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丝绸市的街道上,辰时的喧闹声已经如鼎沸的开水一般,充斥着整个市场。
在曹记绸庄的门口,一只雪白的雪狮猫正安静地蹲坐在一块华丽的波斯挂毯上,它那双金色的瞳孔,宛如两颗璀璨的宝石,倒映着周围的一切。
赵小川站在绸庄里,手中捏着半匹泛着紫光的蜀锦,正仔细端详着。突然,一阵惊呼从旁边的胡商那里传来:天神啊!这刚到的波斯锦,怎么一碰到皮肤就溃烂了!
赵小川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蜀锦,快步走到胡商身边。
只见那匹原本鲜艳的波斯锦,此刻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凡是接触过皮肤的地方,都迅速溃烂,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赵小川身后响起:让我看看。赵小川回头,只见孟云卿走了过来。
她挑起那匹波斯锦,对着阳光仔细观察,只见那锦缎上的金线在日光下竟然泛出一丝青色。
孟云卿眉头微皱,说道:这是孔雀胆淬染的丝线,这种毒绣的功夫倒是颇为精致。
她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急促的银铃声传来,她腕间的银铃剧烈地颤动起来,这是漕帮探子传来的紧急信号。
孟云卿脸色一变,急忙对赵小川说道:城南的染坊里发现了一桶毒丝,那桶上的木纹烙着寿王府的暗记!
赵小川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事情恐怕不简单。
他略一思索,立刻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上茜草汁,在《丝绸监管令》上迅速批注道:即日起,推行彩缎抽检制,每十匹彩缎抽验三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惊叫。原来是那只雪狮猫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地扑向了一旁的货箱。只听一声,雪狮猫的利爪抓破了货箱上的波斯挂毯,露出了里面半卷西夏狼头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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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夜幕降临,城南的染坊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烟囱里冒出的青烟在夜色中缭绕。孟云卿手持长剑,剑鞘轻轻一挑,靛蓝色的染缸被掀开,缸内的浮沫缓缓下沉,露出了底部的孔雀胆粉末。
与此同时,赵小川正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染工名册》,突然,他的目光被一行朱批吸引住了。那行字格外刺眼:“腊月廿七,以毒剂代苏木,差价充作军械绩效。”
“好一个血色生意!”赵小川怒不可遏,他一脚踩在旁边的《齐民要术》上,高声喝令道:“按照《安全生产条例》,凡是举报毒染者,赏丝绸一匹!”
话音未落,染工阿秀突然冲了过来,她狠狠地砸烂了手中的搅棍,大声喊道:“俺要检举!上个月,寿王府的账房来我们这里换过晾绸竹竿!”
与此同时,搅棍惊吓到了雪狮猫,它像闪电一样窜上了晾架,一个不小心撞落了一个铁盒子。
盒子掉在地上,盖子打开,里面的密函露了出来。密函上的文字竟然是波斯文,赵小川和孟云卿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孟云卿迅速捡起密函,仔细端详起来。片刻后,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只见他用剑尖挑起一些靛蓝,猛地泼向白色的墙壁。
神奇的是,靛蓝在墙上逐渐扩散,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图案,而这幅图案竟然是一幅驼队行进的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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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驼峰山,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一片混沌。三十峰高大威猛的波斯骆驼,在这恶劣的环境中,依然昂首挺立,发出阵阵长嘶。
赵小川伏在沙丘之后,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修订着手中的《边贸应急条例》。他的笔触在纸上游走,清晰地写下:“凡抢救货资者,按价值折算丝绸……”
然而,就在他专注于修订条例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嗷——”
这声惊叫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驼峰山。原本整齐的驼队瞬间惊散,骆驼们四处狂奔,场面一度失控。
赵小川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沙暴之中,一群身着西夏服饰的刀客如鬼魅般冲杀出来。他们手持利刃,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孟云卿的剑穗银铃突然响起。紧接着,漕帮的驼队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从附近的岩洞中杀出。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展开行动,将浸过解药的苜蓿草如雨点般抛向敌阵。
“按协同条例,缴获玛瑙三七分成!”孟云卿高声喊道,声音在狂风中依然清晰可闻。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让赵小川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注意到,在混乱中,驼峰上的一个货箱不知何时被撞开,露出了里面的物品——寿王府的火漆!
赵小川心中一沉,暗自思忖:“皇叔这‘丝路绩效’,难道真的要以血染黄沙来换取吗?”
他的话音未落,敌寇突然甩出一根套驼索,如闪电般直取孟云卿。孟云卿反应迅速,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如疾风般挥出,瞬间将套驼索斩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坠地的绳索竟然是用毒锦丝线编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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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驼铃,赵小川握着雪狮猫爪在《丝绸安全令》按下梅花印。孟云卿剑挑波斯奸商,其怀中丝票印着孔雀胆纹:贵国的霓裳羽衣,怕是要改称无常寿衣
漕帮驼队驮着毒锦返程,每匹绸缎插着绩效金星旗。丝绸街头,说书人敲响惊堂木:御猫怒撕毒锦计,阎罗剑断黑心商!
陛下该见见新设的市舶使了。孟云卿将《西域纲要》拍在案头,某页朱批隐约可见香料之战四字。雪狮猫突然撞翻胡椒罐,罐底黏着的羊皮卷上,天竺文如毒蛇吐信:月晦夜,香焚魂散时。
赵小川拿着薄荷叶逗弄着雪狮猫,猫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他轻笑:西夏这是要改行卖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