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只留下五百块,又付给李强国一年房租,
最后手里只剩下几百块钱。
何雨水并没有将钱交给他:“傻哥,这笔钱我暂且替你保管,明天我去买辆自行车。”
“往后你上班也方便些,再给你添置一身新衣裳。
过年了,咱们如今有了钱,也该换换新。”
“还得留下几百块,将来你娶媳妇总得用上,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娶吗?”
何雨水早已盘算清楚,这笔钱绝不能留在傻柱手里。
否则,迟早会落到秦淮茹手中。
傻柱也无可奈何,若是再把何雨水赶走,谁来给他做饭?
至少在他的腿伤痊愈之前,他不能赶走何雨水。
傻柱只得答应下来。
何雨水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杨小蜜提醒何雨水:“雨水,明天一定要把钱存进银行,记在你自己的名下,不然可就麻烦了。”
何雨水对杨小蜜满怀感激。
“若不是你和李强国,我恐怕这辈子都会误会我爸。”
“被那群人算计得这么惨,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
“还有,我现在名声不好,你刚才提的那件事就别再提了。”
杨小蜜却说:“我是认真的,等过了年,我把你介绍给我二哥,看看你们俩合不合适。”
何雨水十分意外,说道:“我现在这名声,会连累你二哥的。”
杨小蜜却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说:“我二哥本事大着呢,他才不怕!”
李强国在一旁默默听着。
心想,自己这媳妇真不错。
这么快就给自己二哥物色了个有钱的二嫂。
地窖里。
传来棒梗嚎啕大哭的声音:“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傻柱,你个蠢货,快来救我啊!”
棒梗在地窖里又哭又喊,还不停地咒骂傻柱。
但傻柱只当没听见。
他自己心里还烦着呢。
好不容易到手这么多钱,转眼全被何雨水算计走了。
李强国这个搅事精,把四合院搅得鸡犬不宁。
现在又来挑拨他们兄妹关系。
傻柱想到亲情,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当年他离家时若是说明白,他们兄妹俩又何至于吃这么多苦。
还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
他怎么敢这样算计自己!
想到这些,傻柱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得尽快养好腿伤,亲自去找易中海问个明白!
四合院里正喧闹着。
前院阎埠贵家
目睹了刚才那一幕,阎埠贵彻底没了睡意。
他念叨着:“何雨水手头宽裕了,一个姑娘家怎么守得住财?得想法子让她进咱们家门做媳妇,把那笔钱交出来。”
他盘算着自己还能帮着保管钱财,越想越觉得有理。
阎埠贵把目光转向二儿子阎解放:“老二,明儿起你就多跟何雨水走动,想法子把她娶回来!”
大儿子还在里头,出来何雨水未必看得上,只能便宜这小子了。
不管谁娶了何雨水,那钱不都是自己的么?这么一想,阎埠贵也就想开了。
阎解放却道:“想跟她处对象,我总得有点钱吧?她现在想吃什么有什么,我哪比得上?”
“人家现在又有钱又有票,能瞧上我么?”
阎解放看得明白。
况且他隐约觉着,老爹又在盘算什么。
阎埠贵便说:“明天我给你一块钱,你买点东西讨她欢心。
往后慢慢来不就有机会了?遇事多动动脑子。”
看着这个二儿子,阎埠贵觉得他不识抬举。
自己这不也是在帮他张罗媳妇?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要是大儿子在家,这好事哪轮得到他。
阎解放嘴角动了动——一块钱能顶什么用?但他没再多说。
有总比没有强,从老爹那儿拿到一块钱可不容易。
这一块钱能买瓶北冰洋汽水,还能买块小蛋糕,再买串糖葫芦。
这不比空着手强?剩下几分钱还能买点鞭炮。
此时刘海中家
他盘算着明天就把棒梗送少管所,让秦淮茹赔钱。
搞不定何雨水,总得弄点钱吧?
这个小丫头片子当着这么多人面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看不上我大儿子,我还看不上你呢。
不就是个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
就傻柱那个名声,你还想找什么好人家?到时候嫁不出去,不得哭着求着嫁到我家里来?
你给我等着,还有那个该死的杨小蜜。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自己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人。
越想越气,翻来覆去彻底睡不着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月亮,又想念起家里的老婆子。
李强国家里,小两口这晚又做了些有意义的事,外头的闲言碎语他们才不在乎。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什么算计都是虚的。
如今对他们来说,生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任务。
第二天一早,李强国就领着媳妇去买电视机,一口气就买了两台!
杨小蜜吓了一跳:“老公,电视机多贵呀,一台就要两百多,还得有电视票呢。
咱家是有钱,可票不好弄呀。”
李强国看着惊讶的媳妇,笑着说:“放心,票是厂里奖励的。
这不快过年了嘛,年货不算什么,给你爸送台电视才像样!”
