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台上的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动着众人的衣袂。
钦天监老监正的话语,如同在燃烧的探索之火上泼了一盆冷水——异邦星图,年代不明,体系迥异,这绩效解码的难度系数直接拉满了。
赵小川望着浩瀚的星空,感觉有点头皮发麻。这感觉就像拿到了一段加密算法极其复杂、还没有注释的祖传代码,连编程语言都可能不是地球的。“这…这绩效需求也太模糊了吧?连个需求文档都没有,怎么搞?”
孟云卿相对冷静,问道:“监正大人,若集中国内精通天学之大才,全力进行绩效攻关,有无可能破解?”
老监正苦笑摇头:“娘娘,非是老臣推诿。天学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无原始星图参照,若无确切断代,若无体系说明,仅凭推测…无异于大海捞针,绩效产出几近于无。且…精通异邦天学者,于我大宋,实属凤毛麟角,甚至…有无此类人才,老臣都不敢断言。”
线索似乎在这里又进入了绩效瓶颈。
“难道真要去找那个拉苏尔?”赵小川皱眉,“那不是与虎谋皮?”
“或许,不必直接找他。”孟云卿沉吟道,“他既在暗中传播星图相关理念,总会留下痕迹。可令皇城司,重点监控与拉苏尔有过接触,或对海外异术、星辰之学表现出异常兴趣之人,尤其是宗室勋贵子弟。或许,能发现那星图的蛛丝马迹,或找到可能的绩效破解人才。”
“也只能如此了。”赵小川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这‘心源’之事,真是环环相扣,绩效关卡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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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惓相府,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着章惓阴晴不定的脸。桌上摊着那份他绞尽脑汁才写就的、避重就轻的“漕运供应链绩效检讨与整改方案”,旁边则是苏轼那份措辞犀利、证据逐渐扎实的绩效调查报告抄本。
压力如山般压来。菊夫人那条线虽然暂时还没直接咬死他,但那个被捕的“账房先生”和淮南的司仓参军,就像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苏轼的步步紧逼,皇帝毫不掩饰的绩效打压,都让他感到窒息。
“相爷,如今之计…”心腹幕僚再次低声劝谏,“…恐怕唯有断腕求生,主动请罪,或许尚能保全…”
“请罪?”章惓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请什么罪?请管理失察之罪?然后呢?苏轼会放过这个绩效扩大战果的机会吗?那些政敌会放过我吗?一旦失了权柄,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内烦躁地踱步:“海外那边…还没有新的消息吗?”
幕僚摇头:“自‘金菊’出事,那条线就彻底静默了。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章惓一拳砸在书桌上,震得笔架乱晃:“一群绩效废物!”
沉默良久,他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既然都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我了…去,让我们在御史台的人,可以开始 performance(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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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会
果然,风暴再起。不等章惓的人发难,几位原本中立的御史突然出列,弹劾的矛头却并非指向章惓,而是直指肃政司和皇城司!
“陛下!臣弹劾肃政司指挥使顾千帆,滥用职权,罗织罪名,构陷朝廷重臣!其所谓‘无影宗’细作一案,证据多系刑讯逼供所得,岂可采信?如此绩效办案,与酷吏何异?长此以往,朝野人人自危,谁敢尽心王事?” “臣附议!另,皇城司侦缉之事,本应隐秘,如今却屡屡闹得满城风雨,甚至波及宗亲,绩效管理混乱,恐非国家之福!请陛下明察!”
这突然的转向,让许多官员措手不及。赵小川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章惓的绩效反扑!试图通过攻击办案机构,来混淆视听,动摇案子的可信度,甚至为翻案做铺垫!
顾千帆面无表情出列,冷声道:“臣办案,一切依律,所有口供、物证链完整,皆可复查。若有构陷,臣甘愿领罪。然,若因涉及高官便踟蹰不前,则是肃政司失职!绩效考评,首重实绩,而非空口污蔑!”
