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他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就这么贸然来找他。”
娄小娥这才回过神，害羞地不敢再看李强国。
她小声说：“我是许大茂的未婚妻，叫娄小娥。”
“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以后我要生活的地方。”
李强国装出惊讶的样子：“什么？”
“你竟然是许大茂的未婚妻。”
“真没想到，连许大茂不能生育，你都不介意。”
“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姑娘你可能被他骗了。”
娄小娥一听，惊得张大了嘴。
“什么……许大茂竟然不能生育！”
她对许大茂还不太了解。
两人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现在却听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娄小娥气得几乎发狂。
这个人竟敢蒙骗她的父母。
这分明是要推她进火坑。
正在这个当口。
院里许多人都听说，
大院来了个标致的女同志找许大茂。
“许大茂可真行，前头刚招惹完秦淮茹，转头又来个姑娘。”
“可不就是，他仗着自己是放映员，不知哄骗了多少姑娘。”
“这姑娘长得挺俊，瞧着也不像那样的人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这女子的来路。
同时也暗暗佩服许大茂的手段。
傻柱下班回来，听见大伙议论。
他拔腿就奔向后院，
一见娄晓娥，眼睛都看直了。
他拍了拍衣上的灰，
自觉体面地走上前搭话。
“这位女同志，听说你是来找许大茂的？”
“是不是被他给骗了？”
“我跟你说，许大茂就是个废物，看着光鲜，其实不顶用！”
“前些天刚查出来，他根本生不了孩子！”
“你长得这么标致，可别被他糊弄了。”
傻柱说起许大茂的坏话来，唾沫横飞！
刘海中下班回来，
瞧见娄晓娥，
顿时觉得这姑娘与他家有缘。
他凑到傻柱边上帮腔：“是啊姑娘，看你就是太年轻。”
“嫁人前可得打听清楚，不然就是把自己往坑里推。”
“头一件要看人品，那许大茂简直差到极点。”
“不信你问问大伙，人人都能作证。”
这群人最爱落井下石。
先前听说许大茂要娶资本家小姐，个个酸得不行。
如今有机会败坏他的名声，
谁都不甘落后。
“我们都能作证，许大茂不光不能生育，作风还有问题。”
“前阵子，他还跟院里一个叫秦淮茹的有夫之妇乱搞。”
“没错，这事儿傻柱最清楚！”
众人一边诋毁许大茂，还不忘捎带着取笑傻柱。
这让娄小娥实在难以忍受。
她快步冲出大院。
傻柱见娄小娥跑走，也急忙追了出去。
丝毫不理会旁人的嘲笑。
原本他还盘算找媒人介绍个合适的对象，
可一见到娄小娥，他就挪不开眼了。
资本家的女儿，成分虽不太好，但生得实在标致。
说话又温柔细语，听得人心头发软。
更重要的是——她竟是许大茂的对象。
若能被自己截胡，许大茂非气炸不可。
娄小娥匆匆离开不久，就带着父母回到四合院。
三人径直来到后院找李强国。
“这位同志，麻烦您，”
娄小娥说道，“能否将刚才的话，再和我父母说一次？”
她先前已向父母说明，但他们不信，
只好请李强国亲口复述。
李强国还未开口，刘海中就抢着发言：
“我来说吧，我曾是这院的二大爷，绝不会胡说。”
“那许大茂不能生育，还跟有夫之妇乱搞关系。”
“您家闺女可不能嫁这种人，那是往火坑里跳啊！”
刘海中想趁机讨好。
他清楚娄振华被称为“娄半城”
，是大资本家，如今还是轧钢厂的股东。
若能攀上这层关系，当上领导绝非难事，
到时候，李强国这小组长又算得了什么？
傻柱虽不认识娄振华，也没听过“娄半城”
这名号，
但他绝不放过抹黑许大茂的机会。
他也跟着数落许大茂的不是：
“许大茂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常砸人家玻璃。”
“暗地里报复邻居，堵人家烟囱，偷看姑娘洗澡。”
“现在更离谱，作风都出问题了！”
……
傻柱和许大茂自幼就是死对头，
他手里还握着许大茂不少黑料。
李强国瞧着刘海中和傻柱争先恐后地揭许大茂的短。
他乐得自在，继续埋头做他的梳妆台。
娄小娥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李强国身上。
她越看越觉得欣赏。
虽然听到许大茂那些破事，她心里来气，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她终于不用嫁给许大茂了。
