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三月十九日卯时,天牢的晨雾还未散去,一辆插着“太医院急诊”旗帜的马车就匆匆停在天牢门口。车帘掀开,春柳脸色惨白地被两名药童搀扶下来,额头渗着冷汗,咳嗽声断断续续,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这是她和刘阳明精心设计的“伪装”,为了以“诊治苏公公”的名义深入囚室,套出“暗影主人”的真实身份。
“春柳姑娘,您这病……能行吗?”狱卒王二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有些担忧。春柳摆了摆手,从药箱里掏出一方染血的手帕捂住嘴,咳得更厉害了:“不碍事……苏公公是重犯,皇上特意吩咐……要确保他活着到小满……咳咳……我必须亲自诊治。”她手中的手帕沾着用甘草汁和胭脂调制的“假血”,脸色则是涂了“青黛膏”营造出的病态苍白,连脉搏都通过按压手腕穴位变得微弱急促——这些都是她从《黄帝内经》和现代急救知识中结合出的伪装技巧。
进入天牢后,春柳故意放慢脚步,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喘息,目光却在暗中观察着囚室布局——刘阳明已安排李卫带着精锐护卫伪装成太医院杂役,埋伏在天字区外围,一旦听到她的暗号哨声就立刻行动。来到天字一号牢房前,苏公公正靠在石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眼皮都没抬:“又来送药?我说过,除了主人的‘恩赐’,什么药都没用。”
“苏公公……皇上有旨……要奴婢……咳咳……给您做全身诊治……”春柳颤抖着拿出脉枕,故意将药箱“啪嗒”掉在地上,里面的银针、草药散落一地。在弯腰捡拾时,她悄悄将一枚用雍和艾绒浸泡过的棉团藏在袖中——这是应对突发状况的解毒剂,也是传递信号的“烟雾弹”。
苏公公终于睁开眼,盯着春柳苍白的脸和渗汗的额头,突然笑了:“你病得比我还重,怎么给我诊治?莫不是刘阳明派你来套话的?”春柳心里一惊,表面却更显慌乱:“公公说笑了……奴婢……奴婢是真的染了风寒……咳咳……若公公不信,可让狱卒查验。”她说着就要解开衣襟——里面藏着提前准备的“发热药包”,能让体温暂时升高。
苏公公却突然抬手制止:“不必了。既然你来了,就给我看看这手腕上的‘影纹’。”他伸出左手手腕,上面有一个淡青色的纹身,图案是一朵绽放的“影花”,花心处刻着一个极小的“雍”字。春柳凑近查看,心脏猛地一缩——这个“雍”字,与四阿哥雍亲王府的标记字体一模一样!难道“暗影主人”与四阿哥有关?
“这‘影花’……是‘主人’赐的吧?”春柳故作好奇,一边为他把脉,一边试探,“奴婢听太医院的老院判说……‘影花’纹身只有‘紫微影卫’的核心成员才有……主人应该是……位高权重之人?”苏公公眼神闪烁,突然抓住春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刘阳明让你问什么?”
春柳疼得冷汗直流,却强忍着不喊出声——她知道这是苏公公的试探。她故意示弱,眼泪直流:“公公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好奇……听说主人会亲自去望星崖……奴婢想求主人……救救奴婢的家人……他们被影卫抓了……”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提前准备的“影卫令牌碎片”——这是从黑风寨缴获的,上面也有“影花”图案。
苏公公看到令牌碎片,眼神缓和了一些,松开了她的手腕:“你家人被抓?可有‘影符’为证?”春柳立刻从药箱底层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画着简单的影符,是石三教她画的。苏公公接过影符,仔细看了看,终于放下戒心:“罢了,看在你也是‘影卫亲属’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事。主人确实会去望星崖,他会穿着‘玄色蟒袍’,腰间系着‘星纹玉带’,那玉带就是‘暗影令’,能调动所有影卫。”
“玄色蟒袍……星纹玉带……”春柳心里记下关键信息,又故意问道:“那祭坛上的星象柱……可有什么弱点?奴婢怕……怕主人出事……”苏公公冷笑一声:“星象柱的弱点在‘柱底三寸’,那里有个星纹凹槽,只要插入‘逆星石’,就能让能量逆流。但逆星石只有主人有……你若真想帮他,就在小满子时,将这包‘星纹粉’撒在祭坛的能量核心处,能增强裂隙稳定性。”他从草堆里摸出一个小包,扔给春柳。
春柳接住小包,刚要打开查看,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是李卫发出的信号,说明影卫的人来了!她心里一紧,故意将小包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悄悄捏碎了袖中的雍和艾绒棉团——淡绿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这是约定好的“危机信号”。
“什么东西?”苏公公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春柳趁机吹响了藏在牙缝里的哨子——尖锐的哨声刚响起,牢房外就传来打斗声。三名蒙面影卫冲破守卫,手持星纹毒针朝着苏公公冲来:“苏公公,主人让我们带你走!”苏公公大喜过望,就要跟着影卫冲出牢房,却被春柳一把拉住:“公公,星纹粉还没拿!”
就在苏公公弯腰捡包的瞬间,李卫带着护卫冲了进来,与影卫展开激战。一名影卫见势不妙,举起手中的毒针就要射向春柳,春柳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药箱砸过去,毒针打在药箱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苏公公趁机想要逃跑,却被石三(从另一侧赶来)一脚绊倒:“苏公公,想走没那么容易!”
