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的游泳馆总是弥漫着湿润的水汽,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在泳池水面上洒下细碎的金光。
曼斯教授站在泳池边,手里捏着签到表,眼神扫过陌深、叶胜和酒德亚纪三人,语气严肃却带着一丝期待:“从今天起,你们每周至少要在这里练够 18小时游泳。谁要是偷懒,别怪我扣学分。”
陌深三人齐声应下。他们都是骨子里透着自律的人 。
陌深要通过训练获得曼斯教授的信任,叶胜和酒德亚纪则要为下次水下任务做准备,所以三人都不会拿训练当儿戏。
前两周,曼斯还每天过来查签到表,后来见三人次次都超额完成训练时长,干脆揣着雪茄去校长办公室喝茶,把游泳馆彻底交给了他们。
泳池里,陌深的身影像一条灵活的旗鱼,划水的动作精准又有力,溅起的水花都带着规律的节奏。
曼斯早就给三人定了位,陌深速度最快,是紧急时刻的急救员。叶胜和亚纪则是下次任务的核心执行专员,需要在水下培养足够的默契。每次训练,陌深总是最先完成 米自由泳,然后靠在泳池边,看着叶胜和亚纪练习双人配合。
比陌深大几届的叶胜,每次完成自己的训练后,总爱逗逗游泳笨拙的酒德亚纪:“亚纪,你这速度,要是遇到水下危险,怕是要被龙族当成‘慢游靶子’咯。” 亚纪脸一红,手里的水花拍得更急:“要你管!我下次肯定比你快!”
陌深从不劝架。他看得明白,这两人是典型的 “欢喜冤家”。 叶胜嘴上毒,却会悄悄帮亚纪调整划水姿势,手把手教她如何减少水阻;亚纪嘴上不服输,却会在叶胜训练后,递上干净的毛巾。只是卡塞尔执行部有规定,专员之间不能产生感情,两人只能把心意藏在玩笑和默契里。
随着训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三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叶胜和亚纪最初还觉得,陌深是 “加图索家推荐的校园风云人物”,难免有些架子,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陌深很少主动找他们聊天,却会悄悄让凯撒帮忙订好餐厅,然后以 “学生会有事”“曼斯教授找” 为借口,把二人单独留在餐厅里约会。叶胜和亚纪嘴上不说,心里却都记着这份心意 。每次陌深训练晚了,亚纪总会多带一份三明治,叶胜则会提前帮陌深调试好游泳装备。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陌深的游泳速度又快了不少,在叶胜的帮助下,他还测出了 自己的憋气潜水极限时长为25 分钟。
这天下午,陌深照常下课后来到游泳馆训练。刚走进游泳馆,他就看到叶胜和亚纪没在水里,而是并肩坐在泳池边的长椅上,头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聊什么。
陌深想悄悄走过去听个究竟,刚靠近两步,就被叶胜猛地回头叫住:“陌深,别静步了,我早就看见你了。” 叶胜的言灵是 “蛇”,感知能力远超常人,哪怕是泳池里细微的水流变化,都逃不过他的察觉。
陌深笑着走过去:“学长学姐,你们偷偷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叶胜赶紧捂住身边亚纪的嘴,怕她嘴笨说错,自己则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聊下次任务的学术问题,比如水下压强对言灵的影响……”
陌深看着他明显在撒谎的样子,也不戳破 。毕竟是人家小情侣的悄悄话,他没必要深究。他换好泳衣,跳进泳池,照例完成了 米自由泳和潜水训练。等他上岸换衣服时,看到叶胜也走进了换衣间。
“叶师兄,你们今天不练双人潜水了?” 陌深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
叶胜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今天和亚纪约好了去参加一个宴会,得早点结束,明天再补训练。”
陌深点点头,没再多问。换好衣服后,他和叶胜、亚纪打了招呼,就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他没注意到,自己刚走出游泳馆大门,叶胜就拉着亚纪,悄悄跟在了他身后,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神秘的笑容。
傍晚的校园小径上,落满了梧桐叶,踩上去沙沙作响。陌深边走边琢磨,回到宿舍后煮点什么东西吃, 记得冰箱里还有苏晓蔷母亲给他塞的精品腊肠,或许可以煮一碗腊肠饭。
就在这时,陌深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凯撒发来的消息:“陌深,学生会紧急会议,速来安珀馆。”
“真是劳碌命。” 陌深无奈地笑了笑,转身朝着安珀馆的方向跑去。
等陌深赶到安珀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眼前的安珀馆大门紧闭,里面黑漆漆的,连一盏灯都没开。
陌深心里犯嘀咕:凯撒这小子搞什么?平时最爱讲究贵族排场,怎么今天连灯都舍不得开?他推开门,试探着往里走:“人呢?凯撒?芬格尔?你们搞什么鬼?