杨小蜜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两人回到杨家,街坊邻居都看傻了眼。
“瞧瞧人家这女婿,过年还给老丈人送电视!”
“杨小蜜眼光真好,找这么个好对象,真叫人羡慕。”
“老杨可算享福了,这电视不便宜,女婿真不错。”
……
杨小蜜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见她过得好,大家也替她高兴。
李强国大院那群人,根本没法跟这一家比。
在岳父家坐了会儿,杨小蜜就兴冲冲地拉着李强国回家了。
一回到四合院,院里那些人又眼红起来,一个个盯着那台电视机。
“李强国也太行了吧,电视机说买就买,电视票哪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瞧人家日子过的,风生水起的,老天也太偏心了,好事全让他占了。”
“就是,有钱,医术好,媳妇漂亮,工作还升职加薪,要是我该多好。”
“哼,老话说得好,天欲其亡,必令其狂,等着吧,这种人迟早遭报应。”
……
大院里又是一片嫉妒的议论。
李强国压根懒得理他们。
阎埠贵看见电视,酸得不行——他连自行车还没买上,李强国倒看上电视了。
这个混账东西就让他继续嚣张吧,迟早会有人来治他。
要是他死在外头该多好,那样他的一切就都归自家所有了。
刘海中心里也酸得厉害,盯着那对小夫妻新买的电视机,气得捏紧了拳头。
这一切本该属于他大儿子,现在却全被李强国这个占去了。
一气之下,他喝道:“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现在立刻去地窖,把棒梗给我押到派出所去!”
我治不了你李强国,还治不了棒梗这小崽子吗?
刘海中想把满心的愤恨都发泄在棒梗这件事上。
派出所里,秦淮茹好话说尽,总算被提前几小时放了出来。
她才走出来,就撞见刘光天、刘光福和阎解旷拽着棒梗和小当来了。
棒梗和小当一见秦淮茹,立刻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两人抢着说:“妈,他们欺负我!阎解旷抢了我的鸡蛋,还说我偷东西!”
秦淮茹马上护住儿子,冲着阎解旷喝斥:“你个小兔崽子,敢欺负我儿子!”
她不过一晚上不在家,怎么棒梗又惹了事?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这可是在派出所!
阎解旷却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你家棒梗来我家偷东西,刘光天和刘光福都能作证。
昨天半夜没抓他,今天非把他送进去不可!”
刘海中这时也赶了过来,高声说:“棒梗和小当必须进少管所!淮茹,你们一家子都该进去劳改!”
哼,看我还治不了你?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在一旁说明情况:“就是棒梗带小当偷我们家鸡蛋,被当场抓住还不认账,还想赖阎解旷,这事我俩作证!”
秦淮茹吓得直哆嗦,哭着哀求:“大过年的,把棒梗和小当送少管所,这不是毁了他们吗?二大爷,您就看在他们还是孩子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刘海中冷冷道:“那你秦淮茹就赔钱,五十块,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得意地盯着秦淮茹。
有了这五十块钱,他家就能过个好年了。
可秦淮茹哪来的钱?她还得赔傻柱的钱呢。
没办法,她只好让小当代棒梗顶罪。
小当年纪还不到五岁,她放声大哭,心里恨透了秦淮茹。
就因为这件事,秦淮茹后来懊悔万分!
忙完所有事情后,秦淮茹他们回到了四合院。
得知李强国家买了电视机,秦淮茹气得直咬牙。
但她如今不敢再去招惹李强国,只好转身去了傻柱家。
一进门,她就大声质问傻柱:“傻柱!”
“你怎么能这样?棒梗被人欺负,喊救命你都没听见?”
秦淮茹领着棒梗进了傻柱家,当场就斥责了他一顿。
“傻柱,你心也太狠了,棒梗还那么小。”
“你知道他昨晚怎么过的吗?让他喊你救命就这么难?”
秦淮茹说完紧盯着傻柱,眼里流露出几分失望。
她感觉傻柱越来越不受掌控了。
得想办法让他重新听话,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棒梗这小白眼狼在地窖冻了一整夜,现在都发烧了。
见傻柱吃着肉包子,棒梗眼巴巴地盯着。
仗着秦淮茹在,他又开口骂起傻柱。
“傻柱,你这个呆子,昨晚为啥不来救我?”
“我嗓子都喊哑了,你居然见死不救,你配当人吗?”
“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俩诬陷我,我根本没偷东西!”
“你在家吃这么好干嘛?一把年纪了不嫌浪费。”
“不知道我受伤还要长身体吗?这些吃的该先给我才对!”
他嘴上不停,眼睛却还盯着桌上的包子。
看着那又大又香的包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