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是我介绍她和楚风认识的!”
“而且,是我先和楚风开始交易的!”
和楚风交易了几次,秦淮茹也算对他有些了解。
她看得出,楚风并不算完全的好人,
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就算是坏,也是那种有底线、有原则的坏。
之前两人深入交流时,聊到楚风以后找对象的事。
楚风明确表示,自己只想享受生活,
没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淮茹把堂妹秦京茹介绍给楚风时,
也没指望楚风真的会和妹妹谈恋爱甚至结婚。
她猜测,很可能像她自己一样,
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反正秦淮茹也知道,妹妹只不过想留在城里。
至于能不能嫁到城里、有没有正式工作,
这些反而是次要的。
秦淮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才主动撮合,自己也能从中得到一些实惠。
就算她不清楚堂妹秦京茹的真实意图和心思,
只要能通过楚风那里得到好处,她也不介意把这个妹妹推给楚风。
话说回来,秦淮茹对秦京茹和她争宠这件事,心里很是不满。
她追到小房间门口,
正好看见秦京茹仰着脸、闭着眼,
而楚风低着头,轻轻蹭掉她唇上的猪油……
另一边,叁大爷一家正喝着野菜汤、啃着窝窝头。
正吃着,壹大爷和贰大爷先后到来。
“壹大爷、贰大爷,你们怎么来了?”
叁大爷笑着打了招呼,
却丝毫没有请两位大爷坐下一起用早饭的意思。
虽然野菜汤和窝窝头不值几个钱,
但再不值钱,也是能填肚子的东西!
六十年代,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
哪怕只是粗茶淡饭,那也是粮食啊!
精于算计、向来小气的叁大爷阎埠贵,可舍不得分出去。
当然,壹大爷和贰大爷也不缺这一口。
他们过来,开门见山,
表示要商量一下,怎么帮叁大爷阎埠贵好好坑楚风一笔。
而且他们还盘算着,等叁大爷从楚风那儿得了好处,
他们也能顺便分一杯羹。
叁大爷听明来意,摇头笑了笑:
“壹大爷、贰大爷,
其实这事儿,早上我自己就已经安排妥了。
我跟楚风约好,吃完早饭一起去后海钓鱼。
你们其实也可以一起来啊!
既然你们下棋输给了楚风,
那你们也可以跟我一样,和他比比钓鱼!
之前我跟他钓过好几次,
楚风这家伙,完全是又菜又爱玩,
在钓鱼这方面,根本没什么技术。
你们要是来钓,肯定都比他强!”
壹大爷和贰大爷都是明白人,
一听就懂了。
叁大爷阎埠贵这是想自己一个人赢楚风的钱,
不愿让他们俩也跟着沾光。
他们之前输了不少,本想借此挽回些损失,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壹大爷和贰大爷在心里暗骂了几句叁大爷这个“算盘精”,
但同时,他们又隐隐觉得:
叁大爷对楚风钓鱼水平的评价,怎么那么像他们之前对楚风棋艺的评判?
当初,他们也觉得楚风又菜又爱玩,
以前还经常输给他们,
所以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输。
结果呢?输得彻彻底底、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楚风还是一人对战他们两个,
甚至是用最羞辱的方式,一个一个吃光了他们的棋子。
想到这儿,壹大爷和贰大爷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此时,两人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被叁大爷说成‘又菜又爱玩’、还输过很多次的楚风,
该不会……又像下棋那样,是装的吧?
要真是那样,今天就不是叁大爷坑楚风,
而是叁大爷要被楚风坑惨了!”
壹大爷和贰大爷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没有说破。
谁也没想到,连精于算计的叁大爷都没打算带他们分一杯羹。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们不讲情面了。
这四合院里,说到底就没一个善茬。
“禽满四合院”,这话一点不假。
就在壹大爷和贰大爷准备离开的时候,傻柱也找了过来。
他昨天从壹大爷那儿听说了这事,现在特意跑来打听整治楚风的计划进展如何。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那个楚风,实在太气人了。”
“只要是对付他,我傻柱绝对支持!”
输掉五十块钱对傻柱来说不算什么,真正让他憋屈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秦淮茹现在常常往楚风那儿跑,对他却爱理不理。
除了昨天让他帮着垫钱之外,秦淮茹几乎没拿正眼瞧过他。
傻柱其实不傻,只是一碰上秦淮茹的事就昏了头。
但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楚风。
听说秦淮茹又去了楚风那屋,他更想给楚风点颜色看看。
此时,后院那间小屋里,秦淮茹也走了进去。
“楚风,要不要我帮你们把门关上?”
这漂亮女人可没安什么好心——她分明是来搅局的!
刚刚才鼓起勇气跟楚风讨了点猪油的秦京茹,顿时满脸通红。
“楚风,我……我去洗碗扫地了!”
秦京茹快步走了,秦淮茹却没动。
“楚风,我把我堂妹都介绍给你了,现在你总该给我点好处了吧?”
