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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
“死?这两个,趁我们不在,居然想调戏慢慢,这谁能忍?”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完了!
下一秒,吴斜察觉到拉他的力量消失了。
扭头看去,白净浑身气势骤变,仿佛笼罩在一层黑色雾气里,整条小巷都阴沉下来。
他眼中泛着隐隐的凶光。
见白净真的动怒,吴斜心里咯噔一下,声音发颤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老、老白……冷、冷静啊……随便教训一下就好了……”
话音未落,白净已从他身旁消失。
只听两声闷响,那两个醉鬼倒飞出去。
黑影一闪,吴斜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在半空中旋转翻滚。
他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
站在巷中的吴斜看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喊:
“老白!冷静啊!再打真会死人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当我没说!”
白净强压怒火,手下稍控力道,将那两人的手臂骨头打断,
随即朝旁边啐了一口:
“!连我的人都敢碰?”
吴斜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面,眼中掠过一丝不忍,
但想到声声慢平时对他们的照顾,又觉得这二人罪有应得。
他转头问白净:“就这么丢这儿?估计活不过今晚。”
“我叫人处理。”
白净瞥了眼地上昏迷的两人,搂着吴斜往外走,
低声叮嘱:“别告诉慢慢,不然她又该说我了。”
“难搞……”
吴斜揉了揉太阳穴,回头望了巷子里一眼。
走到巷口,两人却看见声声慢双手环抱,靠在墙边等着。
白净立刻往旁边一跳,指着吴斜大喊:
“天真!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
吴斜:???
“我都叫你冷静了!你怎么还这么冲动??”
吴斜内心: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他幽幽开口:“要是你出手,他俩估计已经没命了。”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声声慢随即开口:“别演戏了,我都看见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白爷,下次能不能轻点?我和小三爷之前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你这也太……算了,我已经让罗雀带人来处理了。”
白鳏听了,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什么……一时没控制住,你也知道,罗雀现在都不陪我练手了,我怕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生锈了。”
“再说了,这俩人竟然敢调戏你,这我能忍?打死都算他们活该,扔雪山上谁会发现?”
声声慢又叹了口气:“白爷……下次真的要注意点。
酒吧的监控我已经处理掉了,我再去别处看看有没有别的摄像头。
你和小三爷先回营地吧。”
“我和罗雀把这里收拾干净,留个人留意情况。
最近你们别下来了。”
吴斜点了点头:“好,没问题。”
白鳏也只能无奈应下:“行,你自己小心。”
说完,两人转身朝远处走去,开着车慢慢驶向营地。
声声慢望着巷子里的场景,心里又暖又气。
暖的是白鳏这样在意她。
气的是他实在太过在意,下手也太重。
她走上前,看着地上昏迷不醒、双手已废的两人,从包里取出手套,又抽出一把小刀,低声说道:“别怨我,我不希望任何人给白爷惹麻烦。”
一小时后,巷内已恢复整洁,地面也清理得干干净净。
遥远的雪山上,在一片无人之地,一辆车停了下来。
罗雀从驾驶座下来,走到车后拿出铁锹,丢在一旁后,扛起两个黑色袋子走向雪地。
他将袋子扔在地上,浇上汽油点燃,待烧尽后又用铁锤将骨头敲碎,埋进土里。
望着车上的声声慢,罗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女人下手真狠!
咔咔两下就割了人家的喉咙!
自己平时没得罪她吧?
罗雀一边把骨屑撒向四周,一边默默思索。
回到营地的两人蹲在火堆旁,白鳏慢悠悠地翻烤着羊腿,问吴斜:“胖子说什么了?”
“胖子就随便聊聊,问你是不是出事了,电话也打不通。”
“啊这……”
白鳏嘴角抽了抽:“我在他眼里就这么不靠谱?”
“自信点,是非常不靠谱。
你要是消失半个月,我敢肯定我们都觉得你是跑路了。
你能不能稍微收收脾气?”
“每次动手都往死里整,刚才那两人,明明稍微教训一下就够了,打两下不就行了?你倒好,直接把人家手给废了,这下不知道要惹出多大麻烦!”
“瞧见没?”
