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兰教授厉声道:都看见没?搞科研必须分毫不差!
清晨的阳光洒进车间,兰教授洪亮的声音在厂房内回荡:所有人注意!上午必须再组装出一台翻地机和一台播种机!
何雨柱望着严谨的兰教授,默默点头。
这些设备虽然普通,但若是在组装拖拉机时出现纰漏,哪怕只有细微差错都会导致整机报废。
他理解兰教授的严格要求。老师,慕晴雪轻声说,刚才何副厂长不是说这只是小问题吗?
兰教授神情肃穆:晴雪,你们未来是要教导别人的。
今天你允许一个小误差,明天他放过一个疏漏,最终会产出什么?是根本不能用的废铁!在质量问题上,没有大小之分,必须零瑕疵!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学生们都低下了头。
何雨柱适时开口:这样吧兰教授,下午再让他们继续组装。
今天上午有两项任务:第一是观摩我组装拖拉机,第二是学习测试方法。
至于学生们的实操训练,请杨厂长再调拨几组零件,明天上午正式开始,我会全程指导。
这番话让所有人眼睛发亮。
对他们来说,能亲手组装拖拉机就是梦寐以求的学习机会。
随着何雨柱开始演示第二台拖拉机的组装,连杨厂长都驻足观看。
只见何雨柱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配合着清晰讲解。
兰教授和学生们发现,这些技术原理其实都在他们知识范畴内,只是从未像何雨柱这样融会贯通。
加注油水、启动引擎,何雨柱边操作边解释每个环节的要领。
演示结束后,他环视众人:都明白了吗?有疑问的可以直接提。
几个学生举手后,何雨柱微笑道:有没有同学愿意帮他们解答?
我来!慕晴雪主动站了出来。
等所有人都掌握要领后,何雨柱分发测试表格:上午重点是研读这些测试标准,下午完成兰教授布置的任务。
明天验收合格后,我们就进入拖拉机组装教学。
兰教授急切地问:何副厂长,能不能提前开始教学?刚才看您组装时我还有不少疑问。
何雨柱沉稳地回答:循序渐进才能学得扎实,我们按计划来。宽敞的车间里,求知的热忱与机械的轰鸣交织成奋进的乐章。不是不愿教,而是学问要日积月累,就像吃饭得一口一口来。
我现在教了,大家能吸收多少呢?
放心迟早会教的,但要给大家消化时间。
你是老师,肯定也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学生吧?”
兰教授颔首:“有道理,是我心急了。
就按你说的办?”
何雨柱点头:“组装车间还没建成,我会抓紧让大伙掌握技术。
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但绝不留一手。”
兰教授连忙解释:“何副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笑道:“我明白您是着急。
放心,一定尽快让大家学会。”
转头对杨厂长说:“厂长,让其他车间再送几套零件过来,多组装几台测试。”
杨厂长爽快答应:“没问题!”
交代完毕,何雨柱说:“我去食堂看看,没什么事就回去收拾新房了。”
杨厂长提醒:“下午你要的电池和资料到货,直接送新房?”
何雨柱应道:“行,送过去吧。”
正要离开时,慕晴雪突然喊住他:“何副厂长!”
何雨柱停下脚步,见慕晴雪蹙着眉:“我是您助理,总该给我分配工作吧?”
何雨柱随意答道:“跟着兰教授学组装就行,办公室有图纸。
等二厂建好自然有事做。”
慕晴雪咬唇不语——她不愿参与组装,可眼下确实无事可做。
见何雨柱转身要走,她委屈地攥紧衣角。
自行车铃铛声远去时,慕晴雪跺脚:“小气鬼!”
油头粉面的王宏昇凑过来:“雪雪想要什么?我帮你弄!”
慕晴雪冷眼相对:“请叫我全名。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慕晴雪清楚王宏昇就是个无赖,再和他纠缠只会气坏自己。
她没搭理对方,低头继续研究图纸。
王宏昇见状,得意洋洋地走开了。
周围人早对这场面习以为常——说是流氓行径又够不上,说追求吧慕晴雪根本不理会。
可王宏昇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死缠烂打着。
久而久之,慕晴雪也习惯了这种纠缠。
何雨柱正要离开时,安全科周元拦住了他:何副厂长要回去?见对方向自己使眼色,何雨柱会意一笑:上班时间当然要办事去。
周元见他领会了意思,压低声音说:有人举报您往家带厂里的肉,需要配合调查。
何雨柱嗤笑道,我每天给十几个厂子供五万斤五花肉,自己厂子还多得用不完,稀罕偷这点肉?你们谁见我拎东西出过门?