或许嫁给眼前这个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娄小娥的父母听说许大茂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当场火冒三丈。
娄振华冲媳妇发火：“看看你给闺女挑的什么玩意儿！
许大茂简直不是个东西！
幸好今天过来了一趟，
要不然我们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
娄夫人也惊住了，她哪知道许大茂是这种人。
之前许大茂他妈在娄家当过保姆，
娄夫人就觉得许大茂应该还行。
她赶紧表态：“老头子，我这不是不清楚嘛。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闺女嫁给这种混账。
必须退婚，以后再也不来往。”
傻柱和刘海中听见他们这么说，
心里都乐开了花。
尤其是傻柱，
他直勾勾地盯着娄小娥，
越看越喜欢。
要是找对象，就得找她这样的。
刘海中也对娄小娥很满意。
他大儿子就能找这样的姑娘。
虽然大儿子现在在劳改，
可娄小娥成分不也不好嘛。
比起许大茂，
刘海中觉得自己大儿子名声好多了。
娄小娥都能许给许大茂，
怎么就不能嫁给他大儿子。
正说着，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刚踏进四合院，
好几个邻居就抢着跟他搭话。
“许大茂，你家来客了，还是个姑娘。”
“对，还带着爹妈，坐小汽车来的。”
“赶紧去看看吧，他们在李强国家门口等着你呢。”
……
这些人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儿。
四合院里住的多数是轧钢厂的职工。
找对象的话，如果也能找个工人，
那就是双职工家庭。
在这个年代，双职工是很多人羡慕的。
但许大茂不一样。
这么坏的人，居然找了个资本家小姐。
虽说他媳妇没工作、成分也不好，
可许大茂这辈子算是吃穿不愁了。
这种人渣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大家都眼红。
如今许大茂本性暴露，丑事传开，
大伙儿都等着看笑话。
听说他对象家提出退婚，
他们就更高兴了。
人就是这样——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别人好；
自己过好了，照样不想别人好。
许大茂听见议论，
急忙往后院跑。
他刚才在院子门口看见一辆小汽车，还纳闷是哪位领导来了，
第一反应是杨厂长，因为杨厂长有车。
后来又想到李强国，说不定是杨厂长送他回来的。
可怎么也没想到，
那竟是他对象娄小娥家的车。
他本应去娄小娥家吃饭，
却被院里的事耽误了。
现在人家找上门来，
听大家议论纷纷，许大茂心里猜出个大概。
气得他大骂：“一群畜生，就见不得我好！”
许大茂冲进后院，
看见傻柱、刘海中和娄小娥一家都在李强国家门口，
叽叽喳喳地说着他的坏话。
而娄小娥一直盯着李强国看，
眼睛像长在他身上似的。
许大茂火冒三丈，
冲上去就呵斥娄晓娥：
“娄晓娥，你是我许大茂的未婚妻，
这么盯着别的男人看，你还要不要脸？
还没过门就敢这样，你对得起我吗？”
什么资本家小姐，
就是个！
然而许大茂不敢对娄小娥动手——人还没过门，他哪有这个胆子。
可许大茂心里恨不得冲上去把李强国痛打一顿。
都是李强国这个混账，
害得他名声扫地。
才离开大院没多久，这家伙居然就想抢他未过门的媳妇。
许大茂刚走近，娄小娥就指着他哭喊道：
“许大茂，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根本不能生育！”
“还和别人老婆乱搞，坏事做绝，简直不知廉耻！”
“你这种人渣，还想娶我？做梦！”
说完，娄晓娥扑进母亲怀里低声哭泣。
她实在委屈。
就算自己出身不算太好，
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啊。
娄小娥的父母也气得不行。
女儿还没嫁过去，他就敢大声呵斥，
真要结了婚，日子还怎么过？
老两口当场表态：“许大茂，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小人！”
“我们真是瞎了眼，竟然考虑把女儿嫁给你。”
“我女儿绝不嫁给你这种品德败坏的人。”
“明天我们就退婚！”
“之前送来的东西，会全部退回去。”
娄小娥的父母懊悔不已。
这事传出去，他们一家也跟着丢脸。
许大茂一听，整个人都傻了。
没想到事情竟闹到退婚这一步。
更没想到，
才短短一会儿工夫，
大院里的这些人，
就把他那些丑事全抖了出来。
傻柱也趁机指责许大茂：
“许大茂，你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