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撅着嘴不吭声了。
何雨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嘴上没把门的，干脆啥也没告诉她。
次日清晨，何雨柱给不用上学的妹妹做好早饭，自己啃着窝头往厂里赶——这年头敢吃早饭的都是阔气人家，多数职工一天就两顿饭，更困难的只能凑合一顿。
食堂里，何雨柱照例准备了三万斤猪肉。
虽然比往常的五万斤少了许多，工人们依然感恩戴德——眼下这光景，能在厂里见着荤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刚进厂门，就见杨厂长在办公室外踱步。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搓着手说：有个难处想跟你合计合计。
眼下粮食定量，可生产任务没减，工人们饿着肚子干活不是长久之计啊！上级让咱们自己想办法，可这...
何雨柱沉吟道：国内粮源都统购统销了，除非从国外...
话没说完俩人都沉默了。
国家现在也在勒紧裤腰带进口粮食，可那点数量简直是毛毛雨。
杨厂长重重叹气：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乱子啊！
“我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娄董事，他不是出国了么？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办法。
要是能搞到粮食，先解决咱们轧钢厂的燃眉之急！”
何雨柱的话让杨厂长眼前一亮。
对，娄董事听到风声举家迁往国外了。
以杨厂长对娄董事的了解，如果对方能帮上忙，一定不会推辞。
可问题是娄家走得太突然，谁都没通知，等大家反应过来，人早已离开。柱子，你有办法联系到他吗？”
何雨柱摇头：
“不确定，但可以试试。
他们临走时给我留了个地址，说如果我在国内待不下去，可以去投奔他们。
我可以试着发 或写信，不过就算联系上了，也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弄到粮食。”
杨厂长明白何雨柱的顾虑：
“试试总比干等着强。
只要有一线希望，咱们就得抓住。”
两人心照不宣地沉默了片刻。
娄董事为何离开，厂里早有风声，只是谁都无力改变现状。
毕竟他们的影响力仅限于轧钢厂，对外界的事鞭长莫及。
何雨柱点头应下：
“行，我尽量联系。
但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万一传出去……”
杨厂长了然：“放心，无论结果如何，责任我来担。”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决然的神色，知道他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像杨厂长这样的人，战争年代敢为国赴死，如今为厂里职工更是义无反顾。
何雨柱佩服这种纯粹，却自问做不到。
他虽然待人宽厚，但每件事都带着考量。
见杨厂长神情凝重，何雨柱劝道：“先别急着下决心，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轧钢厂可不能没有您坐镇。”
杨厂长一怔，没想到何雨柱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念头。
他苦笑着摇头：“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你平安就好，你比我机灵，见识也广，轧钢厂交到你手里我踏实。
何雨柱爽朗一笑：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没别的事我先去二厂转转。
杨厂长颔首道：行，去吧！
何雨柱从后勤处到后厨转了一圈，摸清情况后径直往二厂去。
刚看完生产车间准备回实验室时——
师父！马华急匆匆追了上来。
何雨柱挑眉：怎么回事？食堂那会儿怎么不说？他敏锐地察觉到徒弟的异常。
马华搓着衣角欲言又止，脸颊涨得通红。磨叽什么？跟个大姑娘似的！何雨柱一巴掌拍在徒弟肩上。家里...粮缸见底了...马华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现在大伙儿都不容易...
