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离开公馆,拐进一条僻静小路。
约莫半小时后,他来到一个大院。
院内人来人往,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大院是何雨柱偶然发现的,住的多是前朝后裔。
国家成立后,这些人搬离四九城,在此定居。
昔日的皇亲国戚如今好吃懒做,只得变卖祖传物件维持生计。
他们交易不用现金,只收黄金白银——毕竟这年头光有钱没票证也买不到东西。
见何雨柱进来,有人上前招呼:
“这位爷面生啊,来这儿有何贵干?”
何雨柱晃了晃手中的金条:
“怎么,不欢迎熟客?”
对方见到金条立刻堆满笑容:
“哪能呢!爷里边请!”
院里摆着几十个摊位,多是玉石珠宝。
这年头字画瓷器不值钱,只有玉石还有些市场。
当然也有卖瓷器、青铜器和古籍字画的。
何雨柱来到一个摊位前,施展许久未用的鉴定术。
好家伙,全是真品!放后世随便一件都能换套别墅。
他袖口掩着手伸过去问:“怎么卖?”
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爷看上哪件了?”
“要是我全包了呢!”
何雨柱朗声道。
摊主双眼一亮,连连搓手:“成啊,爷您说个数!”
两人的手在袖中一番比划,最终何雨柱颔首道:“妥了!”
摊主满面红光地竖起大拇指:“爷真是爽快人!”
何雨柱从袖中摸出一根金条递过去:“那这些我可都带走了?”
“全是您的!”
摊主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何雨柱望着满地的物件犯了难——这要是在外头,收进空间不过举手之劳。
他只得一件件拾起揣好,又逛了两个摊子才往外走。
殊不知身后已有条缀了上来。
拐进僻静处,何雨柱利落地将物件收入空间,转身竟往回走——今日不把 扫空,他实在不甘心。
刚转过巷口,三个彪形大汉堵住了去路。
为首的光头狞笑道:“兄弟,留下买路钱吧。”
“哦?”
何雨柱单脚支着自行车,“我怎不知何时欠了诸位银钱?”
络腮胡猛地啐了一口:“少装蒜!要么留下钱财,要么留下性命!”
车座上的人闻言轻笑:“便是 见了我也得绕道走。”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已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
看着趴地求饶的混混们,何雨柱冷声道:“方才若换作旁人,此刻早被你们打断腿了吧?”
那几个人听完何雨柱的话,都在心里直犯嘀咕。
这还叫会两下子?开什么玩笑?我们几个也不是吃素的,在你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这也太夸张了。
光头不停地磕头求饶:
大哥,大哥,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真的知错了。
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愿意过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啊!
何雨柱根本懒得理会,冷声道:
规矩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是哪路人我很清楚。
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们?我可没工夫和你们废话!
听到这话,几个人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那个络腮胡战战兢兢地问:
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吗?
要知道就算他们自己动手,也得断根手指头。
手指可不是闹着玩的,能不断最好。
要是让何雨柱亲自动手,那就不止一根手指的事了。
几个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希望能网开一面。
何雨柱冷冷地问:
你们觉得呢?这次已经是给你们机会了。
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断手指这么简单了。
就像你们说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说完突然释放出骇人的杀气,几个人感觉像遇到了远古凶兽。
那股气势让四人毫不怀疑,要是何雨柱出手,他们肯定死路一条。
光头一咬牙,捡起块石头就往自己小拇指砸去。
一声惨叫响起。
其他三人见老大都认栽了,也硬着头皮照做,各自废了一根小指。
四人疼得龇牙咧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挥挥手:
滚吧!
骑着自行车转了几处地方,来来 跑了七八趟,买了不少心仪的物件。
基本上每次都要包圆两三个摊子。
眼看天色不早,还有人想跟何雨柱交易。
何雨柱摆摆手:
金条用完了,下次再说吧!
听说他没钱了,众人这才散去。
这些人都是前朝遗老,看不上现在的纸币,只认金银。
好在游戏世界里金子多得是。
回到家中,何雨柱带着妹妹何雨水往四合院走。
刚进院子就碰见秦淮茹:
柱子,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何雨柱皱眉道:
嫂子,我们两家早就没什么瓜葛了,这话我说过多少遍?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秦淮茹点点头:
柱子,我知道。
可这次真是没办法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别人都指望不上。
何雨柱不耐烦地问:
什么事?
