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踩着守诚风往归一原的麦垛走,掌心归一叶上的归真纹还凝着赤诚的守诚光,叶尖却突然沾了缕清润的“和韵”——不是心道的诚,不是心性的真,不是明心的柔,是带着包容共生感的“融”,像归极境炉火与星砂共生的暖,又像尘里村麦田与麦囤相依的实。这“融”顺着叶脉漫开,竟在叶心凝成一枚小小的“归和纹”,纹络是用各境万道与共生织就:归极境炉工与尘里村老农共铸麦镰时的相帮、太无界星官与通玄境织灵共缀星毯时的相助、通玄境魂灵与太无界星民共护星灯时的相伴、尘里村芦工与归极境菱工共编农具时的相依错落交织,纹心刻着“万境归和”四字,字缝里藏着各境“万道与和的融痕”:炉工与老农的融痕是沉道与实道的共生,星官与织灵的融痕是清道与柔道的相依,魂灵与星民的融痕是柔道与清道的相伴,芦工与菱工的融痕是缓道与稳道的相帮。
“是‘归和的召’。”万和翁的声音从归一原的田埂旁传来,他手里握着一把“万和道锄”,锄柄是归极境沉铁铸的,锄刃是尘里村老铜锻的,“之前你懂了归心是‘连心’,归一是‘合心’,尘心是‘实心’,明心是‘见性’,澄心是‘归道’,融心是‘合道’,归真是‘归诚’,道归万境是‘融境’,万和归道是‘定和’,真定合道是‘合真’,万境归心是‘连心’,尘境合心是‘承尘’,明心见性是‘见性’,澄心归道是‘归道’,融心合道是‘合道’,归真守诚是‘守诚’,现在要懂‘万境归和’——心道守了诚,道心归了真,性明了境,可万境要是离了和的融,归了和也只是‘和归境不和’,守了和也只是‘和守境不融’,就像炉工铸的镰离了老农的麦,星官缀的灯离了织灵的毯。”
小药低头看那枚归和纹,纹络突然泛出微光,藏着的融痕开始动起来:炉工与老农的融痕里,藏着归极境炉工锻打镰刃时老农递来木柄、炉工校准镰齿时老农磨亮镰背、炉工淬镰成器时老农备好麦垛的影;星官与织灵的融痕里,裹着太无界星官缀亮星灯时织灵缝补灯穗、星官固定灯杆时织灵缠绕灯绳、星官巡夜护灯时织灵轻扶灯盏的迹;魂灵与星民的融痕里,缠着通玄境魂灵采来雾绒时星民收集星光、魂灵织就灯幔时星民挂起灯幔、魂灵护幔避雨时星民撑起雨伞的形;芦工与菱工的融痕里,浸着尘里村芦工编织筐绳时菱工打磨筐架、芦工缠绕筐身时菱工加固筐底、芦工封紧筐口时菱工检查筐缝的景——这些藏在融痕里的万境归和,像一缕缕绕在纹上的融丝,慢慢织成一张“万境归和网”。
“万境归和不是‘空口说和’,是‘以万境融万境,以和归万境’。”万和翁握着万和道锄,轻锄归一叶上的守诚芽,锄过之处,叶上的归真禾竟抽出新的枝芽,芽尖缀着小小的“归和芽”,芽上印着各境万道与和的融:归极境沉道与尘里村实道的共生暖了铁心与麦心的冷,太无界清道与通玄境柔道的相依稳了星心与雾心的晃,通玄境柔道与太无界清道的相伴柔了雾心与星心的躁,尘里村缓道与归极境稳道的相帮实了芦心与菱心的虚。
话音刚落,归和纹突然从归一叶上飘起来,往归一原的西南方向飞去。小药赶紧起身跟上,刚走出尘里村的麦田,就见前方的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归和障”,障里裹着无数“离境的结”:“沉道融不了实道的暖”“清道合不住柔道的柔”“柔道承不起清道的正”“缓道连不了稳道的固”——这些结落在路边的守诚草上,草叶上的万道融影开始淡去,沉道没了实道的暖,清道脱了柔道的柔,柔道离了清道的正,缓道少了稳道的固。
