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四合院。
再见到李强国时,刘光齐眼里满是怨毒。
若非指望着对方治腿,他定要破口大骂。
此刻虽不敢言语,却仍狠狠剜了李强国一眼。
凭什么李强国日子过得这般滋润?自己模样不差,家底也厚实。
偏他就能娶 ,日日大鱼大肉。
老天爷当真不公,真是瞎了眼!
他憋着满肚子火气,瘫倒在炕上生闷气。
这时李强国特意登门。
刘海中慌忙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用袖子反复擦拭瓶身,小心翼翼递过去。
“给,你要的花瓶。
现在总该好好给我儿子治腿了吧?”
“丑话说前头,要是敢临时加价,我们宁可不治也绝不让你得逞!”
他紧盯着李强国,生怕这混账再耍花招。
若对方反悔,他立刻就把花瓶抢回来——绝不能让这厮白白占便宜。
李强国接过花瓶细细端详,越看越称心。
惦记多时的宝贝总算到手了。
他含笑保证:“刘海中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李强国向来言出必行。”
“先容我回家安置片刻,稍后就过来。
你儿子那点伤不算什么。”
李强国抱着花瓶,心满意足、小心翼翼地往家走。
刘光齐见他走远,气得直跺脚:“爸,咱家花瓶不是还有好几个吗?最好的这个你怎么就给他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瞧见李强国那得意劲儿,刘光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冲着刘海中嚷嚷起来。
刘海中抬手又是一巴掌:“兔崽子,你懂什么?啥都不知道就在这儿胡说八道!”
“再说,这花瓶一个也就十块钱,治好你的腿,比去医院花医药费划算多了。”
“这好事你还不满意?难道非得我把家底掏空你才乐意?”
看着这个大儿子,刘海中满心无奈。
他怎么就不动脑子呢?刘海中甚至有点怀疑,这大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自己的聪明。
刘光齐被怼得没话说。
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把这话听进耳朵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悄悄溜出家门。
他们跑到李强国家,把刚才刘海中和刘光齐的对话一五一十告诉了李强国。
李强国点点头,转身拿出两个超大猪肘子,一人递了一个。
“你们慢慢吃,我去给你们大哥治腿。”
刘光天和刘光福感动得眼泪直掉,从小到大,他们从没吃过这么大的猪肘子。
李强国来到刘海中家,开始给刘光齐治腿。
刘光齐疼得满头大汗,他觉得李强国肯定是在糊弄他——之前医生治腿的时候,都没这么疼。
但他不敢说出来。
刘海中见儿子疼得死去活来,心疼地问:“李强国,这怎么回事?你不该给他上麻药吗?”
李强国淡淡说道:“麻药是另外的价钱。
你这一个花瓶才十块钱,还想怎么治?”
刘光齐一听,赶紧朝他爹喊:“爹,快……再给他一个花瓶!”
刘海中虽然舍不得,但心里一盘算,也明白了。
他问李强国:“你要几个花瓶,才能让我儿子不疼?”
李强国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你家那五个,我全要。”
刘海中脸色一白。
他家一共就五个花瓶,全送出去等于五十多块钱没了。
要是遇到识货的,这五个能卖一百多呢!
但为了刘光齐,刘海中还是咬牙认了。
成功取得剩余的四只花瓶后,李强国专注地为刘光齐展开治疗。
几枚银针刺下,刘光齐不再感到疼痛,反而觉得浑身暖意融融,格外舒适。
刘海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算是破财消灾了。
他暗地里对李强国充满怨恨,觉得此人太过贪婪——明明已经得了一只花瓶,却偏要凑齐五个。
若不是为了给儿子治病,他绝不可能拱手相让。
不到半个时辰,李强国已将刘光齐的腿脚处理妥当。
他叮嘱道:“接下来半个月,切忌动怒、不能饮酒、不可妄为,更别动歪念头。
只要按我说的做,自然痊愈。
若是违背,一切后果自负,我不会再出手相救。”
说罢便转身净手。
刘海中又追问:“李强国,我儿子需不需要配些药?医院之前还开了止痛药。
你这样简单处理,会不会留下病根?”
见李强国未开药方,他不由生疑——这人该不会暗中留了一手,等日后借机索要自家房产?
李强国淡然回应:“别拿你那点心思揣测他人。
我这人行事端正,这点小伤无需服药。
是药三分毒,反会加重病情。
按我说的静养即可。
若不信我医术,大可去问傻柱——当年他瘫痪那么严重,我都治好了,可曾用过一帖药?”
