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轧钢厂的工人们围住楚风,楚风尚在困惑中,众人已开始倒起苦水。
有人抱怨不愿配合崔大可时,就会被他往饭菜里下泻药。
还有人诉说,崔大可心情好时做的饭菜尚可,心情不好时连猪食都不如。
偏偏这人颇有手段,工人们举报多次都没能把他拉下马。
众人都盼着楚风能出手惩治崔大可。
楚风没料到,自己来到北郊轧钢厂竟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不过崔大可这种人确实该受点教训。
只是崔大可脸皮太厚,就算揍他一顿,恐怕他也会把火撒在北郊轧钢厂的职工身上。
要么干脆让崔大可消失,要么就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楚风只答应北郊轧钢厂的人,若有机会会出手相助,随后便转身离去。
北郊轧钢厂的人目送他走远,目光几乎黏在他背上。
当晚,秦淮如摸进楚风的房间,眼中波光流转,一见到楚风就扑进他怀里。
楚风没料到她这般主动,秦淮如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我想你了!”
话音未落,她便翻身躺在楚风床上。
近来经历诸多变故,若说楚风对其他女人毫无反应,反倒不正常。
何况还有陈雪茹那般妖娆的女子不停撩拨他。
这一夜,楚风比往日更为热情。
次日清晨,秦淮如是扶着墙走的,脸上却写满餍足。
楚风也一脸神清气爽。
此时,神级选择再度浮现。
一:获得徐慧真酒馆对面的店铺一间。
二:获得酿酒技术。
楚风毫不犹豫选了第一项。
第二项对他毫无意义,更何况他根本懒得花时间钻研酿酒。
刚起身下床,就撞见秦京茹眼神古怪地盯着他。
昨夜楚风与秦淮如动静不小,秦京茹听得一清二楚,那一晚对她而言分外难熬。
天亮后,秦京茹只悄悄嘀咕了一句:“楚风,那些事……我也可以的!”
说完自觉羞赧,扭头就跑。
秦京茹与秦淮如,恰似少女与少妇之别。
具体差别,一试便知。
如今的秦京茹反倒更让楚风兴起,他暂时还不想让她变得和秦淮如一般熟稔。
早饭过后,楚风刚出院门,就见陈雪茹又立在门口。
这回她穿着朴素了许多,一身淡蓝布衣,却依旧风姿绰约。
只是她脸上不见往日媚态,反如冰山美人般傲然。
这般神态反倒更引人遐思。
楚风正打量着,陈雪茹已在车上腾出空位。
“上车,跟我走。”
语气带着命令。
这般口吻令人不悦,但经过昨夜,楚风对陈雪茹的排斥淡了些。
多个各取所需的伴儿也不错,何况陈雪茹的身段比秦淮茹更勾人。
楚风上车后并未问去向。
陈雪茹却故意笑问:“就这么跟我走?不怕我直接把你载回家生米煮成熟饭?”
开车的司机险些喷水。
这年头,如此泼辣的女人实在少见。
楚风一时有些不适应,只淡笑道:“若命运无从反抗,不如安心享受。”
司机被这句话惊得一时愣住,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车子都开始有些摇晃。
楚风笑着提醒:“师傅,专心开车,我俩的命可在你手里握着呢!”
车辆这才恢复平稳。陈雪茹带着忧伤说:“我前夫回来了。”
早年家里曾为陈雪茹安排了一桩婚事,那时的她还远不如现在这般风姿绰约。婚礼前夜,她撞见未婚夫与他人同床共枕。
陈雪茹无法接受这般背叛,但在家人的施压下,婚礼依旧如期举行。只是婚后她始终不让对方近身。
那男人一气之下愤然离婚,陈雪茹就这样成了寡妇。
听闻这段往事,楚风不禁感叹,陈雪茹和徐慧真竟有如此相似的经历。难怪这些年来,陈雪茹始终将徐慧真视为对手。
陈雪茹轻轻靠在楚风肩头:“前夫突然回来,我需要一个出色的男人来撑场面,绝不能让他觉得我过得不如他。”
说话间,她顺势挽住楚风的手臂。感受到臂弯传来的温度,楚风心知这是美人计,却也不抗拒这份温柔。
他一直觉得陈雪茹是个麻烦,但这样的小忙,倒也不介意帮一把。
不多时,车子停在国华酒店门前。整座酒店已被包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穿着西装,头戴礼帽,手举陶瓷杯,正高谈阔论。
“当年我离开时,多少人嘲笑我?他们岂知我胸怀大志,外出就是为了闯荡商界!”
