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礼堂里弥漫着烤牛肉和南瓜汤的香气。爱莉西娅正往面包上涂厚厚的黄油,突然,一只猫头鹰俯冲下来,将当天的《预言家日报》砸进她的汤碗里。
“嘿!”她拎起湿漉漉的报纸,刚要抱怨,头版标题赫然撞进视线——
「危险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现身霍格沃茨周边!」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通缉照:一个瘦削的黑发男人,眼神疯狂,像一头饥饿的狼。
“布莱克?”德拉科皱眉,一把抢过报纸,“他跑这儿来干什么?”
哈利盯着那张照片,莫名感到一阵心悸:“……他是谁?”
潘西翻了个白眼:“梅林啊,波特,你连小天狼星·布莱克都不知道?臭名昭着的杀人犯,十二年前用一道咒语炸了一条街,害死了十几个麻瓜——据说还是你父母的朋友呢。”
哈利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他是我表舅。”德拉科冷笑着抖了抖报纸,“不过布莱克家早把他除名了——疯子,纯血统的耻辱。”
“你家的亲戚真精彩。”布雷斯点评,“前有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后有杀人犯小天狼星,哦,还有你大姨贝拉特里克斯,她可是最忠诚的食死徒。”
西奥多突然插话:“根据《通缉令年鉴》,布莱克是阿兹卡班历史上第一个越狱成功的囚犯。”
“所以他来霍格沃茨干嘛?”爱莉西娅眯起眼睛,“总不会是为了吃食堂吧?”
德拉科压低声音:“我爸说……他是来找波特报仇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转向哈利。
哈利脸色发白:“……我?”
“因为你害死了他主子——神秘人。”德拉科耸耸肩,“纯血统叛徒的脑回路,谁知道呢。”
(爱莉西娅注意到哈利的手指攥紧了袍子,关节发白。)
当晚的公共休息室里,级长宣布了新规:
“即日起,夜间严禁离开宿舍!摄魂怪会驻守所有入口,布莱克擅长变形,可能伪装成——”
“一只狗?”爱莉西娅举手,“我在《黑暗生物图鉴》里看过。”
级长瞪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斯内普小姐!”
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放心吧,他敢来斯莱特林地窖,我爸会让他重温阿兹卡班的快乐时光。”
哈利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进男生宿舍。
爱莉西娅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同时跟了上去。
宿舍里,哈利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张湿漉漉的报纸。
“你还好吗?”爱莉西娅蹲下来问他。
“他说布莱克是我父母的朋友。”哈利声音沙哑,“但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
德拉科抱臂靠在门框上:“也许因为他是叛徒?我父亲说,布莱克当年是波特家的保密人,结果转头就把他们出卖给了神秘人。”
哈利猛地抬头:“什么?!”
“你不知道?”德拉科挑眉,“布莱克亲手害死了你父母,现在越狱来找你,八成是想斩草除根——”
“德拉科!”爱莉西娅踹了他一脚,“少说两句!”
哈利站起来,绿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我要去找邓布利多。”
“现在?”德拉科拦住他,“外面全是摄魂怪!”
“让开,马尔福。”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爱莉西娅突然掏出魔杖:“统统石化!”
哈利和德拉科瞬间僵成雕像。
“好了,”她拍拍手,“现在你们俩都冷静了。”
(五分钟后,咒语解除,哈利气呼呼地爬上床,德拉科则被爱莉西娅拽到走廊训话。)
***
自从《预言家日报》揭露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与哈利父母的关系后,哈利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中。他不再参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午夜棋局,魁地奇训练时也心不在焉,甚至魔药课上罕见的被斯内普批评“注意力涣散”。
“这样下去不行。”德拉科皱着眉头,看着哈利又一次把早餐的煎蛋戳得稀烂,“他快把自己逼疯了。”
爱莉西娅咬着叉子,绿眼睛转了转:“我有个主意。”
当天晚上,爱莉西娅把哈利拽到了有求必应屋——房间今晚被布置成了一间温馨的猫咖(显然是她强烈暗示的结果),毛绒地毯、软垫堆成山,甚至还有自动续杯的黄油啤酒。
“你这是要干嘛?”哈利困惑地问。
爱莉西娅没回答,直接掏出魔杖抵住心口:“阿马托·阿尼玛!”
银光闪过,一只银灰色的小雪豹轻盈落地,尾巴高高翘起,绿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哈利愣住了:“……爱莉西娅?”
小雪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膝盖,然后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这是猫科动物表示信任的最高礼仪。
德拉科在一旁抱臂冷哼:“我受伤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爱莉西娅的尾巴“啪”地抽了一下他的小腿作为回应。)
哈利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到雪豹温暖柔软的皮毛。那一瞬间,他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
“……好软。”他轻声说。
小雪豹发出呼噜声,干脆跳上沙发,把整个身子团进哈利怀里。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挥魔杖给壁炉添了把火:“波特,你要是敢哭在她毛上,我就告诉全院你被一只猫安慰哭了。”
哈利把脸埋进雪豹蓬松的颈毛里,闷闷地说:“闭嘴,马尔福。”
(但他抱得更紧了。)
一小时后,哈利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爱莉西娅变回人形,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手里还抓着哈利塞给她的巧克力蛙。
“感觉好点了?”她问。
哈利点点头,突然看向德拉科:“……你呢?你没什么‘马尔福式安慰’要展示吗?”
德拉科冷笑:“我的安慰就是告诉你——布莱克要是敢出现在霍格沃茨,我会亲自把他绑了扔进阿兹卡班。”
“为什么?”哈利挑眉,“因为他是你家的‘耻辱’?”
“因为他吓到我好朋友了。”德拉科硬邦邦地说,耳尖微微发红。
沉默。
爱莉西娅突然噗嗤笑出声:“梅林啊,德拉科,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好朋友’这个词?”
“我没有!”
“你说了!”哈利也笑起来,“我要写信告诉《预言家日报》——‘震惊!马尔福少爷承认与救世主友谊!’”
德拉科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你们两个——阿瓦达索命!”
(当然,他没拿魔杖。)
深夜回寝时,他们在走廊拐角遇到了卢平教授。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卢平温和地问,目光却落在爱莉西娅衣领上沾的猫毛(她自己都没发现)。
“天文课作业讨论,教授。”德拉科面不改色地撒谎。
卢平笑了笑:“小心摄魂怪。对了……”他犹豫了一下,“哈利,你还好吗?关于布莱克的新闻……”
哈利绷紧下巴:“我没事。”
卢平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办公室总有巧克力。”
等教授走远,爱莉西娅眯起眼睛:“……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关注?”
哈利耸肩:“可能因为我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德拉科冷哼:“或者他和布莱克是一伙的。听说他们当年是同学。”
爱莉西娅的尾巴毛又炸起来了(虽然她现在是人形):“你们纯血统的关系网怎么比蜘蛛网还乱?”
***
- 哈利的梦境:那晚他第一次没梦见绿光,而是梦到一只雪豹和一只白鼬在打魁地奇
- 德拉科的日记:「9月20日。波特抱着爱莉西娅的样子让人火大。……我为什么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