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些小蛇并未缠绕在双鳞巨蟒身上,真正在交配的是这条巨蟒和那条体型更大的蛇。”
“所以这些小蛇……其实是在帮忙推?协助那条大蛇做羞羞的事?”
白鳏歪着头,又抛出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一旁的阿咛嘴角抽搐,内心哀叹:没救了,这人没救了!终究是错付了啊!
“啊这……”
吴斜脑中蓦地闪过一幅诡异画面,思路瞬间卡壳,“我、我刚想说什么来着?”
白鳏淡定接话:“你说你在推屁股。”
吴斜瞪圆双眼急喊:“那分明是你的台词!!”
“知道答案还问我?”
白鳏甩给吴斜一记白眼,转头望向别处。
此刻吴斜只觉脑内一团乱麻:“我刚刚问了什么?”
“你问你是不是在推屁股。”
白鳏板着脸看向吴斜,眼神里透出几分鄙夷。
“我去你的!看招吧白鳏!!”
忍无可忍的吴斜纵身跃起,一记锁喉扣住白鳏后背。
被钳制的白鳏伸手朝胖子求救:“咳、救命……胖爷救救我啊——”
“这还能忍?必须不能啊!”
胖子见状大吼一声,猛地抱住白鳏双腿,朝闷油瓶喊道:“小哥!并肩子上!盘他!!”
“等、等等……小哥冷静!冷静啊!!”
见闷油瓶步步逼近,白鳏顿时慌了神。
双腿被胖子牢牢锁住,胳膊又被吴斜禁锢,根本动弹不得。
“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别动手……哎哎哎——保持冷静!对就这样!淡定!”
见闷油瓶驻足,白鳏刚松半口气,却忽然察觉一双手探向自己腋下。
他震惊地扭头瞪向阿咛:“ ?!内鬼竟在我身边!”
“别怨我,都是你自找的。”
阿咛冷笑一声,手指在白鳏腋下轻挠起来。
“呜哇哈哈哈……别、别闹……哈哈哈哈……”
“呜呜呜……我知错了……求放过……哈哈哈……”
“还推不推屁股了?”
吴斜用手臂锁着白鳏的脖子,语气冰冷地问道。
白鳏慌忙摇头:“不、不推了……哈哈哈……别……”
“还抢不抢我东西吃了?”
胖子蹲在地上抱着白鳏的双腿,从他腿间探出头,仰脸盯着他的鼻孔。
“不抢了……停、停下来嘛……”
“还嘲不嘲笑我穿皮裤了?”
阿咛停下手里的动作,瞪着表情扭曲的白鳏,大声质问。
“不笑了……不笑了!”
白鳏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自己这是惹了众怒吗?
……
被收拾一顿之后,白鳏被放开,他郁闷地蹲在一旁点起烟。
唉,孩子太皮,当爹不容易啊。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阿咛注意到白鳏望向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慈祥”
,立刻恶狠狠地警告。
白鳏撇撇嘴,显然没当回事。
突然他察觉到什么,朝不远处的潘子大喊:“潘子!小心!”
潘子听到声音,眼前并无异样,立刻意识到危险来自背后。
他一记摆拳向后挥去。
只见一个满身泥污的身影就地一个滑铲,翻滚之间抓起一只背包,迅速逃离。
“追!”
胖子见状拔腿就撵,吴斜也跟了上去。
白鳏回头望向小哥,眼中带着疑问。
小哥微微摇头,示意无妨。
两人眼神交汇,一旁的阿咛并未察觉。
阿咛走上前,看着地上留下的痕迹,说道:“我的包不见了。”
看她神情,包里似乎没什么重要物品,丢了也不心疼。
白鳏点了点头:“话说,我们就这么看着他们追上去,真的没问题?”
“我可不想动,你们呢?”
“我也懒得走。”
阿咛干脆在一旁坐下,一脸不想动弹的样子。
小哥看了看两人,默默朝前走去。
见小哥动身,白鳏也站起身,对阿咛说道:“走吧,估计接下来得赶路了。”
“???”
阿咛扭头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
白鳏点头,“但不能说。
反正跟你关系不大……嗯,大概吧。
走了。”
随意选了个方向,白稣便迈步前行。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阿咛站在原地,心中愈发觉得这个人难以捉摸。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是那个嬉笑随性的模样,还是那个事事洞悉的模样?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这次来到这个地方,是不是他早有安排?