白鳏面对吴斜的指责,双手一摊,“我要真弄死他们,你又不让,我能怎么办?你以为谁都跟你吴大善人似的?”
“你这种人要是死了,烧出来的舍利子少说也有十颗,一颗都不能少!”
“本来随便教训一下就了事的!”
“怎么,我的人被欺负,你打完了事,我就不能动手了?”
“靠!你跟慢慢关系好,我跟她就不好吗?”
“对啊,既然大家都跟她关系好,凭什么你能打,我就不行?我不服!”
“你下手没个轻重!”
“你下手太轻了!”
两人突然争执起来,话不投机,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吴斜两手 白鳏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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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鳏被他抓得龇牙咧嘴,大喊:“松开!”
“你先松!”
“再不松我喷鼻涕了!”
“我都把手指 鼻孔里了,还怕你鼻涕?”
“别抠!我要流鼻血了! !”
“啊啊啊——要掉了要掉了!!”
“你松!”
“你先松!”
两人谁都不顾形象,在地上滚作一团,你来我往地互相攻击。
从外面回来的声声慢,看见篝火旁扭打的两人,目光冷冷扫向周围看热闹的伙计。
罗雀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一瞬间人群四散,所有人都迅速从篝火边跑开,躲得远远的。
看着这场闹剧,声声慢有些无奈,出声喊道:“白爷!小三爷!别闹了!”
见声声慢回来,白鳏松了手,捂着鼻子指着吴斜说:“慢慢,你来评评理,这货说我不该出手!”
“我说得一点没错!”
吴斜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你那一出手,那两人基本没活路了,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个痛快。”
“我那不是留了他们一条命吗?”
“你那叫留命?你眼睛都冒红光了,那两人手都废了,肯定还有内伤!”
“靠,你存心找事是吧?”
“嘿,老白,我这叫讲道理!”
“你讲的是哪门子道理?”
眼见两人再次争执起来,声声慢扶住额头,忍无可忍地喝道:“别吵了!都听我说!”
这一嗓子让两人同时一惊,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冷哼一声,赌气地别过脸去。
看他们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声声慢摇头道:“收尾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你们还吵什么?吃饭吧,烧烤?还是别的?”
白净立刻喊:“猪排饭!”
吴斜也赶紧举手:“我要咖喱饭!”
语气自然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声声慢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篝火旁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白净察觉罗雀神色不对,递了个眼神,两人走到一旁。
吴斜看了看他们的背影,也默默走到僻静处。
白净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冷风扑面,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看向罗雀:“有事要说?”
“嗯。”
罗雀点头,“声声慢把那两个人解决了。”
白净眉头一紧,没想到她出手这么利落——难道是在自己身边待久了,也学会了果断?
不过这样也好,做事干脆,不留后患。
“处理干净了吗?”
“干净了。”
罗雀答道,“给了酒吧老板一笔钱,让他关门去旅行了。
墨脱那边也派人留意街面的动静。
后巷沾了血的雪都清掉了,所有痕迹都抹去了。”
白净点点头:“过两天,把那酒吧烧了。”
“是,白爷。”
罗雀面无表情地应下,转身离开。
白净缓步走回营地,在篝火边坐下,等着声声慢带吃的回来。
声声慢杀了那两人,等于把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如果事发,承担后果的会是她。
白净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声声慢很好,他不想换人。
能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人,得好好珍惜。
两天后,一场大火烧毁了酒吧和邻近的三四间房屋。
雪天救火艰难,火势又来得迅猛,最终蔓延至周边店铺。
事后调查说是酒吧隔壁电路老化引发仓库起火。
一切痕迹,就此消失。
听到消息时,声声慢愣了愣,望向雪地里正堆着雪堡的几人,一时无言。
白鳏的背影里,藏着声声慢复杂的目光。
几天后,帐篷中的白鳏打了个哈欠,伸手随意理了理衣裤。
他拿起一旁的摩托艇钥匙,起身向外走去。
吴斜已回到寺庙,罗雀则继续查探借住在寺庙里的游客。
白鳏走出帐篷,朝声声慢喊道:“慢慢!我出去转几圈,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