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声音后李落殇立马坐直起来,握紧手机,“祖宗,可算回我电话了,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祁宗铭从桌子上拿了烟点上,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按着太阳穴,“家里出了点事,已经解决了”,吸了一口烟又将烟雾吐出来,他继续说,“宝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见祁宗铭明显不愿多说,李落殇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腰,年纪上来腰越来越不好了。“我回家了,我妈前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就先回来了。”
“嗯,看到信息了”,祁宗铭起身找烟灰缸,“我也回家了。”
“回家了?”
“嗯”
旁边的鸡突然咯咯咯地叫,李落殇回头看,土豆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围栏里去了。
要是把陈蕙养的过年鸡抓死了还得了,他不得被老妈的吐沫星淹死。
为什么不骂罪魁祸猫?
因为在这个家里猫的地位都比李落殇的高。
他赶紧跑过去把土豆拎出来,“小东西,长本事了啊,猫粮猫罐头现在都不能满足你了是吧?”
把猫丢进一楼房间里再把门关上,“给我滚进去,别你吃肉我唉骂,想的美。”
等他这边安静下来,祁宗铭才开口问:“怎么了?”
李落殇继续躺回躺椅上,左手手背遮住眼睛,这会夕阳的光线还很强。“土豆,它溜进栅栏里抓我妈养的鸡呢。”
祁宗铭轻声笑了下,“还养了鸡?”
口干舌燥的还有点热,头也晕,祁宗铭接了杯温水到书房找了药吃。
“对啊”,李落殇说:“她就喜欢倒腾这些,后面还有个菜园子,每年都种了应季的蔬菜。”
吃完药感觉人更迷糊了,头晕想吐,听到李落殇的声音更想他了。
祁宗铭不知道他爸是怎么说服奶奶放自己出来的,今天下午林倪告诉他可以走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曾朗推上车,在车上人一直很迷糊,到曾朗家楼下的时候祁宗铭才开口让他送自己回李落殇这。
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猫也不见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找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联系李落殇。
翻出体温计量体温,然后倒在床上,“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李落殇笑着说:“没事,就是想我了,想让我早点回来故意往严重了说。”
“嗯,那就好。”
“你这突然失联大半个月,如果不发那条信息,我就要报警找人了,”李落殇说,“还以为要上演一出豪门少爷被绑匪绑架,跟你爸勒索钱呢。”
38.5度,祁宗铭不看还好,看了头就开始疼,眼睛也很酸涩,“对不起宝宝,手机被奶奶收了。”
“我就是担心你,不用说这种话,”李落殇说,“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宝贝儿。”
“好”,祁宗铭一顿,草草结束话题,“宝宝,有点累我先去洗澡睡觉。”
挂掉电话,李落殇盯着远处的峰峦叠嶂,两分钟后他打开手机看机票。
***
万峰飞保安需要两个小时,李落殇赶上了晚上九点的飞机飞回深圳,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多。
客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从卧室门缝里挤出来的。
挂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衣帽架,但卧室里没有动静,平时祁宗铭听到声音就会出来问他怎么了,今天应该是睡着了。
换好鞋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桌子上放着半杯水,旁边有几盒药,生病了?
李落殇心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他弯下腰查看,祁宗铭只露出脑袋,眉头皱着,紧闭的唇泛白,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几缕碎发被冷汗浸湿垂落在两侧。
瘦了,脸型的轮廓比分开前更加清晰流畅,头发也长长了,修剪修剪又可以留他喜欢的狼尾发型了。
拉下一点被子伸手摸他的脸,没有很烫,退烧了。
李落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低头在他鼻梁上留下一个吻,“我洗个澡就回来,乖。”
祁宗铭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眉毛慢慢扯平不再皱着,表情看上去也缓和不少。
洗完澡出来刚躺上床,祁宗铭的导航就自动启动,人还没醒身体就先靠过来手脚并用搂着李落殇。
无声地笑了下,李落殇亲了亲他泛白的嘴唇,小声说:“爸爸来了,宝贝儿,晚安。”
第二天中午,祁宗铭被尿憋醒,迷迷糊糊想起来上厕所,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摸到个人,皮肤摸着还挺舒服……等等。
?
反应两秒后他猛地睁开眼,一脸受惊地爬起来,等看清是谁后又愣了十来秒,然后躺回去把人抱住在李落殇脸上乱亲了好几口。
“唉唉唉,别亲了,都是你的口水,”李落殇被亲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李落殇,祁宗铭心里的烦躁和不安的情绪退下大半,用力抱住他,“我不是说了我没事。”
任由祁宗铭紧紧地抱着,“昨天晚上的飞机,你那声音我一听就不对劲”,李落殇假装没看到他的眼里的情绪波动,“没事心里难道就不希望我回来?”
已经忘了自己要去厕所的事,他俯身胸口紧贴着李落殇胸膛,低头想要亲他。
李落殇偏头躲开把他推下去,“说说吧,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别想蒙过去,色诱也不行。”
祁宗铭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他自己也没搞清楚奶奶是怎么知道的,也很清楚奶奶心里的执念是什么。
“我不会干涉你,但这事我觉得我应该有知情权”,李落殇拉住他的手,“宝贝儿,有事我们一起面对才叫过日子,你也不要冲动,等合适的机会在慢慢说,太突然了会出事的。”
“好,我知道了,”祁宗铭终于想起自己要去厕所,快憋不住了,他掀开被子去厕所,“我自己也有点蒙,捋清楚了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