说着转身就要走，被何雨柱一把拽住：下班在厂门口等我。
见马华 ，何雨柱又叮嘱：专心干活，别瞎琢磨。说完便钻进实验室。
暂缺关键零件的第三代计算机项目只得搁置。
何雨柱转而研究起游戏里获得的神秘药剂——那些连现代仪器都检测不出成分的蓝色液体。
他对着试管喃喃自语：科技与修行殊途同归...突然灵光一现，抄起图纸开始重新设计检测设备。
实验室内，大多数人都不清楚这里的设备有多么先进。
若是有懂行的人在场，就会震惊地发现，即便是全球顶尖的生物实验室，其设备也难以媲美何雨柱亲手打造的这些仪器。
这些通过精密推演创造出的装置，就连当今最杰出的生物学家见了也会无从下手。
只有何雨柱自己能熟练操作这些专属设备。
尽管条件有限，他还是成功提炼出各种抗生素，甚至复刻了前世常见的药物。
但经过反复验证，他发现这些药物都存在副作用，只能缓解症状而无法根治。
正因如此，何雨柱决定暂不公开这些成果。
虽然这不是他前世的世界，但他深知滥用抗生素的危害。
即便研究有了突破，他仍选择封存技术，转而致力于开发真正治本的药物，造福同胞。
为此，他持续改良实验设备，精益求精。
直到夜幕降临，何雨柱才想起中午未曾回家。
他将数据录入计算机——这是世界上首台第三代电脑，若被其他穿越者看见，必定惊叹不已。
这台设备的运算能力远超同时代的大型计算机，甚至能与后世的智能手机比肩。
只待原材料到位，他就能建造跨时代的超算中心，但一切还需等待慕晴雪的归来。
记录完实验数据后，何雨柱走出实验室。
隋保国向他问好：“何副厂长！”
何雨柱简单点头：“今天有要紧事吗？”
见隋保国欲言又止，他并不多问，径直离开。
来到停车处，马华已等候多时。
何雨柱简短道：“上车。”
驱车返回公馆后，马华望着气派的宅院惊呼：“师父，这是您的新家？”
何雨柱带他进门，从空间中取出一袋米面递过去：“这些存粮你先用，不够再来找我。
记得保密，下月领了粮食要计划着吃。
若吃不饱，我给你弄肉。”
马华连连摆手：“师父，这些足够了！”
何雨柱坚持道：“你是我徒弟，我岂能不管？我送你回去，免得路上被人抢了。”
马华没有推辞这个提议，因为他很清楚现在人们都在疯狂寻找粮食。
如果被人发现自己有这么多粮食，起初可能没事，但后面肯定会有人起歪心思。那就谢谢师父了！
何雨柱看着马华，笑着说：
跟我还这么客气，走吧！
这时何雨水走了出来：
哥，你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啊？
何雨柱回答：
嗯，有点急事。
你先收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咱们一起去四合院陪老太太吃饭。
说到这里，何雨柱突然拍了下脑袋：
哎呦，差点忘了！
他转向马华：
马华，你等一下！
随即走进厨房，从游戏世界取出两条鱼递给马华：
这两条鱼你也带上，好几天没吃好了，改善下伙食。
马华不好意思地挠头：
师父，这不太好吧？
何雨柱严肃地说：
让你拿着就拿着，有什么不好的！
何雨柱知道马华人品很好，将来出师后也会对自己不离不弃。
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帮别人。
马华十分感动，原本以为跟着师父学门手艺就不错了，没想到何雨柱会如此照顾自己。
何雨柱把东西装上车，带着马华回去了。
看到马华住的大院里没什么人，何雨柱就帮他把粮食和鱼搬了进去。
如今大部分人都出去找吃的了，连小孩也不例外。
马华打开家门，里面也空无一人——他的家人也都上山挖野菜去了。
何雨柱放好粮食后叮嘱马华：
这些吃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告诉家里人千万别说出去。
我倒不怕什么，但别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你们关起门来自己吃就行，明白吗？
马华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师父，谢谢师父！
何雨柱又交代了几句就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后，何雨柱用一个袋子装了三十多条鱼，然后和何雨水一起回到四合院。
娄晓娥和冉秋叶知道何雨水放假回来，这几天都没过来——她们单独面对何雨柱还行，但在何雨水面前还是不好意思。
何雨柱和何雨水刚到四合院，刘海中就迎上来，看到他手里的袋子眼睛一亮：
何副厂长来了，真弄到鱼了！
何雨水点头道：
嗯，不过今天鱼不多，一家限购一条。
问问大家要不要？一块钱一条。
刘海中惊讶道：
这么贵？一块钱一条？
何雨柱不耐烦地说：
就这个价，爱买不买。
正好我们自己留着吃，这几天不用去钓鱼了！
听了这话，刘海中明白现在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还能挑挑拣拣。
再说现在有钱也未必买得到东西，食物都是紧缺货！
这时许大茂走了过来问道：
有鱼卖？一块钱一条？真的假的？我要五条！
刘海中皱眉挥手：
去去去，每人限购一条，你买这么多别人还怎么买？
这时秦淮茹空着手回来， 年月哪能买到粮食。
听见对话好奇问道：
鱼？谁在卖鱼？
刘海中指向何雨柱：
当然是何副厂长，知道大伙没吃的特意去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