打斗很快结束,三名影卫被制服,苏公公则被重新锁在石床上,铁链换成了更粗的星纹铁链。春柳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刚才的惊险时刻,她差一点就被毒针射中。刘阳明走进牢房,拿起地上的星纹粉包,用银针测试:“里面掺了‘幽影草’汁液,果然是增强裂隙的东西!春柳,你查到的信息很关键,玄色蟒袍、星纹玉带,这些都是重要特征!”
“还有星象柱的弱点在柱底三寸,需要逆星石才能破坏。”春柳补充道,“苏公公说逆星石只有‘主人’有,看来我们必须在小满那天,想办法从主人身上夺取逆星石,或者找到其他破坏星象柱的方法。”陈默则拿着苏公公的影花纹身草图,若有所思:“这个‘雍’字标记,和四阿哥雍亲王府的标记太像了,但四阿哥之前一直被苏公公利用,不像是‘暗影主人’……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刘阳明让人将苏公公严加看管,带着众人回到苏府。距离小满仅剩一天时间,众人围坐在星象图前,紧急调整决战部署:“第一,根据春柳查到的信息,十三阿哥立刻带人去雍亲王府,暗中调查四阿哥身边是否有穿玄色蟒袍、系星纹玉带的亲信;第二,李卫带着星纹粉包去太医院,与春柳、陈默一起研究如何中和幽影草的毒性,同时制作‘逆星石替代品’——用星纹石碎片混合雍和艾绒,看看能否达到逆流能量的效果;第三,石三和我带着精锐护卫,提前潜入望星崖地宫,在星象柱底三寸处安装‘能量爆破装置’——用震天雷和星纹碎片制作,若无法拿到逆星石,就强行破坏;第四,文曲星在了望塔观察时,重点留意穿玄色蟒袍、系星纹玉带的人,一旦发现,立刻通报。”
众人立刻行动。十三阿哥赶到雍亲王府时,四阿哥正在书房看书,他身边的亲信太监“小禄子”正好穿着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只是玉带上没有星纹。十三阿哥不动声色地寒暄几句,借口“查看王府安防”,在府内转了一圈,发现四阿哥的侍卫长“赵武”腰间系着一条星纹玉带,但穿的是蓝色侍卫服。“玄色蟒袍……星纹玉带……”十三阿哥心里疑惑,这两人都只符合一个特征,难道“主人”不是王府的人?
李卫和春柳、陈默在太医院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现星纹粉中的幽影草汁液,可用“雄黄和大蒜汁”混合中和。他们立刻制作了大量中和剂,装在瓷瓶里,交给护卫们随身携带。同时,他们用星纹碎片和雍和艾绒制成的“逆星替代品”,经过能量感应测试,能让星象柱的能量波动减弱五成,虽然不如逆星石效果好,但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刘阳明和石三带着护卫潜入望星崖地宫时,已是深夜。星象柱在月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石三按照苏公公所说,在柱底三寸处找到了星纹凹槽——凹槽很小,正好能放下能量爆破装置。刘阳明小心翼翼地将装置固定好,设置好“子时二刻”的引爆时间——比裂隙启动时间早一刻,这样既能破坏星象柱,又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回到苏府时,天已微亮。春柳正在为众人分发解毒剂和中和剂,看到刘阳明回来,立刻迎上去:“刘大人,十三阿哥传来消息,雍亲王府没有同时符合‘玄色蟒袍、星纹玉带’的人,但他发现御前侍卫营的副统领赵坤(之前被抓的内鬼)的弟弟赵乾,最近突然被提拔为‘御前带刀侍卫’,经常穿着玄色长袍,而且……他腰间的玉带,和苏公公描述的星纹玉带很像!”
“赵乾?”刘阳明心里一震,“赵坤是苏公公的人,他弟弟很可能也是‘暗影主人’的亲信!看来‘主人’就在皇宫里,而且职位不低!”他立刻让人找来赵乾的画像,石三看到画像,突然惊呼:“是他!我在影卫的‘核心名册’上见过他的画像,他的代号是‘紫微使’,是主人的贴身侍卫!”
真相渐渐清晰——“暗影主人”隐藏在皇宫深处,赵乾是他的贴身侍卫,苏公公只是他的棋子。刘阳明将众人召集起来,做最后的决战动员:“小满子时,我们不仅要阻止裂隙,还要抓住赵乾,逼他说出‘暗影主人’的真实身份。春柳负责在祭坛东侧的草药摊,观察赵乾的动向;李卫负责带领护卫,在子时一刻突袭影卫的了望塔;石三和我负责破坏星象柱和能量核心;十三阿哥负责指挥禁军,在祭坛外围形成合围,防止任何人逃脱。”
夜幕再次降临,望星崖的山风呼啸,祭坛的星象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刘阳明站在地宫入口,看着手中的能量爆破装置,心里充满了坚定。春柳伪装重病的惊险时刻,让他们掌握了“暗影主人”的关键线索,也让他们离“宫墙暗影”的终极真相越来越近。小满子时的决战,不仅是为了守护大清和两个时空的安稳,更是为了揭开隐藏在宫墙最深处的黑暗,让阳光彻底驱散所有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