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其他人都在劳动挣钱,一大爷工资那么高,一大妈还接缝补的活儿。
就她整天游手好闲,东家长西家短地搬弄是非。
这下可清净了——她会被判刑吗?
肯定会,何雨柱肯定地回答。
这时一大爷有些迟疑:柱子,这样对贾张氏会不会......
没等他说完,何雨柱就反问:一大爷,要不是贾张氏,棒梗能变成现在这样吗?如果没把她送进去,小当和槐花 着偷东西,将来会怎样?
一大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大妈也附和道:柱子说得在理,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何雨水插嘴道:贾张氏真不是东西,居然教唆孩子做这种事!
行了,何雨柱打断道,别人家的事少操心,开饭吧!
饭后,一大妈收拾完餐具就和一大爷回去了。
何雨柱问老太太:奶奶,真不跟我回去?
老太太摇摇头:我就在这儿住着了,你回吧。
“奶奶,我还是照常回来给您做三顿饭。
要是忙不过来,就让一大妈来帮忙,行不?”
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
“好好好!”
何雨柱转向老太太:
“那我带雨水先回了?”
老太太摆摆手:
“回吧回吧,我这儿用不着操心!”
何雨柱确认老太太无碍,转头问妹妹:
“雨水,走吗?”
何雨水干脆地回答:
“走!”
两人正要跨出四合院大门,棒梗突然横在面前。
若不是先前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闹腾,何雨柱险些认不出眼前这个面色阴沉的少年。有事?”
何雨柱语调冷淡。
棒梗直勾盯着他:
“我要和你谈笔交易。”
何雨柱嗤笑一声:
“不恨我了?”
“恨!”
棒梗咬牙道,“但现在更恨我那个老太婆!”
“省省吧。”
何雨柱眼神轻蔑,“我从不和人品低劣的家伙做交易,哪怕能捞着天大的好处。
三个月前我怎么接济你家,你心里有数。
那时候有人说闲话,讲我跟你妈不清不楚——我快娶媳妇的人了,你们家既然饿不死,我没必要再蹚这浑水。”
他逼近一步,声音骤冷:“三年帮扶换回满门仇视,这笔账算我眼瞎。
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问问你妈,现在的何雨柱是什么身份。
当然——”
他瞥了眼棒梗攥紧的拳头,“要是还像个毛孩子似的耍横,不如多读点书。”
轮胎碾过尘土,轿车扬长而去。
棒梗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怔住了,她追问: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想到在少管所受的委屈和学到的门道,棒梗答道:
少管所教的。
确实,棒梗在里头认了个大哥。
对大哥他极尽讨好,对其他人则仗势欺人——若不这样,处境会更惨。
这就是他悟出的生存法则。
若何雨柱还是厨子,棒梗断不会如此。
但如今的何雨柱在少管所就是大哥般的存在,他自然懂得该怎么做,连称呼都改成了恭敬的。你不恨他了?秦淮茹问。棒梗挺直腰板,可他比咱们强,还能护着咱们。
恨有什么用?活着就得依附强者。
但他现在不理我们了。
那是他的事。
咱们要让别人觉得何叔不但不针对咱,还对咱特别好。
秦淮茹沉吟着点头:我琢磨琢磨。
棒梗知道接下来是母亲的事,自己只能等着。
这时秦淮茹问:我想去看看张彩霞,你去吗?
想到自己这副模样都是奶奶害的,棒梗咬牙应道:
带着换洗衣物来到看守所,在完成登记后,母子俩见到了贾张氏。淮茹!大孙子!贾张氏扑到铁栅栏前,眼睛发亮:来接我出去的?
送换洗衣服。秦淮茹递过包袱。
贾张氏脸色骤变:什么意思?你不能求他们放了我吗?妈保证改!
棒梗冷冰冰插话:国法无情。
过几天判决就下来,您最好老实待着——除非您能打服整个看守所。
你胡说什么!贾张氏不敢置信地瞪着孙子。
棒梗面无表情:正因为您是我奶奶,我才说这些。
这儿没人惯着您,要么当霸王,要么装孙子。
“淮茹,你去求求何雨柱帮忙,他认识大导,肯定能帮我脱身。
只要能让我出去,你干什么都行,我同意了,我可不想坐牢啊。
淮茹,现在只剩你能帮我了,看在咱们死去儿子的份上,就找个人把我弄出去吧!”