朝堂之上顿时又吵成一团。支持章惓的、支持皇帝的、中立的,各方势力再次展开绩效博弈。
赵小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怒火升腾,却强行压下。他知道,越是此时,越不能自乱阵脚。他看了一眼珠帘后的方向。
太后的声音适时响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肃政司、皇城司办案,自有法度。有无构陷,三法司绩效会审便可明了,不必在此喧哗。至于涉案官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陛下与哀家,自有明断。当前要务,乃是漕运畅通,边贸复苏,此乃绩效根本。余事,按律办理即可。”
太后一锤定音,暂时压下了争议,但朝堂间的裂痕与猜忌,却已深深种下。章惓的绩效反击,虽然未能直接翻盘,却成功地将水搅得更浑,为自己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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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市井,“百晓生”茶楼
拉苏尔果然如孟云卿所料,并未直接接触核心人物,而是流连于市井之间,与一些不得志的文人、好奇心重的富家子弟,甚至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茶馆说书先生交谈。他言谈风趣,见识广博,尤其擅长将一些海外奇闻轶事、星象传说,用引人入胜的方式娓娓道来。
“…故老相传,在那极西之地,有智慧之人,观星象并非只为农时祭祀,更相信星辰运转,对应大地灵脉,蕴含着激发人体潜能、甚至沟通天地的巨大能量…若能找到星辰与地面的秘密契合点,或许便能获得超乎想象的绩效提升…”拉苏尔抿着茶,对几位听得入神的年轻士子说道,话语间似真似假,充满了诱惑力。
“竟有此事?拉苏尔先生,那这契合点该如何寻找?”一个士子好奇追问。
拉苏尔笑着摇摇头:“此乃古老秘术,岂是我等寻常商人能知?或许,存在于某些失传的星图秘本之中吧…我也只是听闻罢了,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当个绩效谈资便好。”
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越是勾起听者的无限遐想。绩效的种子,便在这看似无意的闲聊中,悄无声息地撒播出去。
而皇城司的密探,则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虽然暂时无法抓住实质把柄,但拉苏尔的行为模式和目标人群,已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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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王府
林绾绾对着那枚从老哑巴处得来的黑石坠和乌丹实验室的符号拓片,发了几天呆后,忽然蹦起来,冲去找赵言。
“憨货!把你宫里那份《山海舆地全图》拿来我看看!” 赵言正对着食谱流口水,闻言一愣:“要地图干嘛?你又发现什么绩效好吃的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林绾绾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下,“是正事!快拿来!”
赵言嘟嘟囔囔地去把他珍藏的巨幅地图搬了过来。林绾绾将地图铺开,又拿出乌丹实验室那些古怪的、类似演算过程的刻痕拓片,以及石坠上的符号,趴在上面仔细比对。
“你看这里…”她指着地图上南方沿海的一片区域,又指着一个类似波浪与火焰交织的刻痕符号,“还有这里,这个符号,在老哑巴的画里代表‘水’与‘火’的结合…乌丹采购大量硝石硫磺,实验室又有爆炸痕迹…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南方沿海某个水火交汇的特殊地方进行的试验?”
赵言凑过来,看得一头雾水:“水火交汇?那是哪里?温泉?还是…有火山的地方?”
林绾绾眼睛一亮:“有可能!三佛齐使者从海上来,南方沿海…或许‘心源’或者封闭它的方法,真的和某个特定的地方有关?而不是单纯的星图?”
绩效的思考方向,似乎又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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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路
苏轼完成了漕运案的初步审理,将一干人犯与确凿证据移交后续司法程序后,启程回京复命。沿途所见,因漕运恢复,物资流通重新顺畅,百姓生计渐复,让他深感欣慰,也更加坚定了支持绩效改革的决心。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绩效风暴,正在汴京悄然酝酿。章惓绝不会坐以待毙,而苏轼此次的雷厉风行,无疑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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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深处
赵小川和孟云卿综合了各方信息:星图的困难、拉苏尔的暗中传播、林绾绾的新猜想、以及朝堂上章惓的反扑。
“绩效局面越来越复杂了。”赵小川揉着额角,“章惓这是要鱼死网破。星图那边短期内难有进展,或许…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边继续盯着拉苏尔和星图的线索,一边顺着绾绾的思路,查查南方沿海,特别是可能有火山或者地热异常的区域,与乌丹、三佛齐相关的记载?”
孟云卿表示同意:“陛下圣明。可令兵部职方司与市舶司,调阅所有关于南海地理、水文、地质异常的档案与海图,进行绩效筛查。或许能发现与乌丹刻痕符号或老哑巴提示相匹配的地点。”
正当他们商议之时,陈琳悄无声息地出现,低声道:“官家,娘娘。海外…有新的绩效消息传来。我们的人发现,‘无影宗’内部似乎并非铁板一块,‘金菊’所属派系失利后,另一派系活动渐频,其代表拉苏尔,近日与几位掌管宗室典籍、对古星图颇有兴趣的老王爷…走动稍显频繁。”
新的动向,似乎正悄然印证着他们的某些猜测。绩效的迷局,正在各方势力的博弈下,缓缓推向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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