话音刚落,整个安珀馆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光芒让陌深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等他适应了光线,就感觉有人从身后轻轻往他头上套了个东西, 软软的,还带着彩带。他回头一看,居然是凯撒,手里还拿着一个生日帽。
“凯撒,你……” 陌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凯撒拉着往中央的舞台走去。
舞台下,人群开始鱼贯而入 。学生会的芬格尔、诺诺,狮心会的楚子航、苏茜,甚至连叶胜、亚纪和曼斯教授都来了。不一会儿,整个安珀馆就挤满了人,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眼神齐刷刷地看向陌深。
“凯撒,你到底在搞什么?” 陌深站在舞台中央,脑子还有点懵。
撒没回答,而是朝着人群里的一个指挥家示意了一下。
下一秒,熟悉的旋律响起 —— 是《生日快乐》歌。陌深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 3 月 24 号,他的生日!这一个月忙着训练和学生会的事,他自己都忘了。
歌声结束后,凯撒搂着陌深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面子够大吧?我就跟楚子航提了一嘴,想联合狮心会给你办生日会,他直接带着狮心会全员来帮忙了。”
陌深看向楚子航,对方只是微微点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暖意。紧接着,大家开始轮番上台送礼物。
凯撒第一个走上前,递过来一个长长的黑色盒子:“这里面是加图索家的炼金武器,模样是按照中国唐横刀做的,材质是秘银混合龙骨钢,锋利得很。我猜你会喜欢。”
陌深打开盒子,里面的唐横刀静静躺在丝绒衬布上,刀身泛着冷冽的银光,刀柄上还刻着精致的龙纹。他伸手握住刀柄,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炼金力量,心里一阵感动:“谢谢你,凯撒,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是诺诺,她递过来一个精致的西装礼盒:“别总穿你那几件休闲装,偶尔也打扮一下,别浪费了你这张脸。” 陌深笑着收下,心里明白,这是诺诺特意按照他的尺寸订的。
楚子航走上台时,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压低在他耳边声音说:“私下里在打开,看完就销毁。”
陌深心里一震 ,文件袋极有可能是暴血技术,这暴血技术是狮心会的核心机密,楚子航居然愿意把这个送给自己。他郑重地接过文件夹,轻声说:“多谢师兄。”
苏茜送了他一幅拼图样式的《清明上河图》,兰斯洛特送了一套进口的潜水装备,叶胜和亚纪则联名送了一本《水下龙族遗迹图鉴》,扉页上还写着 “祝师弟生日快乐,下次任务一起加油”。就连曼斯教授,都难得地露出了笑容,递过来一支特制的雪茄:“训练很努力,这支雪茄奖励你,不过平时不许抽,影响训练状态。”
陌深站在台上,手里捧着一堆礼物,心里满是温暖。他没想到,自己在卡塞尔居然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学生会的成员们还在下面起哄:“副会长,你值得!你就是我们学生会的青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陌深笑着看向凯撒,对方居然还点头表示 “说得对”,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生日这天晚上,陌深彻底放开了自己,不管是谁敬酒,他都来者不拒。芬格尔还在一旁起哄,说要把他灌醉,结果自己先喝得趴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早上,陌深在宿舍的床上醒来,头疼得厉害。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身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睁开眼一看,是一个和苏晓蔷当初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乖乖熊,胸口还缝着一个红色的大蝴蝶结,上面绣着 “陌深生日快乐”。
陌深都能想到画面,苏晓蔷看着她卧室里的众多玩偶,思索良久之后,指着巨大的乖乖熊说道:“你先替我去美国陪着陌深。”
熟悉的栀子花香从乖乖熊身上传来 ,是苏晓蔷最喜欢的香水味。陌深抱着乖乖熊,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拿出手机,给苏晓蔷发了条消息:“礼物收到了,很喜欢。谢谢你,小天女。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苏晓蔷的回复:“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