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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桶金

李闲抱着瓦罐,像抱着个稀世珍宝。

他穿过百锦坊那条刚刚归于自己名下,却依旧混杂着潮湿、霉变与廉价脂粉气味的街道,走向尽头处一间不起眼的小院。

这便是魏长风为他寻的新据点,原本是个破产商贾的宅子,不大,但胜在僻静,院墙也足够高。

刚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股混杂着汗臭、血腥与尘土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院子里人声鼎沸,比外面的集市还热闹。

钱四正扯着嗓子,指挥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一袋袋来路不明的货物往偏房里搬。他的嗓音嘶哑,脸上却泛着前所未有的红光,腰杆挺得笔直。

另一边,魏长风被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围在中央,他手里拿着几张草图,额头上青筋毕露,正竭力跟一个扛着带血杀猪刀的壮汉解释着什么。

魏长风清了清嗓子,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有力:“按照侯爷的规划,我们需整合资源。血刀疤,你的‘血火炉’从今日起,并入‘暗堂’,专为我天策盟锻造兵刃,不得再私接外单。所有产出,统一入库调配。”

“凭啥?”那名叫血刀疤的壮汉瓮声瓮气地反驳,“俺只听侯爷的!你个白面书生算老几?”

魏长风气得嘴唇发白,却又发作不得。

李闲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没有插手。

他抱着瓦罐,径直穿过混乱的人群,走进主屋。

屋里,净尘和尚盘膝坐在角落,双目紧闭,嘴唇快速翕动,似在念经。

但他微微颤抖的眼皮,和额角渗出的细汗,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牛疙瘩则像一尊门神,抱着那根黑沉沉的铁棍,守在里屋门口,神情专注,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

“疙瘩,给我护法,谁也别让进来。”李闲吩咐了一句。

“好嘞,东家!”牛疙瘩咧嘴一笑,将铁棍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李闲走进里屋,关上房门。

他将瓦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心神沉入其中。

【目标:沉睡的‘无根曲’(上古菌种)】

【状态:活性极低,濒临死亡】

【解析:此菌种以‘灵’为食,以‘怨’为料,非凡水可活,非凡火可催。】

“以灵为食,以怨为料……”李闲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灵”好办,这天地间自有灵气。

可“怨”……去哪里找?

他忽然笑了。

这天玄城,最不缺的就是怨气。

李闲双手掐出一个古怪的印诀,并非任何功法,而是随着他对系统规则的理解加深,自然而然浮现在脑中的交互手印。

他将一缕心念,如同探针般,小心地刺入瓦罐中那团灰白色的菌种。

“醒来。”

他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带着【三军神主】天然的威慑与亲和。

那团死寂的菌种,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有戏!

李闲心头一喜,加大心念的投入。他开始观想,观想这天玄城里的芸芸众生。

观想那些在码头背着沉重货物,却只能换来几个铜板的苦力;观想那些在暗巷里瑟瑟发抖,躲避巡天卫盘剥的小贩;观想那些被“利滚利”逼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的赌徒;观想那些在青楼里强颜欢笑,不知明日何在的女子……

一幕幕悲欢,一缕缕怨憎,一丝丝不甘。

这些最底层,最真实,也最磅礴的情绪,被他的心念牵引,如同无形的溪流,汇入那小小的瓦罐之中。

瓦罐里的“无根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它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白色,而是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妖异的紫红。仿佛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凶兽,终于嗅到了血食的腥味,缓缓睁开了眼睛。

“还不够。”

李闲眼神一凝,他逼出指尖一滴鲜血,屈指一弹。

那滴血悬浮在瓦罐上方,并未落下,而是迅速气化,化作一团蕴含着他自身气运与功德的血雾,笼罩住整团菌种。

“从今往后,你酿的,是逍遥。”

“你解的,是众生苦。”

“以此功德,换你新生!”

嗡——

瓦罐发出一声轻微的蜂鸣,那团紫红色的菌种猛地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特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成了!

