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间他都在搞科研，慕晴雪只是助手。
换个时代或许是个好秘书，但现在她的身份特殊。
何雨柱既没理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愿为一个人放弃更多选择。
他追求的是心灵契合的伴侣，而非徒有其表。
见何雨柱沉默，杨厂长叹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把握吧。
走，去宣布人事调整。
说罢便去筹备干部选拔事宜。
消息传开后，技术骨干跃跃欲试，混日子的人则追悔莫及。
何雨柱听闻了这些传闻，刚要转身回厨房，迎面又遇上了李姐。
李姐是个聪明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简单寒暄后就要离开。
何雨柱却开口叫住了她：李姐，等一下！
李姐有些意外，心想这位何副厂长怎么突然叫住自己？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但毕竟对方是大导，她立即停下脚步问好：何副厂长好！
何雨柱注视着她说：昨天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带头抓李文升的是你，安慰秦淮茹的也是你。
我记得你们车间是负责后勤保障的？
李姐点头称是。
何雨柱接着问：认识这么多年，一直叫你李姐，还不知道你的本名。
我叫李桂芝。
何雨柱对这个时代常见名字并不意外，继续说道：杨厂长让我们推荐干部人选，你们车间主任不是空出来了吗？我想推荐你接任。
李姐，有信心做好吗？
李桂芝原本只打算在大导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升职机会。
她激动地连连点头：能能能，一定不辜负大导信任！
好，那就这么定了。何雨柱确认道，你是叫李桂芝对吧？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摆摆手：过几天应该就有通知，我先去食堂了。
何雨柱一走，工友们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恭喜啊李姐！什么时候跟何副厂长这么熟了？怎么突然就推荐你了？
李桂芝含糊其辞：可能是昨天的事情让他注意到我吧，其实我们不算熟。众人表面祝贺，眼神里却藏着嫉妒——三十多岁的普通女工，和年轻有为的副厂长能有什么特别交情？想来想去，大概真是矮子里拔将军。
只有李桂芝心知肚明真正原因，但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来到食堂，马华等人立刻迎上来。
何雨柱抬手制止：都别围着了。
李岚你当上食堂主任才半个月，马华的班长职务也没多久。
我知道现在岗位空缺多，但升职不是这么个升法。
我只是二厂的副厂长，现在提拔你们，外面肯定会有闲言碎语。
你们先把技术学好，工作干好。
等以后有了资历和资格，我自然会关照你们！
何雨柱的话让马华和刘岚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两人原本一个是学徒，一个只是帮工，如今能当上食堂主任和后厨班长，享受大厨待遇，全靠何雨柱提携。
即便有空缺职位，何雨柱也不会贸然推荐他们——毕竟他是凭真本事晋升的，不是靠拉帮结派。
交代完食堂事务，何雨柱起身道：你们先忙，我去二厂看看。
刚到二厂门口，工兵团的王团长和宋团长就迎面走来：何副厂长，正找您有事！
什么事？何雨柱问。
王团长搓着手说：听说您能弄到肉类？虽然厂里食堂每天都有供应，但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们团想额外采购些，价格高些也行！
宋团长连忙附和：我们团也是！
何雨柱心知这类请求会越来越多，但仍谨慎回应：我只能试试看。
厂里自己的采购计划都还没落实，实在不敢打包票——毕竟供应商那边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两位团长表示理解：两个团总共要一万斤就行。
战士们过年回不了家，就想吃顿好的。
（其实这对拥有游戏空间的何雨柱来说轻而易举。
牧场里的普通肉类堆积如山，连猎杀怪物获得的特殊肉食都有——不过后者蕴含能量，绝不能流入市场。
虽然有人盯上了他的供货渠道，但既然没被追查，他便继续这桩买卖。
如今他攒下的百余万元，在六十年代已是天文数字。量不算大，我明天去问问。何雨柱最后说，能办成自然好，要是名额紧张办不成，还请两位团长多包涵。
这些都是小问题，办不办得成都不要紧。
何副厂长，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何雨柱问：什么事？
王团长皱着眉头说：我们工兵团正在修路，但这进度实在太慢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加快速度吗？
