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师父等等我!只见韩春明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来得正好,何雨柱系上围裙,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正经手艺。他一边处理食材,一边给韩春明细讲要领。
屋里其他人对厨艺都没兴趣,唯独韩春明听得全神贯注。
没过多久,一桌喷香的菜肴就摆上了桌。
众人吸着鼻子赞叹:这也太香了!
趁热吃吧。何雨柱给老太太夹完菜,对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年纪还小,今天就不劝酒了。
等再过两年,请你们喝个痛快。
筷子声立刻响成一片。太好吃了!
何大哥这手艺绝了!
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菜!
听着众人的夸赞,何雨柱笑笑没说话。
等吃得差不多了,何雨水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撒娇:哥,明天还想吃!
想吃就给你做。何雨柱扫了眼欲言又止的钟跃民,心下了然,明天都休息吧?春明早过来练刀工,跃民和郑桐跟我学点基本功。
钟跃民兴奋地直点头:谢谢何大哥!我们中午准到!
何雨柱把预留的三份饭菜打包好递给他们:带回去给家里尝尝。三人道谢接过,他们都想让家人也尝尝这美味。
看看挂钟还不到两点——这年头学校放得早,主要是照顾路远的学生。
何雨柱说:下午有事就去忙,没事就在这儿玩。
明天见!钟跃民急着回去显摆,拽着郑桐就往外走。
韩春明拎着饭盒说:师父,我先给妈送饭,一会儿就回来。尝过真手艺后,他学厨的决心更坚定了。
何雨柱点头道:
成,你们忙去吧!
待众人离去,何雨柱搀着老太太说:
奶奶,咱去瞧瞧给您拾掇的新屋子!
老太太眼中闪着泪花却笑意盈盈:
好好好,让奶奶看看我家柱子多有出息!
何雨水蹦蹦跳跳跟着来到老太太屋里。
棉帘一掀,暖意扑面而来。
何雨柱得意地问:
奶奶,暖和吧?
老太太笑得直点头。
进屋后,何雨柱指着崭新的被褥说:
旧被子我扔了,给您换了床新棉花。
老太太嗔怪道:
糟蹋钱做啥,老太婆盖啥不行!
您老享福我高兴,再说这是我自己絮的棉花,没花几个钱。
老太太抚摸着被面直夸:
我们家柱子连针线活都会啦!
何雨柱憨笑着挠头。
闲聊片刻,老太太打着哈欠把兄妹俩了出来。
何雨水拽着哥哥袖子问:
哥你啥时候学会这些本事啦?
就许你会?何雨柱轻敲妹妹脑门。哎呀!问问都不行啊!何雨水扮着鬼脸。
何雨柱正色道:
那个吴大疤瘌再不敢欺负你了。
待会把昨儿带的东西分三份,给三位大妈送去。
不...不给秦姐家吗?何雨水眨着眼睛。刚才你受欺负时,她们家可有人替你说话?
何雨水想起确实只有三位大妈安慰自己,顿时气鼓鼓的:
以后我都听哥哥的!
见妹妹这般懂事,何雨柱倒是愣住了:
丫头真没事?
好着呢!何雨水笑得像朵向阳花。
何雨柱虽纳闷妹妹的变化,却也乐见其成。
何雨水麻利地分好东西送完回来时,发现自己的闺房已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哥!这也太漂亮了吧!她惊喜地大喊。小丫头片子。何雨柱嘴上嫌弃,眼里满是宠溺。
何雨水扑到床上打滚:
我太喜欢啦!
何雨水兴奋地点着头:
太棒了,超级喜欢!
这里居然有书桌和书架,天哪还有台灯。
我早就想要这些了!
要是能有个播放音乐的设备就更完美了!
何雨柱明白现在很难弄到唱片机,但妹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
唱片机现在市面上买不到,等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弄一个。
何雨水充满期待地望着哥哥:
真的吗?