“归和障会断了万境与和的融,也断了和与万境的归。”万和翁加快脚步,万和道锄的锄刃往障上一锄,沉铁屑落在障里,锄开一道包容的路,“就像这锄,没了柄握不住,没了刃锄不了;万境没了和的融,就成了孤境;和没了万境的归,就成了虚和。你要跟着归和纹,找到‘归和原’,用万和道锄破开离境的结,让每万境融每万境,每和归每万境,万境与和间归相融。”
顺着归和纹的牵引,小药走进一片从未见过的“归和田”。田里的田垄都是按各境和韵分的:沉实垄是深黑混土黄的共生土,清柔垄是银灰混淡白的相依土,柔清垄是淡白混银灰的相伴土,缓稳垄是浅褐混青黑的相帮土,稳缓垄是青黑混浅褐的相助土,实沉垄是土黄混深黑的共生土,柔清垄是淡白混银灰的相依土。每片田垄里都长着“归和禾”:沉实垄的禾是深黑裹土黄,穗上结着“沉实粒”;清柔垄的禾是银灰裹淡白,穗上结着“清柔粒”;柔清垄的禾是淡白裹银灰,穗上结着“柔清粒”——可每片田垄间都隔着归和障,归和禾的穗子垂向各自的垄,迟迟不能相融。
“归和田里的归和禾,都是‘万境与和的融影’。”万和翁用万和道锄蘸了蘸归一叶上的归和芽,在沉实垄与清柔垄间的归和障上轻轻一锄,障慢慢消散,深黑裹土黄的归和禾与银灰裹淡白的归和禾开始往中间弯,穗子相碰的瞬间,迸出沉道与实道、清道与柔道归和的痕;又在清柔垄与柔清垄间锄了锄,银灰裹淡白与淡白裹银灰的禾穗相挨,映出清道与柔道、柔道与清道融和的影,“每万境的韵与每和的融本是相生的,每和的境与他万境的万道本是相归的,只是被归和障挡了,被离境的结缠了——万境归和就是破开障与结,让万境融万境,和归万境,境境和和归相融。”
归和纹突然停在归和田的中央,那里的归和障织成一张巨网,网上缠着所有万境的离境结:沉道的“沉道不融实道”,清道的“清道不合柔道”,柔道的“柔道不承清道”,缓道的“缓道不连稳道”,稳道的“稳道不助缓道”,实道的“实道不沉道”,柔清道的“柔清道不和清道”——这些结缠在网眼上,把各境的归和禾裹得严严实实,连光都透不进来。
小药伸手去触那层巨网,掌心的归一叶突然发烫,叶面上的归和纹开始发光,光顺着指尖传到网上,网眼上的离境结慢慢松开,露出里面的“归和柱”——柱是用各境归和禾的根合抱而成,柱身刻着“万境归和,境和相融”八个字,每个字里都藏着万境与和归和之景:沉道融了实道的暖,清道合了柔道的柔,柔道承了清道的正,缓道连了稳道的固。
“这是‘万境归和柱’。”万和翁把万和道锄递给小药,“它是所有万境与和归和的根,也是所有和与万境融和的桥,它通了,所有归和禾的归和障都会散;它堵了,就算单个的万境与和归和,也会被离境的结再隔开。”
小药想起归和纹里的万境归和网,他赶紧举起归一叶,叶面上的归和纹对着归和柱,纹心刻着的“万境归和”四字开始发光,光顺着叶尖往下滴,滴在柱身的“万境归和”四字上——光一沾柱,字就开始发亮,亮得像归极境的炉火,像尘里村的麦田:“万”字里映着各万境的融,沉道融实道、清道合柔道、柔道承清道、缓道连稳道;“境”字里映着各和的韵,和的暖、和的柔、和的正、和的固;“归”字里映着万境与和的缠络,沉道绕着实道,清道缠着柔道;“和”字里映着万境与和的归和,沉道融了实道的暖,清道合了柔道的柔。
光顺着万境归和柱往四周漫,归和禾上的归和障开始慢慢消散,万境与和归和之处,结出了“归和穗”:沉道与实道归和的穗是深黑裹土黄缀铁褐点,清道与柔道归和的穗是银灰裹淡白缀星白点,柔道与清道归和的穗是淡白裹银灰缀雾蓝点,缓道与稳道归和的穗是浅褐裹青黑缀麦褐点——这些穗在禾上垂着,像一串串万境与和归和的铃。