……

院子里,魏长风已经口干舌燥。

他面前,站着几个神情各异,但无一不是狠戾之辈的“暗堂”骨干。

除了还在顶牛的血刀疤,还有瘦得像竹竿,眼神阴鸷的“穿巷鼠”;满脸横肉,笑里藏刀的“利滚利”;如同鬼影般沉默,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盒子的“清道夫”;以及一位拄着拐杖,满脸皱纹堆在一起,看不出年纪的南柯姥姥。

这些人,就是天玄城地下世界的几根主要支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短衫,面容普通,丢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年轻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径直穿过人群,对着魏长风一拱手。

“‘迎春楼’,影子,见过魏先生。”他的声音平淡无波,“黑莲已死,她手下十二间场子,如今由我接管。奉侯爷令,前来报到。”

魏长风心头一凛。

迎春楼,天玄城最大的销金窟之一,也是情报最灵通的地方。黑莲的死讯他知道,却没想到接手之人这么快就主动投靠了过来。

他看着这个自称“影子”的年轻人,对方的眼神像一口深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魏长风定了定神,指着草图,“迎春楼以后归入‘听风阁’,由穿巷鼠统一调配。”

影子点了点头,没说话,退到了一旁。

穿巷鼠那双小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忌惮。

“魏先生,”血刀疤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侯爷的本事,俺们服。您是侯爷跟前的红人,俺们也敬。只是,俺们这帮兄弟都是抡膀子吃饭的,这又是‘暗堂’又是‘下辖’的,俺听不明白。您给句痛快话,以后俺的炉子打出来的刀,是卖了换钱给兄弟们分,还是全得上交?要是弟兄们连汤都喝不上了,这活儿,俺怕是干不长久。”

“没错!”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抚着肚子,笑呵呵地开口,正是放贷的“利滚利”,“魏先生,您是天宝阁出来的,习惯了发号施令。可俺们兄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不是听人画大饼的,您一句话就想让俺们把吃饭的家伙交出去,总得让兄弟们看到实打实的好处吧?俺们这规矩,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魏长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冷笑:“血刀疤,我只问你一句,天虎侯的脑袋,够不够硬?”

他转向利滚利,笑容不变,但眼神锐利了三分,“利掌柜,我问你,天虎侯倒台之前,你们有谁敢想过封神宗的长老也会死?现在他死了,你们觉得天玄城的天,还是以前那天吗?以前你们给天玄剑当狗,交五成利,还得看管事的脸色。现在,侯爷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是让你们换个主人,是让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代价仅仅是一成,用来铸造我们共同的盾牌。这个买卖,你再算算?”

不等利滚利回答,他又看向血刀疤:“我给你个承诺。暗堂只抽一成‘功德金’,剩下的九成,全是你们自己的。而且,侯爷的‘天策军’,未来的兵刃都从你这里出。这个买卖,够不够你养活兄弟?”

血刀疤被说得一愣,正要盘算,旁边的“利滚利”却抚着自己滚圆的肚子,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魏先生,您这算盘打得可不精明。一成‘功德金’?听着是好听。可咱们现在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封神宗对着干!这是多大的风险?侯爷是厉害,可他能时时刻刻护着我们每一个人?封神宗随便派个长老下来,一口气就能把咱们这院子吹平了。为了您嘴里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兵刃’订单,就让我们把全部身家性命押上?这笔买卖,风险太高,收益太远,俺‘利滚利’第一个不做。”

他这个“宰相”,还没开张,就要被手下的将军们掀了桌子。

就在他下不来台之际。

主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闲端着一个粗瓷碗,慢悠悠地踱步而出。他没有打哈欠,眼神清明,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已将院内的争执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走到院中的水缸边,用碗舀了半碗清水,闻了闻,又嫌弃地倒掉,嘴里嘀咕着:“吵了半天,口都干了,连口好水都没有。”

他这番旁若无人的举动,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压力,院子里的喧嚣瞬间降至冰点。

血刀疤那嚣张的气焰,利滚利那油腻的笑容,所有人的挑衅和质疑,都在看到李闲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他们低下头,收敛起身上所有的戾气,像一群被猛虎盯上的野狗。

李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魏长风那张憋屈又无奈的脸上,笑了。

“怎么,老魏,我让你当宰相,你倒先跟自己的兵干起来了?”