楚风点了点头,说会给她带好吃的。
等秦淮茹吃完,还想再讨些好处时,叁大爷已经等不及,又一次来到楚风家门口。
“楚风,楚风!”
“吃完了没啊?”
“咱们这就去后海吧!”
叁大爷已经找傻柱借了那辆叮当响的破旧自行车。
毕竟楚风有车,他也不好走路去。
楚风简单地对秦淮茹和秦京茹交代了几句,带上渔具,就和叁大爷一人一辆车,骑向后海湖边。
那地方,从前的楚风也去过几次,最初还是叁大爷带他去的。
而且每次去,几乎都要被叁大爷算计。
今天,楚风就是专程去报仇的。
半个多钟头后,两人到了目的地。
叁大爷阎埠贵不愧是钓鱼老手,一到就抢占了最好的钓点。
不但如此,他还故意把楚风支到一个根本钓不到鱼的地方。
“楚风,你去路边桥头那儿。”
“那儿钓鱼位置好。”
“你看,不还有俩小孩在那儿钓嘛!”
楚风望过去,确实有两个孩子。
正拿着自制的细竹竿,拴着从草帽上拆下来的塑料绳,再把一根缝衣针烧弯了做鱼钩。
这就是他们简陋的鱼竿。
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钓上两条拇指长的小鱼。
桥边除了两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在垂钓,另有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在周围追逐嬉闹。连楚风这种不太精通钓鱼的人都明白,钓鱼时最忌讳喧哗,容易惊走鱼群。他自然不信阎埠贵会不清楚这一点。
“这位叁大爷,明摆着是故意给我寻了处最不适合钓鱼的位置。”楚风心里又是无奈又觉好笑。
此时阎埠贵已利落地摆开阵势开始垂钓,楚风却还没选定自己的钓位。“楚风,既然咱们是一道来的,比赛现在就算开始了。规则是从此刻钓到正午十二点,最后看谁钓的鱼又多又大。你若赢了,我这有个传家宝归你;要是你输了,就把昨日从壹大爷、贰大爷还有傻柱那儿赢的钱全数给我。”
阎埠贵原本只打算赌五块钱——这已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但瞧见楚风摆弄钓竿时生疏的模样,他更加确信对方钓技拙劣,自己必胜无疑。既然稳操胜券,何不把赌注抬高?
作为小学教员,阎埠贵薪资微薄,又要养家糊口,平日并无闲钱下注。不过他家里倒真有一件祖传的 ** 绿手镯。据祖辈口述,这物件出自宫廷,祖上曾在后宫当差——究竟是太监、侍卫还是宫女已不可考,至于皇亲国戚之说阎埠贵自己也不信。他曾去鸽子市打听,有收玉器的摊主起初说只值十块,经他再三周旋,对方竟松口愿出百元。阎埠贵暗自估量,这镯子至少值两三百,正好抵楚风昨日赢的二百多块。
“楚风,让你瞧瞧这 ** 绿手镯,可是宫里流出来的好东西!值一千多块呢!今天你钓赢我,这宝贝就归你;若输了,昨日那二百多块钱可得悉数给我。”楚风虽不懂玉,但见阎埠贵珍视的模样,心知这镯子或许真是件宝贝。至于是否价值千金尚未可知,不过横竖是白得的机缘——自己不戴也能送人,即便留着日后升值也是稳赚。
“叁大爷,赌约我接。但要不要照昨日我与壹大爷、贰大爷、傻柱对弈的规矩来?”
“咱们找个公证人吧,帮忙做个见证。”
叁大爷觉得楚风的提议很有道理。
“楚风,说得对。”
叁大爷是担心楚风输了会反悔,毕竟那是两百多块钱。
但他并不知道,胜券在握的楚风其实也在担心他赖账——这四合院里,可没几个善茬。
两人都怕对方不认账,于是四处张望,想找个合适的见证人。
很快,他们同时注意到一个人。
那人戴着草帽,拿着鱼竿,刚走到附近,看起来也是来钓鱼的。
而且他在这片钓鱼的时间比叁大爷阎埠贵还久,钓鱼的人几乎都认识他,都叫他周老。他为人公正,常被请来当钓鱼比赛的见证人。
“楚风,今天我们也请周老做见证人,怎么样?”
“没问题。”
楚风爽快答应了。
周老走近后,两人便向他说明了来意。
“周老,麻烦您了。”
叁大爷阎埠贵将他的**手镯递给周老。
周老看了一眼手镯,神情略显惊讶。
楚风拥有三倍于常人的敏锐,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来周老看出这镯子的价值了,果然不一般。”
叁大爷在一旁催促:
“楚风,别愣着,把你的钱也拿出来。”
楚风点点头,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两百多块钱,递给周老。
“周老,麻烦您了。”
周老看了楚风一眼,好心提醒:
“你们都想清楚,中午十二点比谁钓得多,赢的人拿走这二百三十多块钱和**手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他特别看向楚风,知道楚风过去从没赢过阎埠贵,不忍心他白白输掉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