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举报谁有理吗？”
“那也得看情况，这明显是恶意举报。”
“就是，要是看谁不顺眼就举报，那还得了？”
“活该！”
不少人都骂何雨柱。
许大茂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何雨柱。
从小被欺负到大，连不孕不育都觉得是何雨柱害的。
巴不得他早点死。
“李琴同志，实在抱歉！”刘主任脸上堆着笑，“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您家房门还开着……要不您进屋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贾张氏和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李琴却摆摆手：“不用看了，这不是有一大爷在看着嘛，不会丢的，对吧一大爷？”
其实李琴并非真的信任易中海。
只是她压根不相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她家偷东西。
毕竟易中海在门口守着，院里又人来人往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琴啊！”许大茂突然笑起来，“怎么会不丢呢……你赶紧回屋看看吧，我亲眼看见你家的米和面被人偷走了……哈哈哈……”
许大茂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连连后退。
许大茂提醒李琴，自然不是出于好心。
他只是想撇清关系。
这事迟早要败露，与其等李琴自己发现，不如由他捅破。毕竟他也是帮凶，曾替秦淮茹和贾张氏望风。万一事情闹大，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但现在他主动揭发，性质就不同了。
他成了英雄，是揭露黑暗的明灯。
到时候就算秦淮茹和贾张氏想拉他下水，也没那么容易了。
“什么？”李琴心头一紧。
刘主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位老同志，我记得你刚才保证过东西绝不会丢，现在怎么回事？”
他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也慌了神。
“我……我肚子疼去了趟厕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易中海也开始推卸责任。
毕竟偷盗可不是小事。
就算是帮凶，搞不好也要坐牢的。
既然秦淮茹和贾张氏保不住了，他得赶紧把自己摘干净。
许大茂和易中海都是聪明人！
两人迅速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易中海确实答应帮忙看管，但他内急上厕所总不能不让他去吧。
这段时间有人偷东西，他哪能知道？
说完这话，易中海还给许大茂递了个眼色。
许大茂赶紧接话：“没错……那时候一大爷确实不在，估计是在厕所里。”
好家伙，两人一唱一和。
这事就这么圆过去了。
易中海松了口气，朝许大茂投去感激的眼神：这个忙帮得好，我记下了。
“李琴，你快回屋看看！”
街道王主任连声催促。
李琴快步冲进屋内查看。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家里的米和面粉……全都没了……”
“整整一缸米和一缸面粉，都被偷光了！”
“是谁？”
“谁偷了我们家的面粉？”
李琴愤怒地大喊。
邻居们议论不休！
王主任和李主任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不管怎么说，这事他们也有责任。若不是刘主任带走了李琴，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贾张氏！”王主任直接质问贾张氏：“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作为街道办主任，王主任对院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贾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还用说吗？
“没……没有……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贾张氏缩着脖子，连连后退。
秦淮茹也吓得脸色发白。
两人脸上的惊慌几乎一目了然。
此刻，即便不审问，院里的人也能猜出个大概。
“大家看……”
贾文拨开人群，指着从自家门口延伸到老贾家门口的痕迹说：“这里有一道白线，是洒落的面粉留下的！”
众人顺着看去。
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真相大白。
从李琴家门口到秦淮茹家门口，确实有一道淡淡的面粉痕迹。
不仔细看还真不明显。
这条线上还散落着几粒米。
“嘿……这分明就是秦淮茹家偷的！”周大妈高声嚷道。
唐大妈也跟着起哄：“没错……一看就是她们家偷的，不信去屋里搜，肯定能搜出来！”
“我亲眼看见的！”许大茂说：“我数过了，她们俩来回偷了十四次，用蛇皮袋装，一袋少说也有百来斤！”
“我看到的就十四袋，没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眼看老贾家要倒霉，墙倒众人推。
“去她们屋里看看就知道了！”有人提议。