魏长风羞愧地低下头:“属下无能。”

“不是你无能,是他们不懂规矩。”

李闲端着那个刚舀了半碗清水的粗瓷大碗,慢悠悠地走到血刀疤面前。

他当着众人的面,屈指一弹,一缕微不可察的金色气息自指尖没入碗中。

刹那间,碗中清水仿佛活了过来,香气四溢。他晃了晃碗,原本的清水已然化作了澄澈的琼浆。

那香气钻入鼻孔,血刀疤只觉得浑身的血气都为之一畅,仿佛常年锻打留下的暗伤都舒缓了许多。

“你叫血刀疤?”李闲笑呵呵地问。

“是……是,侯爷。”血刀疤有些结巴,不敢直视李闲的眼睛。

“听说你不服老魏?”

“俺……俺不是不服,俺是觉得……”

“觉得他没本事,压不住你们,对吧?”李闲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他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来,尝尝这个。我刚捣鼓出来的新玩意儿,算是给大伙儿的见面礼。”

血刀疤看着那碗清澈的液体,犹豫着不敢接。

“怎么,怕我下毒?”李闲挑了挑眉。

“不敢!不敢!”血刀疤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双手接过,仰头便将那碗液体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没有想象中的辛辣,而是一股温润的暖流,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下一刻,血刀疤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感觉到,自己常年与炉火、煞铁打交道而变得狂躁不堪的气血,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抚过,瞬间平顺下来,那些盘踞在经脉深处,连灵丹妙药都难以根除的陈年旧伤,竟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暖意。

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泉里,说不出的舒坦惬意。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着他,屏住了呼吸。

李闲收回空碗,拍了拍血刀疤壮硕的肩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老魏,是我李闲的脑子。他的话,就是我的话。天策盟的规矩,由他来定。”

“今天,我只说两条。”

他环视众人,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第一,从今往后,这碗里的东西,叫‘逍遥酿’。凡是真心替我天策盟办事的兄弟,每天都能领一碗。效果嘛,”

他指了指还在发愣的血刀疤,“就像你们看到的,能化解你们常年积攒的暗伤,让身体舒坦,至于喝久了会不会有别的惊喜,那就看各位的表现,看我李闲的心情了。”

“第二……”李闲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几个刺头的脸上,“谁要是不守规矩,不听号令,那就别怪我断了他的酒。”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们看着血刀疤那副如获新生的模样,再看看李闲手里那个普普通通的粗瓷大碗,眼神里充满了贪婪、渴望,以及更深层次的……恐惧。

这比任何刀剑刑罚都来得可怕。

这是一种从根子上拿捏住他们的手段。

魏长风怔怔地看着李闲,看着他用一碗酒,就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束手无策的僵局,将一群桀骜的狼,变成了摇着尾巴的狗。

他忽然明白了。

侯爷的手段,从来就不只是杀伐果决。

他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他总能拿出别人无法拒绝,也无法复制的东西。

李闲揽住魏长风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挤眉弄眼地低声道:“怎么样老魏,我这‘威’立得还行吧?光有大棒不行,这甜枣怎么给,就看你这个宰相的本事了。你得让他们觉得,跟着你有肉吃,而且只有你能带着他们吃上肉。”

说完,他朝“影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是接了黑莲盘子的?听说黑莲那儿有一种叫‘醉生梦死’的迷香,很有些门道。”

李闲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去告诉他,让他明天把香方和样品送来。”

“我帮他……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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