男子刻意展示腕间的金表:“你们在这里待久了,根本不了解国外。那里遍地黄金,连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四周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陈雪茹低声抱怨:“还是老样子,就爱显摆。当初要不是他那些毛病,我也不至于……”
楚风默不作声,忽然想起那个关于农夫想象皇帝用金锄头的笑话。眼前这男子的做派,倒与那农夫如出一辙。
陈雪茹小声告知:“这就是我前夫,侯镇。”
自陈雪茹进门那一刻起,侯镇的目光就牢牢锁在她身上,眼中满是贪婪。当年他就垂涎陈雪茹的美貌,如今她更添了几分成熟风韵,让他难以自持。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异国妻子,侯镇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九成要靠这位异国妻子。此刻她正被众多男士簇拥着,如同选妃般打量着周围,这让侯镇更加烦躁。
侯镇快步走到陈雪茹面前:“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
他身上的浓烈香水味呛得人难受。一向强势的陈雪茹,在面对前夫时竟突然变得怯懦,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楚风迈步上前,淡淡开口:“请问,你是在和我女朋友搭话吗?”
侯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几乎是用鼻孔对着楚风,讥讽道:“不错嘛,找了个小白脸,但这种靠脸吃饭的货色,能靠得住?”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退开几步,将楚风和侯镇围在中心。
侯镇的妻子也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她有钱,当初选择侯镇,就是因为他够听话。
无论她在外面怎样,回到家,侯镇永远对她百依百顺。
就连这次回来羞辱前妻,侯镇也事先向她请示过。
她甚至大方地允许侯镇与前妻发生关系——在她眼里,这是对侯镇的恩赐。
可此刻,她的目光却牢牢锁在楚风身上。
这个时代的男人大多像老黄牛一样勤恳,却往往缺乏自信。
但楚风不同。
他站在那里,像星辰般耀眼。
侯镇的妻子琳达只一眼,就被他吸引。
这样自信的男人,有意思。
琳达的身体已经开始躁动,她想试一试,这个自信的男人究竟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侯镇恶狠狠地瞪着楚风:“小白脸,我知道你接近陈雪茹就是为了钱。这样,你离开她,我给你一千块!”
周围一片哗然。
一千块,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天文数字。
要是换做别人,别说离开一个女人,就是卖儿卖女都有人干。
所有人都羡慕地望着楚风:“你小子走运了,半辈子的钱都到手了!”
听着周围的惊叹,侯镇得意洋洋。
他回来就是要这种效果,要让所有人都记住他。
他高傲地昂着头,等着楚风低头服软。到时候,他要用钱砸在楚风脸上,逼他离开陈雪茹,再让陈雪茹做他的小老婆。
可楚风的反应让他意外。
楚风脸上只有冷冷的笑。
那笑容,就像他回家撞见琳达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那些男人脸上的表情。
一瞬间,侯镇仿佛回到了被戴绿帽的那些日子,屈辱感让他几乎发狂。
他甩出一沓钱:“拿上钱,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陈雪茹愣住了。
她的全部家当加起来,恐怕也就值这么多钱。她不怕当初甩了侯镇,却怕楚风真的拿钱走人。
要是楚风走了,她的脸就丢尽了,这些年强撑的坚强也会彻底崩塌。
楚风看都不看地上的钱,转而望向琳达:“这些钱,都是你给他的吧?”
琳达眼神暧昧起来。
“当初年轻,选错了人。如果你愿意来,他这个位置,我可以给你。”
侯镇顿时慌了。
没有琳达,他将一无所有。虽然这女人给他戴了无数顶绿帽子,却也让他有了今天的地位。
楚风这一手,是要断他的根啊。
陈雪茹也急了。如果楚风真跟琳达走了,那丢脸的,就只有她和侯镇了。
这同样会让她永远背负着“零零三”的污名。
琳达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像侯镇这样的男人,相处久了早已令琳达感到乏味。即便离婚,她也绝不会让侯镇分走自己一分钱。
想到这些,琳达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征服一个强大而自信的男人,是何等有趣的事。
楚风只是淡淡一笑:“琳达小姐,像您这样博爱的女性,我可不敢高攀。”
“我的意思是,请管好你身边的人,别让他随意招惹是非。”
陈雪茹轻轻掩住嘴。
眼前本是个暴富的机会,看侯镇如今的样子,陈雪茹毫不怀疑如果楚风选择琳达,会获得多少利益。
但楚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是为了我吗?这个念头在陈雪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否定。
如果楚风真是那种会为了女人改变原则的人,自己根本不会被他吸引。
不管原因是什么,陈雪茹的眼眶已经湿润。
侯镇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愤怒。
但他竟气不起来。
得知楚风无意与他相争,侯镇的第一反应竟是安心——自己的地位保住了。
这个念头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可心底仍忍不住窃喜。
唯一暴怒的只有琳达。
但她的怒火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丝笑容。
“你说得对,侯镇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但我这条狗所掌握的权势,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来我这边,我让你做人上人。”
这话如同恩赐,周围的人都向楚风投来羡慕的目光。
唯有楚风不以为然地撇嘴:“这么多人,你随便挑一个陪你玩。我今天来主要是陪陈雪茹,别把我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