秦淮茹扭捏地说:
我妈的事你也听说了,上面说她这是违法犯罪,所以这次......
嫂子,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国有国法,我这个小大导还没资格挑战法律。
别说我了,就是杨厂长也办不到。
今天我要敢挑战法律,下场就不是判刑劳改这么简单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对别人来说可能就关几年的事,可我要是插手,就得把命搭进去。
你觉得我会拼命救仇人吗?
秦淮茹早料到何雨柱会拒绝,可她别无选择。
即便知道没用也得来这一趟,否则街坊邻居该说她不管婆婆的死活了。
现在从何雨柱这儿得到明确答复,秦淮茹反倒踏实了。
接下来无论认不认识人,她都得挨个去求情,等到事情落定就好。
何雨柱看穿她的心思,但这是别人家事,他不想掺和。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你找别人吧。说完转身就走。
秦淮茹默默目送他离开。
这时一大妈从后院过来,看见何雨柱正在做饭:柱子!何雨柱回头应声:一大妈!
刚才秦淮茹找你救贾张氏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大妈正要说话,一大爷的声音插了进来:柱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对你就是一句话的事。
总不能看着贾张氏这么大年纪在里头受苦吧?
何雨柱盯着他不说话,盯得一大爷心里发毛。看 什么?你现在有能力帮忙,就是说句话的事儿,有什么难的?
说得轻巧!何雨柱火了,你知道这句话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一旦被人举报查实,我就得吃枪子儿!这罪名是干预司法公正!您能替我扛这个雷吗?一大爷,您要是有心救人就自己去,别拉别人垫背。
我没那么高尚,大院里谁不干活?就她贾张氏整天游手好闲。
就算档案留污点对她也没影响,可我要出事谁管我?
何雨柱说完,一大爷明显心虚了:
事情没那么严重吧?
何雨柱冷笑反问:
不严重?要真出了事,挨枪子儿的可是我。
到时候大伙顶多叹口气说傻柱可真傻,过不了三天谁还记得我?
为一不相干的人搭上性命?一大爷,我知道您私心重,没想到能重到这地步。
您怎么不自己去?花钱找人帮忙也行啊。
您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我可不是,也懒得当。
想做善事随您便,别扯上我就行!
一大爷提高嗓门:
柱子,你以前可不这样!
何雨柱平静道:
以前的何雨柱落着什么好?落个勾搭寡妇的臭名声,接济三年的那家人到处说我是仇人。
合着我活该倒霉?还得赌上性命和前途让人过好日子?
易中海,我看明白了。
别总拿邻居说事儿,这院里百来号人,您怎么不找二大爷三大爷?
专盯上我何雨柱,看我遭殃您高兴是吧?
一大爷气得直哆嗦:
爱管不管!
甩下这句话就摔门走了。
何雨柱盯着晃动的门帘,怒火中烧:
什么玩意儿!原本觉得一大爷算半个好人,可这都是对别人。
要不是看在老太太还得靠一大妈照顾,今天非得撕破脸不可。
贾家婆媳什么货色全院都知道,偏他上赶着充好人——有本事自己扛啊!
一大妈进来打圆场:
柱子别生气,你一大爷做事不过脑子。
听大妈一句劝,秦家这浑水千万别蹚,让贾张氏吃个教训才好。
何雨柱脸色稍霁:
您说得是。
一大爷就是糊涂,分不清好歹。
他好心接济秦家,人家贾张氏倒说他惦记寡妇。
要我说,这么上赶着帮忙,不知道的还真当他图什么呢!
一大妈叹气:
谁说不是呢!每次答应得好好的,一见秦淮茹抹眼泪就心软。
何雨柱冷哼:
盘算让棒梗养老?那小崽子连亲奶奶都坑!
不如趁早攒钱自己打算。
给这家花钱纯属喂白眼狼——
我刚当食堂主任那会儿,秦淮茹还去勾搭李主任想把我整下去呢。
为了让李主任出手,秦淮茹甚至主动让李主任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