“万境归和不是‘丢了自己的万境去融他万境’,是‘守着自己的万境,用他万境融己万境的和’。”万和翁笑着说,“沉道的和是境,不是要它变成实道的样,是要它用沉道的暖,融了实道的实;清道的和是境,不是要它变成柔道的样,是要它用清道的正,合了柔道的柔——就像这万和道锄,柄是沉铁的固,刃是老铜的利,固利相融才是锄。”
归和纹突然飘了起来,带着万境归和柱的光往归和田外飞去。小药和万和翁赶紧跟上,穿过归和障,来到一片开阔的“归和湖”。湖里的水是七色包容的,沉实的深黑混土黄、清柔的银灰混淡白、柔清的淡白混银灰、缓稳的浅褐混青黑、稳缓的青黑混浅褐、实沉的土黄混深黑、柔清的淡白混银灰,却在湖心处归和为一片“归和色”,湖里的“归和鱼”也是双色包容的:沉实鱼是深黑身土黄鳞,清柔鱼是银灰身淡白鳞,柔清鱼是淡白身银灰鳞,缓稳鱼是浅褐身青黑鳞——这些鱼两两归和,沉实鱼与实沉鱼绕着融,清柔鱼与柔清鱼追着归,柔清鱼与清柔鱼挨着承,像一颗颗万境与和归和的活珠。
“这是‘万境归和湖’。”一个穿着青衣的老人从湖边的竹屋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面“万和道镜”,镜身是归极境沉铁做的,镜面是尘里村老铜磨的,“我是‘归和翁’,守了归和湖三百年,就是要等一个能‘万境归和’的人。归心是连人心的情,归一是合人心的融,尘心是认己心的实,明心是见己心的性,澄心是归己心的道,融心是合己心的道,归真是归己心的诚,道归万境是融己境的道,万和归道是定己和的道,真定合道是合己真的道,万境归心是连己心的道,尘境合心是承己心的尘,明心见性是见己心的性,澄心归道是归己心的道,融心合道是合己心的道,归真守诚是守己心的诚,万境归和是‘以和归己万境与他万境的境’——你之前传归心、传归一、传尘心、传明心、传澄心、传融心、传归真、传境和、传和道、传真定、传心境、传尘合、传明性、传归道、传合道、传守诚,都是在‘修归和’,现在要‘见归和’,让一万境的韵融一万境的和,让万万境的韵归万万境的融。”
归和翁用万和道镜照了照归一叶,叶面上的归和纹更亮了,竟映出了小药自己的万境归痕:背着小药箱,左手托着沉道的暖,右手举着实道的实,沉道的暖融了实道的实;怀里抱着清道的正,兜里揣着柔道的柔,清道的正合了柔道的柔——这归痕里,没有寻真的慌,没有传心的累,只有“万境融万境,和归万境,万境归和”的融。
“你看,这才是你的万境归。”归和翁指着镜里的影,“你寻真的路,从来不是‘独融’,是‘引众融’;你传心的路,从来不是‘独归’,是‘与众归’——万境归和就是让你懂,一万境的融是烛火,万万境的归和才是朝阳;一万境的和是沙粒,万万境的万境才是大地。”
正说着,归和湖的水面突然暗了下来,归和障又飘了过来,障里的离境结更密了:“沉道只守自己的暖,不管实道的实”“清道只护自己的正,不管柔道的柔”“柔道只承自己的柔,不管清道的正”“缓道只连自己的和,不管稳道的固”——这些结落在归和湖里,湖里的归和鱼开始四散,沉实鱼往湖的深黑混土黄区躲,清柔鱼往湖的银灰混淡白区藏,柔清鱼往湖的淡白混银灰区游,缓稳鱼往湖的浅褐混青黑区沉。
小药想起归和翁说的“与众融”,他赶紧举起归一叶,叶面上的归和纹对着归和湖,纹心刻着的归和穗开始往下落,落在湖里,竟凝成一条条“归和绳”:沉实鱼与实沉鱼被绳相融,清柔鱼与柔清鱼被绳相归,柔清鱼与清柔鱼被绳相承——这些绳在湖里织成一张“万境归和网”,把四散的鱼都网了回来,七色包容的湖水开始往中间漫,慢慢归和为一片归和色。