刘海中脸色铁青。
若不是李强国,儿子怎会落得如此境地?说什么行事端正,简直是鬼话连篇。
但他敢怒不敢言。
李强国走到门边,又回头道:“对了,刘光齐年纪不小,又背着劳改犯的名声。
等腿好了,赶紧说门亲事吧。
成了家再出事,媳妇也不至于跑掉。
要是瘫了再找对象,谁肯嫁他?需要帮忙的话,我以这份信誉替他牵线,旁人也不会多话。
你们琢磨琢磨,我先回了。”
刘光齐与刘海中父子面面相觑,心中骇然——李强国主动医治,难道就只为那几件花瓶?
这让他们觉得有些不真实,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干脆不再多想,但这次竟给他介绍对象,李强国怎么可能不要点好处。
反正李强国不是好人,他们心知肚明,记住这一点总没错。
见两人不作声,李强国拿着花瓶回了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正狼吞虎咽地吃着,见李强国回来,连忙站起身。
李强国说:“不用拘束,你们慢慢吃。”
说完便坐下,开始细细端详那几个花瓶。
很快,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了李强国治好了刘光齐的腿。
阎埠贵:“李强国能有这么好心?说不定藏着什么阴谋。
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的事,肯定是他搞的鬼。”
“这家伙八成是故意的,现在又来治腿,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阎埠贵不愧老谋深算,不过这次还真看走了眼。
要说李强国会免费给刘光齐治腿,打死他都不信。
阎埠贵的两个小儿子说:“我们都看见了,刘海中给了李强国五个花瓶。”
“不然他根本不愿治,而且治完还说以后要帮刘光齐介绍对象。”
什么!
阎埠贵一听更觉得不可思议,李强国绝不是这样的善人。
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阎埠贵迫切想知道李强国的打算。
想来想去理不出头绪,干脆不想了,反正不是自家的事。
等着看热闹就好,想多了还费神。
中院。
秦淮茹家。
她又独自吃了顿丰盛的饭菜,吃完赶紧装好饭盒,准备去看棒梗。
听外面的人这么说,她也愣住了,李强国这又是演哪一出?
怎么突然好心治刘光齐的腿?刘光齐可是曾惦记他媳妇的人。
这事绝不简单,秦淮茹现在赶着去给棒梗送饭。
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
家里现在一片凌乱,打算回来再收拾。
而且她觉得贾东旭怕是活不久了,现在已经哼唧不停。
今天他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连眼睛也快睁不开了。
看到这情形,秦淮茹心里暗喜,恨不得贾东旭早点走。
只有这样,她才能过上好日子。
傻柱家。
听说李强国治好了刘光齐,他也感到惊讶——李强国这是转性了?
何雨水说道:“傻哥,你可别再惹李强国了,我今天听说,刘光齐把油壶里的油倒在李强国家门口,结果不知怎么的,今天早上那壶油全都洒在了刘光齐自家门口,他这叫自作自受。
咱们现在租的可是李强国的房子,你要是不想没地方住,趁早收起你那些心思,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何雨水说完,紧张地盯着傻柱——她这个傻哥,她多少是了解的,什么胆子都有。
万一真把李强国惹恼了,她再帮着说情恐怕都没用,到时候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
傻柱冷笑一声:“妹子,你觉得你傻哥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刘光齐那点破手段,也太不入流了。
他压根就没动脑子,这下好了,腿都断了吧?活该!亏我之前还高看他一眼。”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你还没刘光齐聪明呢,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行?好像你能斗得过李强国似的。
不过何雨水也没再多说,反正劝也劝过了,他要是不听,以后也懒得管他。
兄妹俩正吃着饭,刘海中来了。
傻柱有点意外:“二大爷,您这是有事?不会是来借钱的吧?我可先说清楚,我手头没钱。”
刘海中虽然被降为五级钳工了,但也不至于惨到这份上吧?
刘海中看着饭桌旁的何雨水,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她跟自家有缘。
他赶紧开口:“傻柱,你看这些年,二大爷对你一直挺照顾的,你没忘吧?我可从没图你什么,哪像易中海那样成天算计你,是不是这个理?”
傻柱被刘海中这一出搞得有点懵,坐在那儿点了点头。
刘海中这老家伙确实没害过他,他就是个官迷,不过也一直看不上自己。
今天突然过来,到底想干嘛?
傻柱就问:“二大爷,您有话直说行不行?您这样弄得我心里发毛。”
刘海中接着说道:“傻柱,你也知道,咱们院里何雨水和我家刘光齐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
我看两个孩子年纪相当,不如给他们定个亲,等再过十几天,刘光齐腿好了,就给他们张罗结婚的事。”
何雨水在边上听着,惊得差点把饭碗摔了。
刘海中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他儿子又能比阎埠贵的大儿子好到哪儿去?不都是劳改犯吗?
这些人分明就是图我手里的钱,还装什么装!
说什么青梅竹马?简直可笑。
我从小就不喜欢刘光齐,他除了在家里耍横,就是打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