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今天要说的话放在最开始了)
(我好感度任务搬过来了,提前了)(好感度有做修改,就没有照搬了,不然感觉有些奇怪)(然后就是我把好感度任务剧情再看了一遍,有些不符合,上一章结尾修改了一下)
(所以有人反应这本书节奏太慢了,我要加快节奏吗?)(好了不多逼逼了)
——————(以下是本章的剧情)
云澈凝视着星见雅那双已然恢复清明的赤红眼眸,直接问道:
“你不记得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上。
星见雅微微偏头,黑色的狐耳随着这个细微的动作轻轻转动了一个角度。
她回答,语气平淡:
“我刚刚沉浸在了清理森林诡异的大鸟的修行之中。”
她顿了顿,逻辑清晰地补充道,
“依据结果判断,现在我完好地站在这里,意识清晰,环境稳定,说明我成功完成了此项修行。”
云澈沉默地,更为仔细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能佐证她话语的痕迹。
瀑布依旧不知疲倦地奔流着,那道洁白的水练从长满青苔的岩顶垂直垂落,
猛烈地撞击在深潭边缘几块巨大的岩石上,瞬间碎成万千跳跃的,闪烁着虹光的珠玉,发出持续而富有韵律的。
永不停歇的潺潺声响,这声音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却也带着一种恒定的宁静。
潭水依旧清澈见底,仿佛一块巨大无瑕的琉璃,阳光穿透荡漾的水波,
在水底那些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和细腻的金色沙砾上投下晃动迷离的光斑,清晰得几乎能让人数清每一块石头上的天然纹路。
几尾色泽极为艳丽的锦鲤,红白相间,如同流动的火焰与纯净的雪,它们拖着薄纱裙摆般的宽大尾鳍,
在清澈的水中悠然自得地摆动着柔软的身躯,时而聚拢成团,时而散开巡游,仿佛在跳一场精心编排、却无声无息的水中芭蕾,姿态优雅而从容。
林间,只有来自不同树梢的鸟鸣偶尔响起,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自然的生机勃勃,与那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轻柔拂过草尖与野花的微风应和着。
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水汽,肥沃泥土的深沉芬芳,以及各种植物叶片被午后阳光晒暖后散发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味,混合成一种独属于此地的自然馨香。
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哪里有什么“诡异的大鸟”的影子?
甚至连一根异样的,不属于此地常见鸟类的羽毛都没有发现。
一切如常,宁静和谐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星见雅仿佛看懂了云澈那无声扫视中所蕴含的质疑目光,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何不妥,继续解释,试图让逻辑更圆满:
“这应该算是在幻想里进行实战模拟修行吧。我以前偶尔也会陷入类似的情况,”
她回忆道,赤红的眼眸望向虚空,
“以前从这种状态醒来时,身边会有一个朋友在场。后来,更多的时候,是柳在我旁边守着。”
星见雅顿了顿,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然后刚刚醒来,就发现你在我旁边,跟我一起在这里欣赏瀑布了。”
云澈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她刚才那完全失去对外界感知,如同“待机”的模样,那绝不是普通的走神或深度沉思所能解释的。
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可是你刚刚的情况,在我看来,有些危险了。”
他想到了自己在记忆试炼中,那种失去对身体掌控,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而星见雅刚才的状态,某种程度上甚至更为被动和毫无防备。
星见雅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语气却透出一股源于实力的自信:
“我有信心在任何突发情况下保护自己,”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云澈,又落回到周围看似无害的环境,声音平稳地补充道,“和身边的人。”
这句话她说得理所当然,斩钉截铁。
云澈很清楚星见雅的实力深不可测,对空六课课长的头衔和“虚狩”的称号绝非虚名,那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验证过的。
但是,再强大的人,如果意识陷入某种无法自主脱离的,类似的幻境或深层精神内省状态,
那么所有依赖意识驱动的反抗手段,常年培养出的警觉性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都会在那段时间里暂时失效。
那就像……一只被剥夺了利爪,磨平了尖牙的雄狮,
空有强大健硕的躯壳,却失去了最根本的防御与攻击能力,暴露在威胁之下。
在刚才那种状态下,如果恰好有怀有恶意的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后果不堪设想。
他并非质疑她清醒时的实力,而是指出这种特殊状态所存在的致命隐患。
“那还是过于危险了。”
云澈坚持自己的看法,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种关心并非客套,而是基于对潜在威胁的冷静评估与风险计算,
以及……某种他自己也尚未完全厘清,不愿看到她因任何意外而陷入不可控险境的情绪。
星见雅顿了顿,眼睛微微波动,她然后说道:
“这是在表达关心吗?似乎……我以前从这种状态醒来时,也会接收到类似的反馈。
柳,还有以前的那个朋友,她们也会说出一些‘担心’的话语。”
云澈迎着她那纯粹探究的目光,没有回避,坦然承认:
“可以这么理解。”
“明白了。谢谢你的关心。”
星见雅接受了这份好意,语气依旧平淡如常,但微微颔首的动作却显得很郑重,像是将这条信息认真归档。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只有瀑布永不疲倦的水声和林间自由穿梭的风声作为永恒的背景音。
过了大约半分钟,云澈缓缓开口,将话题引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声音比刚才更沉静了些,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意味。
“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 他说道。
几乎是立刻,星见雅那对一直处于自然放松状态的黑色狐耳,竖立了起来,耳朵转向云澈的方向,尖端微微前倾。
云澈开始组织语言,尽量用客观的角度描述他的需求:
“因为我以前的工作性质,”
他顿了顿,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周围宁静祥和,充满生命力的自然环境,与他接下来要描述的内容形成了某种无声的反差,
“在我那已经被彻底埋葬于空洞内的家乡,我的主要工作,是对一些特定目标进行……‘无害化’处理。”
云澈再次停顿。
“但这需要一些……特定的技巧。”
他继续说道,语气平稳。
他抬起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指节分明的手上,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凝涩:
“但是因为某种我自己也尚未完全明了的原因,我……已无法像过去那样,流畅而精准地掌握那些技巧了。”
他的话语在此处刻意停顿,没有详细解释“某种原因”具体是什么。
因为他自己确实也不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