小时开到了村口的小树林边。
本来以电动车的速度是用不了那么久的,就是在路上陈志远用望远镜看见了两个人在路上走。
只好把车又放回空间,走了一段路,看不见人了又才骑上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