周元佯装为难:您确实都是空手走的。
但既然有人举报......
那我也举报!何雨柱突然提高音量,我举报举报人跟儿媳 !这种作风问题更要严查!
躲在角落的刘海中顿时慌了——他大儿子刚成家,要是这谣言坐实,老脸往哪搁?赶紧跳出来:何雨柱你胡说什么!
二大爷急什么?我又没点名。何雨柱故作惊讶,难不成您认识举报我的人?
刘海中涨红了脸:就是我举报的!怎么了?
不怎么样。何雨柱转头问周元,群众能互相举报吧?
周元憋着笑点头:凡是举报都要查证。
你们怎么查这种荒唐事!刘海中气急败坏。
何雨柱冷笑:调查是安全科的职责,二大爷您这是要越权指导工作?
“何雨柱,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有什么证据?”
何雨柱平静反问:
“你的证据在哪里?”
刘海中怒气冲冲:
“你家里的肉就是明证!”
何雨柱笑着应答:
“那你有儿媳妇也是证据?”
刘海中呼吸急促,气得直喘:
“何雨柱,别瞎说,这话要出人命的!”
何雨柱不紧不慢:
“偷公家东西不也一样危险?你这双标态度,你家儿媳知道吗?”
刘海中语塞,愤怒半天只憋出一句:
“傻柱,我跟你没完!”
安全科的人急忙拦住刘海中:
“冷静点,既然举报就要拿出真凭实据,我们查清楚再说。”
刘海中这才稍作平静,心想动起手来肯定吃不消。
他强压怒火质问:
“何雨柱,你那肉哪来的?”
何雨柱从容一笑:
“怎么,我自己买的还不行?每月两百多工资,吃顿肉算什么?再说了,几万斤的肉我都能采购,区区几斤还搞不定?你要觉得给厂里买肉有问题,明天我就停掉,反正我无所谓。”
这番话让围观的人都怒视刘海中,真要是因为他的缘故断了大家的肉食供应,刘海中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海中强词夺理:
“公家采购没问题,但你自己买肉就是投机倒把!”
何雨柱驳斥:
“我也是正常采购,哪条规矩不许买肉了?我有钱有票,爱买多少买多少。
至于票从哪来、在哪买,你管得着吗?不服的话我可以不吃,就看你能不能担这个责任。”
见何雨柱这态度,再纠缠下去全厂的肉食供应可能都要遭殃。
刘海中不得不放弃追究,但他不甘心就此罢休:
“你一个副厂长,空口无凭污蔑我怎么说?”
何雨柱讥讽道:
“换做别人我是乱说,但你嘛,还真不好讲。”
刘海中暴跳如雷:
“我怎么就不好讲了?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何雨柱反问:
“那我问你,你怎么对老大儿子的?”
刘海中立即回答:
“好得很!”
何雨柱早知内情:
“是好,可你大儿子成家后三四年都没回来过吧?”
想起养了个白眼狼,刘海中只能承认:
“没错!”
何雨柱冷声道:“谁不知道你最偏心大儿子,三个孩子里就他从来没挨过打。
可这么宝贝的大儿子,分家后连家门都不愿踏进一步。
要不是你干了那些缺德事,他们能这么多年不回来?”
刘海中顿时语塞,颤抖着手指着何雨柱:“你...你...”
话未说完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众人慌忙围上来:“快送医院!”
何雨柱拦下周元:“急什么,就是气晕了,缓缓就好。”
周元将信将疑:“真没事?”
“不信你去问医生。”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说,“他要是识相就此打住,我也懒得计较。
要是继续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周元追着担架离去,围观工友们窃窃私语。
如今这何雨柱再不是当年冲动的傻柱,三言两语就把笑面虎刘海中气得当场昏厥。
食堂的老伙计们都知道,跟着这位副厂长有肉吃——刘岚要升主任,徒弟马华都当上班长了。
傍晚炊烟刚起,二大妈就堵在何家门前叫骂:“丧良心的东西!老刘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
何雨柱拎着饭盒冷笑:“他举报我 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个月挣两百多,吃肉还要向他打报告?”
何雨柱愤怒地说:
“说我偷厂里的东西?我何雨柱这辈子就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
“他刘海中能随便污蔑我,我就不能怀疑他了?”
二大妈冷着脸回怼:
“你这话传出去,让老刘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