何雨柱追问：现在主要修的是什么样的路？
王团长掰着手指数道：大部分是砂石路，有一部分水泥路，还有少量柏油路。
不过那些柏油路坑坑洼洼的，老是修修补补。
水泥路也得经常维护，稍微不注意就会损坏。
这些倒是小事，修完后自然有人负责养护。
关键是这施工速度让人着急啊！王团长习惯高效率的工作节奏，眼下这个进度让他十分烦躁，这才特地来找何雨柱商量。
何雨柱虽然知道后世有更好的沥青路技术，但以现在的工艺水平和沥青产量恐怕难以实现。
不过他倒是听说过可以从油渣中提炼沥青。你们掌握油渣提炼沥青的技术吗？何雨柱突然问道。
王团长惊讶地看着他：你还懂这个？我们国家确实有相关技术，但提炼出来的沥青质量不太理想，铺出来的路面总是坑坑洼洼的，不够平整。
何雨柱谨慎地问：这些技术资料是保密的吗？
王团长摆摆手：算不上机密，国外比我们先进多了，相关资料都是公开的。
那好，你把石油沥青的工艺资料和路面施工流程整理给我，我研究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何雨柱说。
王团长爽快地答应：没问题，过两天就把资料送来。
何雨柱提醒道：不过我也没把握，这个领域我不太熟悉，需要时间研究。
王团长宽慰道：没关系，就当试试看，成不成再说。
何雨柱点点头。
虽然他有推演技能，但也需要基础知识作为支撑，凭空想象是推不出结果的。
送走两位团长后，何雨柱回到办公室。
刚进门就听见慕晴雪厉声说道：王宏昇，这里是轧钢厂！我是何副厂长的助理，不是你的辅导老师。
有不懂的去问兰教授，别来烦我！
何雨柱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办公室里的人闻声抬头，纷纷向他问好：何副厂长！
何雨柱示意大家继续工作，转头看向慕晴雪：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慕晴雪回答，一个名叫王宏昇的年轻人昂着下巴说：何副厂长，我是兰教授的学生王宏昇。
王宏昇拿着新设计的机器图纸，慕晴雪不是一直在何副厂长手下工作吗？我让她看看我的设计图，检验下她到底跟你学了什么！
何雨柱从王宏昇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服，但他没有正面冲突：首先，慕晴雪是我的助理，不是学生。
你们来这里是实习，不是来上课的。
第二，设计图纸要先交给上级审核，经过层层把关才能试验。
如果确实对国家有贡献，自然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王宏昇愤愤不平：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学历还不如我，一个厨子能行，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在场的人都为这话捏了把汗，连兰教授都要听从何雨柱的安排。
何雨柱不怒反笑：我有能力从零开始创造，而你...他摇摇头，还差得远。
刚才看了你的粉碎机设计，除了用我的电机外，其他部分都是东拼西凑。
具体问题在哪，高材生应该自己找答案。
王宏昇激动反驳：这明明是我精心计算的成果！借用你的电机怎么了？你不是说实用至上吗？是不是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
何雨柱淡然回应：你还不够格。
先冷静下来好好检查设计，发现问题再来找我。
这时兰教授闻声而来。
慕晴雪汇报了事情经过。
兰教授虽一向看不惯王宏昇好高骛远的性格，但还是给了他机会：把你的设计图和原理拿给我看看。仔细验算后，兰教授也给出结论：这个方案有问题，需要重新修改。
“这怎么可能，我的设计明明没问题，怎么就行不通！”
何雨柱没理会这个蠢货，毕竟是兰教授带来的人，交给兰教授处理就行。
他转头问兰教授：“您还有别的事吗？我听杨厂长说您找我有事？”
兰教授点点头：“对，确实有事。
你看看这几张图纸，这是你之前给杨厂长的设计方案，为什么这部分要这样设计？我没想明白……”
何雨柱看向兰教授指的地方，解释道：“这里的设计是为了……”
详细讲解后，何雨柱问：“还有疑问吗？”
兰教授心满意足地摇头：“没了，何副厂长，你可真是个天才，怎么想到的？”
何雨柱谦虚道：“其实不难，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再结合实际需求就可以了。”
兰教授点头认同：“没错，王宏昇就是太急功近利，没抓住重点。”
何雨柱没接话——不是一般的急功近利，简直是纸上谈兵。
王宏昇大部分设计都是照搬他的，仅有的一点原创也毫无可取之处，完全脱离实际，根本没法用。
这样的水平，他自然看不上。
何雨柱起身道：“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如果有问题，让慕晴雪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