秦淮茹听婆婆这么说,心里发冷,居然要自己陪何雨柱睡觉来换她自由。
这哪是婆婆该说的话?虽然她现在不讨厌何雨柱,但人家肯定不会答应。
这些话她只能憋在心里:“妈,我是你儿媳啊,就算你儿子不在了,我还是你家人,你怎么能这样?”
贾张氏急得打断她:“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找人我真要坐牢了!又不是让你嫁给他,再说你都生过三个孩子了,怕什么?说不定还能让傻柱给你安排个职位。
求你帮帮我,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在这儿吗?”
其实秦淮茹真想顶回去,可要是传出去,她在这个院子就没法做人了。怎么会不管你呢,你是我妈。
我去找何雨柱试试,但他搬走了,我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去年过年时的事你忘了吗?”
贾张氏立刻说:“易中海知道,你去找他问,无论如何都要问出来!只有找到何雨柱才能救我,我可不能像棒梗那样!”
一旁的棒梗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要不是这个奶奶,自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他忍住没发作,毕竟在旁人眼里这是自己的亲奶奶,闹翻了对自己更不利。妈,我跟你一起去找何叔。”
棒梗突然开口。
秦淮茹惊讶地看着儿子,简直不敢相信。
这两个月里棒梗变了很多。
刚出少管所时他对何雨柱发泄情绪,后来才后怕——要是何雨柱追究,他又得回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在少管所学会的生存法则让他明白了忍耐。
贾张氏感动地说:“棒梗真是奶奶的好孙子!”
棒梗拉着母亲往外走,秦淮茹茫然地问:“我们都不知去哪找,你怎么就答应了?”
棒梗语气平淡:能找到何叔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不过就算找到他,也别提我奶奶的事,顺其自然吧。
这话让秦淮茹心头一震。
虽然她也有同样想法,但从儿子口中说出来仍是意外。棒梗,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她本不愿婆婆坐牢,更不愿儿子变成这样。
她期望棒梗做个正直善良的人。
可眼下听到这番话,实在难以置信。
棒梗似乎预料到母亲的反应,冷静反问:妈,你觉得现在的何叔会帮忙吗?好一点被拒绝,差一点遭嘲笑。
再说,你找得到他吗?他搬走就是不想和院里人来往。
就算他出手相助,我能脱身,两个妹妹怎么办?难道要全家进去才够?不如顺其自然。
虽然牢饭难吃,起码管饱。
秦淮茹暗自认同,却不愿儿子这样想:棒梗,她是你亲奶奶啊!虽然有过错,但对你多好,总让你先吃饱...
棒梗不以为然:给我吃就叫好?要不是她教我去偷,我会沦落至此?这两个月我怎么熬的,说了你也不懂。
你要找就去吧。
其实秦淮茹也不想找,只想教导儿子:那你为什么那样对奶奶说?
不这么说,她肯定要死要活。
给她个念想,在里面好过些。
这话让秦淮茹仿佛初次认识儿子,内心泛起阵阵寒意。
棒梗说完便要离开:我回去了,你忙吧。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秦淮茹呆立良久,最后回头深深一瞥,大步离去。
另一边,何雨柱正坐在家中盘算未来。
有了这份功劳,或许能改变命运。
至于四合院的事,只要老太太平安就好。
以她的身份,无人敢招惹。
自己只需尽力让她安享晚年...
哥,发什么呆呢?何雨水问道。
何雨柱回过神:没事,你好好学习。
目送妹妹离开,他想着:郑胜那四人该送走了,留在这儿反倒是个麻烦。
这几天让他们收拾一下,准备些东西送他们离开吧。
不过这只是自己的想法,具体还得晚上和他们商量。
经过这几天特训,他们应该都差不多了。
至于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打算静心沉淀。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恐怕离危险不远了。
这个预感异常清晰,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想到这里,何雨柱站起身对何雨水说:
“雨水,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
何雨水提高嗓门回应:
“知道啦,下午早点回来!咱们还是去老太太那儿吃饭吗?”
何雨柱点头:
“对,我回来接你,一起给老太太做饭。”
何雨水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何雨柱本打算开车出门转转,最近忙于研究各种事情,很久没出去了。
刚要发动车子,他突然想到什么,熄火后改骑自行车出行。
之所以不开车,是因为他临时有了别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