“万境归和的归,就是‘万境融万境的和,和归万境的韵;境境万的融,和和归的境’。”归和翁用万和道镜在湖面上画了个圆,圈里的归和鱼开始两两相拥,沉实鱼的沉道暖融了实沉鱼的实道实,清柔鱼的清道正合了柔清鱼的柔道柔,“沉道的韵,融了归就知道,沉道守自己的暖不是暖,融了实道才是暖;清道的韵,归了见就知道,清道护自己的正不是正,合了柔道才是正——就像这湖,七色包容归和才是归和色,境境和和归和才是归和生。”
归和纹突然飘到归和湖的中央,纹心刻着的“万境归和”四字开始往湖里沉,沉到湖底时,竟托起一块“万和道玉”——玉是包容的,里面映着所有万境与和归和之景:沉道融了实道的实,实道的实暖了沉道的暖;清道合了柔道的柔,柔道的柔稳了清道的正;柔道承了清道的正,清道的正柔了柔道的柔;缓道连了稳道的固,稳道的固实了缓道的和;稳道助了缓道的和,缓道的和融了稳道的固;实道融了沉道的暖,沉道的暖实了实道的实;柔清道和了清道的正,清道的正和了柔清道的柔。境境相融,和和相依,像一团“万境的和”。
“该去‘传归和’了。”归和翁将万和道玉递到小药手中,又取来一个绣着万境纹路的“万和囊”,“把玉磨成粉,撒在各境相连的道上。归真守诚是‘各守其诚’,万境归和是‘境境相融’——要让归极境懂,没了尘里村的麦,铸出的镰没处用;让太无界懂,没了通玄境的毯,护着的灯没处裹;让所有境都懂,孤境难存,和境方久。”
小药握着万和道玉,跟着万和翁、归和翁往各境相连的道途去。先到归极境与尘里村交界的田埂——这里本该是炉工送镰、老农递麦种的地方,可前些日子炉工觉得“铸镰费铁,不如少铸几把”,老农觉得“送种费力,不如少送几袋”,田埂上积了层薄尘,连脚印都少了。小药往田埂上撒了把万和粉,尘土瞬间泛出暖光,炉工正好扛着新铸的麦镰走来,老农也提着满袋的麦种赶来,两人在田埂上相遇,炉工递过镰,老农接过镰试了试,笑着说“这镰快,今年割麦省劲”,老农递过麦种,炉工抓了把看了看,笑着说“这钟饱,明年铸镰有气力”,田埂上的尘土,被两人的脚印踩得实实的。
接着去太无界与通玄境交界的灯廊——这里本该是星官送灯、织灵递毯的地方,可前些日子星官觉得“护灯费油,不如少送几盏”,织灵觉得“织毯费绒,不如少递几块”,灯廊里的灯灭了一半,连光都暗了。小药往灯廊的柱子上撒了勺万和粉,柱子瞬间泛出柔光,星官正好提着新缀的星灯走来,织灵也抱着新织的绒毯赶来,两人在灯廊里相遇,星官递过灯,织灵接过灯挂在廊上,笑着说“这灯亮,夜里巡廊不黑”,织灵递过毯,星官接过毯裹在灯杆上,笑着说“这毯软,冬天灯杆不冻”,灯廊里的灯,被两人的手点亮了一片。
再到通玄境与太无界交界的雾桥——这里本该是魂灵送幔、星民递伞的地方,可前些日子魂灵觉得“织幔费劲,不如少送几幅”,星民觉得“递伞费料,不如少递几把”,雾桥上的雾浓了几分,连路都看不清了。小药往雾桥上撒了撮万和粉,雾气瞬间散了些,魂灵正好捧着新织的灯幔走来,星民也拿着新做的雨伞赶来,两人在雾桥上相遇,魂灵递过幔,星民接过幔盖在灯上,笑着说“这幔柔,雨打灯不渗”,星民递过伞,魂灵接过伞撑在幔旁,笑着说“这伞牢,风刮伞不翻”,雾桥上的雾,被两人的身影驱散了一片。
最后到尘里村与归极境交界的竹筐铺——这里本该是芦工送筐、菱工递架的地方,可前些日子芦工觉得“编筐费绳,不如少送几个”,菱工觉得“递架费木,不如少递几副”,竹筐铺里的筐堆了一半,连架都少了。小药往竹筐铺的木板上撒了把守诚粉,木板瞬间泛出实光,芦工正好提着新编的竹筐走来,菱工也扛着新打磨的筐架赶来,两人在竹筐铺里相遇,芦工递过筐,菱工接过筐安在架上,笑着说“这筐密,装麦不撒”,菱工递过架,芦工接过架支在铺里,笑着说“这架稳,放筐不晃”,竹筐铺里的筐,被两人的手摆得整整齐齐。