何雨柱肯定地回答:
当然。
以后咱们兄妹好好过日子,不用再帮衬别人了。
我现在月薪八十多块,而且日常开销也不大。
慢慢来,咱们很快就能什么都有。
何雨水认真点头,此刻她完全不想其他人了。
原来哥哥不接济别人后,生活能变得这么好。
早知道这样,她绝不会让哥哥帮助秦淮茹一家。
何雨柱继续介绍:
你的房间虽然没有锅炉,但我屋里的暖气能让整个屋子都暖和。
这个台灯你可以随便用,以后学习更方便了。
何雨水感到无比幸福,突然想到什么:
哥,我能买辆自行车吗?
有了车我就能经常回家,在学校根本没时间学习。
现在的何雨柱完全负担得起。
工业票和自行车票可以找杨厂长解决。
他爽快地答应:
没问题,明天就给你买回来。
何雨水开心地抱住哥哥:
哥你最好了!
看到妹妹这么高兴,何雨柱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
正说着话,韩春明来了。
指导完韩春明后,何雨柱又开始他的新挑战。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完成采购任务后来到工厂。
刚进厂门,张秘书就迎上来:
何主任,杨厂长找您。
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开门见山:
何雨柱同志,听说你和郑胜他们有来往?
何雨柱坦然承认:
是的,请他们帮忙搬运肉类,给些报酬。
杨厂长严肃地说:
今天上面有人反映这个问题。
他们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吧?
我知道。
现在这个身份很敏感。
何雨柱正要解释,杨厂长抬手示意: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这不是他们的问题。
但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风气。
这些人的身份非常特殊。
如果不是顾忌国际舆论,他们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现在国家严防资本主义复辟。
接到举报后,我知道你是看他们可怜才帮忙,但这可能给你带来毁灭性打击。
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到时候别说我,连高层大导都护不住你。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调查过你家三代都是贫农,和他们没有瓜葛。
而且你只是雇他们干体力活。
回去后必须和他们划清界限,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这次就算了,我向大导担保你不知情,只是初次采购不熟悉流程,想快点完成装货任务。
鉴于你以往的表现,上级采信了我的解释。
下不为例。
如果再和他们往来,不仅前途尽毁,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听明白了吗?
何雨柱当然明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对那几人没什么感情,纯粹出于同情。
既然这样,下次见面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反正他不可能离开这个国家。厂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厂点点头:就这事,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厂长,能不能给我些工业券和自行车票?
上次不是给过你了吗?你不是已经买了自行车?
何雨柱笑着解释:我妹妹昨天遇到混混,有辆车安全些。
想到何雨柱兄妹相依为命,杨厂长从抽屉取出一叠票据:
这些工业券你先拿着。又抽出三张:自行车票都给你吧。接着拿出其他票证:缝纫机票、收音机票都拿着,再给你两个手电筒票。
还需要什么?
何雨柱憨厚地笑了。嘿嘿,现在还不确定,等有消息了我再跟厂长说!杨厂长听到何雨柱的话,笑着摆摆手:去去去!
何雨柱明白这是杨厂长把他当成了心腹。
他咧嘴一笑就转身走了。
走出办公室后,何雨柱的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复杂性。
原本以为暗中的谋划没人察觉,可以慢慢组建自己的队伍。
但如今看来,人选必须慎之又慎。
稍有差池就可能万劫不复。
自己倒卖的肉类每天都能销完,价格又压得很低。
对普通工人是好事,上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要是和那些地主阶级扯上关系就糟了。
他们现在是众矢之的。
想到原着里娄家的遭遇——即便为国家做过贡献照样遭殃。
更何况其他人?
这个计划必须作罢。
何雨柱眯起眼睛,思索着幕后 。
要不是杨厂长和大导罩着,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杨厂长不肯透露举报者身份,说明此人来头不小。
或者,杨厂长另有打算。
虽然原因不明,但何雨柱清楚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以后得收敛些。
他面带笑容地和路过工友打招呼。
脑海里却在飞速运转,分析各种可能。
思来想去仍无头绪。
许大茂?
好几天不见人影,最近看见自己都躲着走。
李主任?
似乎也不像。
那会是谁呢?
同样的问题困扰着杨厂长。
匿名举报让他也无从查起。
这事若不解决,万一捅到上级部门,何雨柱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