可带他来这里,明明是她临时起意。
若他连这一步都能算到,那也太可怕了。
阿咛快步追上,走到白稣身边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找吴三胜。”
“你知道吴三胜在哪?”
阿咛蹙眉,“那怎么不早说?何必绕这么大一圈?”
听出她语气里的责怪,白稣轻轻一笑:“直接过去,吴斜岂不是白来了?”
“人啊,总得经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
“你在锻炼吴斜?”
阿咛再度困惑,“可你……和他并不熟啊?”
“没什么特别原因,”
白稣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纯粹是我乐意。”
“所以你之前都是装的?”
阿咛只觉得眼前这人深不可测,自己竟一路毫无察觉。
原来一路上她自以为掌控局面,却早已落入别人的布局。
“装?没装。”
白稣摇头,“我是真不知道吴三胜在哪儿。”
说着,他在一处峭壁边停下脚步。
阿咛往下望去,看见下方吴三胜一行人,顿时沉默。
“你还说没装?”
“巧合罢了。”
白稣轻笑一声,纵身跃下峭壁。
“白某不请自来,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下方吴三胜等人抬头,眼中闪过警惕。
一旁的黑瞎子见到来人,惊讶喊道:“白爷?”
“哟,黑爷?这是准备下水摸鱼?”
白稣看着他一身潜水服,语气轻快。
他迅速系好绳索下降,解开锁扣后,目光落在人群中的吴三胜身上。
“哟~发发?好久不见呐~”
一旁的解雨臣听到这怪里怪气的称呼,嘴角一抽,只点了点头,随即移开视线。
他一点也不想搭理白稣——至今仍记得那句“小时候是不是和小姑娘手拉手上厕所”
带来的心理阴影。
“吴斜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黑眼睛望着面前的两个人,纳闷地向上方峭壁望去。
他抬头望了天,闭眼说道:“遇到蛇潮就走散了。”
“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吗?蛇潮能让你俩走散?别说你,光是小哥一个人就能挡住蛇潮!”
黑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白鳏笑了笑:“我是闭着眼说的。”
“哦——”
黑眼睛好像懂了,原来你就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在胡说八道?
“黑眼睛,不介绍一下?”
旁边的吴三胜等了半天,也没见白稣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他按捺不住,走上前来,面带微笑看着白净和阿咛。
黑眼睛连忙拍了拍脑袋:“忘了忘了!这位是白鳏白爷,这位是绑匪阿咛。
嗯,就是她绑了白爷,然后白爷服了她,替她办事。
我说的没错吧?”
“嗯,没错!”
白鳏一脸认同地竖起大拇指。
一旁的阿咛冷着脸瞥了黑眼睛一眼,随后转向吴三胜:“吴家三爷,你好。”
“圈里人?”
“我老板是裘德考。”
阿咛没有隐瞒,反正瞒也没用,他们都知道。
“裘德考……”
吴三胜眯起眼,语气耐人寻味,深深看了阿咛一眼。
他转头说:“下去探路吧。”
“带我一个!谢谢老板~对了三爷,你可要付钱哦~”
一旁的白鳏眨着单纯的大眼睛,又开始推销自己。
“在下不才,八极拳精通,人情世故通达,长相英俊,身手敏捷,一手猴子偷桃使得炉火纯青。”
“毕业于哈佛,之前从事基于主体结构的一线建筑工程技术研发支持工作……”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解小花插嘴问道:“你是哈佛毕业的?”
看他一脸不信的样子。
白鳏郑重地点头:“没错,就是哈佛。”
“哈……哈尔滨佛学院?”
黑眼睛试探着接话。
只见白鳏点头:“没错,贫道法号戒搀。”
“不应该是‘贫僧’吗?”
“啊……这个……别在意这些细节嘛。”
“哦。”
黑眼睛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你以前在工地是当砖工、木工、瓦工、钢筋工还是水泥工?就是俗称的小工?”
“不愧是黑爷,眼光如此毒辣,能抛开表象直指核心!佩服!”
戒橹道长面露敬佩,朝黑眼睛拱了拱手。
黑眼睛也谦虚回礼:“在下不过是曾涉足这一行罢了,道长实在过奖。”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吴三胜一时也看懵了。
旁边的阿咛嘴角抽了抽,心想:习惯了,习惯就好……
——但这要怎么习惯啊?!
“你要一块儿下去看看吗?”
黑眼睛像是没忘记正事。
吴三胜闻言松了口气:好家伙,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