每传一处,境与境间的归和障就散一层。归极境的炉房旁,开始堆着尘里村的麦秆——麦秆能当引火的柴;尘里村的麦田里,开始摆着归极境的铁犁——铁犁能翻深的土;太无界的灯台下,开始叠着通玄境的绒毯——绒毯能挡冷的风;通玄境的织机旁,开始挂着太无界的星砂——星砂能染亮的色。连之前总隔着段距离的稳道菱工与缓道芦工,也开始一起编农具——菱工做的架承得住重,芦工编的筐装得下物,编出的农具送到各境,炉工用它装铁,老农用它装麦,星官用它装灯油,织灵用它装绒线。
等小药背着空了的万和囊回到归和湖,天边已挂着七色的彩虹。万和翁与归和翁正坐在湖边的竹亭里,看着湖里的归和鱼——沉实鱼、清柔鱼、柔清鱼、缓稳鱼缠在一起,身上的鳞光混着归和色,映得湖面像铺了层彩绸。远处传来各境相连的声息:归极境与尘里村交界的田埂上,镰割麦的声响当当;太无界与通玄境交界的灯廊里,灯焰跳的声响噼啪;通玄境与太无界交界的雾桥上,伞挡雨的声响沙沙;尘里村与归极境交界的竹筐铺里,筐装物的声响砰砰,每一声里都透着包容的和。
“你听。”归和翁指着湖面,“万境融万境,是‘知其相依’;和归万境,是‘明其共生’;境境和和,是‘懂其共存’。这就是万境归和的真意。”
小药低头看掌心的归一叶,叶心的归和纹已与归真纹、融心纹、澄心纹缠在一起,叶面上映着各境相连的新景:归极境的炉房旁堆着尘里村的麦秆,尘里村的麦田里摆着归极境的铁犁,太无界的灯台下叠着通玄境的绒毯,通玄境的织机旁挂着太无界的星砂。每一处景里,都有境境相融的光。
他突然懂了万境的和:归心是“连人心的情”,归一是“合人心的融”,尘心是“实人心的根”,明心是“见人性的芽”,澄心是“归人道的干”,融心是“合人道的枝”,归真是“守人道的果”,万境归和是“融万境的林”——情是丝,融是线,根是土,芽是露,干是木,枝是叶,果是实,林是境。丝连在线上,线绕在土上,土托着露,露润着木,木生着叶,叶结着实,实落回境里,才能长成一片能遮风挡雨的“万境林”。
风又吹来了,带着归和湖的竹香,漫过归极境与尘里村的田埂,漫过太无界与通玄境的灯廊,漫过各境相连的道途。风里,沉道的暖、实道的实、清道的正、柔道的柔、缓道的和、稳道的固,都裹着境境的融,成了能让所有境安心的“归和风”。
小药背着小药箱,握着万和道锄,往归一塔的方向走。他知道,明天不用再传归和了——万境的和已撒在各境相连的道上,境与境间的融已刻在每个境的心里。塔的顶层,归一灯的光正亮着,那光里,有尘心的实,有明心的真,有澄心的正,有融心的和,有归真的诚,更有万境的融。
走到塔门旁,小药抬头看了看归一灯,突然发现灯焰里多了缕归和的光。他伸手摸了摸掌心的归一叶,叶上的纹路竟与灯焰的光完全重合——原来寻了这么久的真,从来不是藏在某个境里,而是藏在各境相融的和里;传了这么久的心,从来不是要把心传给某个境,而是要把各境心里的融,都引出来,连起来。
塔外的太阳升起来了,金色的光洒在各境的道上。小药背着小药箱,往归一原的田埂走去——炉工正扛着镰往麦田去,老农正提着麦种往炉房去,星官正提着灯往织机去,织灵正抱着毯往灯台去。他想,从今天起,各境的道上,定会满是境境相融的光,再也没有孤境的冷,只有万境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