秦淮茹和贾张氏吓得赶紧跑回屋里，锁上了门。
“没有……没有……不是我们！”秦淮茹惊慌地大喊：“跟我们没关系，谁都不准进来！”
砰——
几名派出所民警直接踹开了门。
众人一拥而入，打开了老贾家的米缸和面缸。
嘿……
满满的米，满满的面啊！
砰——
秦淮茹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从前她名声虽差，可从没偷过东西。
这次也一样，本来没想偷的。
可贾张氏把她给说动了，以为李琴真要倒大霉了。
那咱们占点便宜，能算偷吗？
可她偏偏没想到——
万一李琴没事呢？这不就成偷了吗？
“秦淮茹！”张所冷眼盯着她和贾张氏，“你该清楚怎么做。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自己认罪和我们审出来，性质可不一样！”
“交代吧！”
众人目光都投向秦淮茹。
贾张氏忽然尖叫起来：“是秦淮茹偷的！跟我没关系！”
“你……”
秦淮茹气得差点吐血。
最亲的婆婆，竟在这时捅她一刀。
不认也不行了。
婆婆这句话，已经把事情定下了。
“好……我说。”秦淮茹站起身，“是我婆婆的主意，她说……”
“不是我！不是我！”
贾张氏大喊大叫，民警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接着说。”
“是。”秦淮茹低声道，“我婆婆的本意不是偷，就是想占便宜。她说李琴的东西反正要被国家收走，咱们拿点不算偷。”
“所以我们就……就拿了。”
“拿了多少？”张所一边问，一边记录。
事情经过很快问清了。
秦淮茹很聪明，没扯上壹大爷和许大茂。
扯出他们，自己就断了后路，也没好处。
不如留着。
张所看了看秦淮茹和贾张氏，皱起眉：“秦淮茹家情况特殊，丈夫去世，带着三个未成年孩子，还有个女儿在 ** ……虽然偷盗数额不小，但我建议不对她实施抓捕。”
这也没办法。
国家法律规定如此。
要是把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抓了，三个孩子谁来管？
“不过！”张所道：“秦淮茹你的罪行也不轻，之后法院宣判时，你必须到场。现在先把贾张氏带走！”
一阵喧闹声中，民警们行动起来，将贾张氏押离了现场。
随后，在王主任与刘主任的安排下，秦淮茹把所偷的财物如数归还给了李琴。
工作人员离开后，院子里却更加热闹了。
院里的妇女们聚在中院议论纷纷，有人忍不住开口骂起来。
“咱们院真出了贼啊！”
“哼……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偷东西！”
“一千多斤，真够贪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易中海摆摆手，劝道：“行了，都别议论了，回家做饭去吧。”
他走进秦淮茹家，安慰道：“秦淮茹，你们这事办得太冒失了……不过也别怪许大茂，就算他不举报，你们也一样逃不掉。”
“但你别担心，”易中海冷冷一笑，“只要我还在这个院，就没人敢欺负你们，放心好了。”
“我知道，壹大爷，谢谢你。”秦淮茹低着头，心里感到一丝暖意。
自从贾东旭走后，家里没了男人。多亏了壹大爷和何雨柱的帮助，秦淮茹才能撑到现在，否则她可能早就倒下了。
“你放心，”壹大爷继续道，“我打听过了，你现在情况特殊，带着三个孩子，而且槐花还在 ** ……他们应该不会把你抓走的。”
“就算判了，你也用不着进去。”
“真的？”秦淮茹眼睛一亮，“我不会进去？”
“放心，”易中海拍了拍她的肩，秦淮茹心里有些乱。易中海接着说：“派出所这边问题不大，但贾文和李琴那儿还有麻烦。你想过没有，如果李琴把这事反映到厂里，告诉杨厂长，要求开除你，那就糟了。”
“你要知道，一旦有人举报，轧钢厂绝不会留一个有偷盗污点的人。”
这个年代，道德高于一切。人可以穷，可以没吃没喝，但品格必须端正。
秦淮茹这下慌了。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李琴真的去举报，她就完了。
家里失去收入来源，一家五口靠什么生活？
喝西北风吗？
“不行……”秦淮茹慌乱地说，“壹大爷，我……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该怎么办？”
“你要救救我啊！”
“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
“嗯。”易中海点点头，“现在，立刻，马上，去李琴家，跪下来求她别举报。”
“李琴这个人我了解，表面看着难相处，其实心软。记住，一定要哭得可怜，让她不好意思去举报你。”
“好！”
“我这就去！”
秦淮茹擦了擦泪，悄悄走到李琴家门口。
砰砰砰……
她抬手敲门。
李琴拉开门，一见是秦淮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秦淮茹，你来做什么？”
扑通——
秦淮茹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李琴门前。
没错——
易中海是让她进屋跪，可秦淮茹更狠，直接跪在了大院地上。
她很清楚，只要把场面做足，李琴就不会去举报。
“你这是做什么？”李琴脸色难看。
啪！
啪！
啪！
秦淮茹什么也不解释，抬手就朝自己脸上狠狠抽去。
一下、两下、三下……
没过多久，她嘴角已渗出血来。
“行了，行了！”李琴赶紧蹲下拉她，“别打了，再打出人命我可担不起啊！”
哗啦——
邻居们又纷纷围了上来。
“呜呜呜……”秦淮茹站起身，却哭得更凶，“李琴，我们不是人，你原谅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