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建安时期庙的建安气,是掺着霜雪与墨香的苍凉风。它裹着青铜墨玉的沉润气息,漫过殿内诗文战乱纹地砖 —— 砖面以墨铜线双线勾勒,一侧是建安七子围案吟哦,笔墨横飞间落满 “对酒当歌” 的慷慨;另一侧是战马踏尘,烽烟四起中映出 “白骨露于野” 的沉郁。纹隙嵌着隶书写就的诗稿片段,关键处镶嵌的墨玉碎粒色呈墨黑泛青,指尖抚过,能触到诗行墨迹的凹凸与战乱马蹄的刻痕,踩上去时,青铜的凛冽、墨玉的温润与桐木的淡香交织,耳畔似有文人落笔的沙沙声,混着远方战马嘶鸣的隐约回响。
庙心风骨台中央,建安风骨鼎厚重如磐。鼎身刻着三重纹路:吟哦纹泛着墨黑墨玉辉,清晰映出诗稿竹简的卷边;忧思纹透着墨青青铜光,隐现荒野白骨的萧瑟;承脉纹嵌着细小白玉碎粒,勾勒出文籍传承的剪影。在建安气的萦绕中,似有横笛哀鸣穿堂而过,混着诗文诵读的清朗,这是彰显建安文人以文载志、风骨传世的镇庙重器。鼎身墨玉需借 “建安气” 维系脉络,离庙则诗稿纹褪色,磕碰便碎成墨屑,一块碎粒的修补,需集齐建安七子诗稿拓本、文人雅集图卷与乱世烽燧碑拓,缺一不可。
鼎侧两排器物摆得苍凉而雅致。左首三具建安风骨盘,青铜为胎、墨玉镶嵌,盘心是文人雅集与战乱图景的对照图:墨黑的文人案上,砚台盈墨;泛青的战场尘中,旌旗半卷。边缘缀着十六颗诗稿形墨玉珠,对应建安十六篇传世诗作,盘沿刻隶 “风骨传世” 四字,字隙填的松烟墨粉,在光线下泛着哑光。盘底 “以文载志” 四字昼间隐于青铜色下,入夜则显墨玉流光,辉中能看见文人挥毫的衣袖与战马奔袭的蹄影。这 “风骨级易碎品” 最怕干燥与磕碰,青铜胎一刮便失形,墨玉遇干则裂,需时常以建安泉润养,稍不留意便显 “失魂” 异象。
右首是摞得齐整的桐木镶黑檀装糕盘,盘壁雕着诗文战乱图,纹隙填着墨灰,底心 “糕” 字漆得墨黑发亮,仿着墨玉的色泽,外层裹着风骨绒布,布面绣着诗稿片段与文人剪影,缀着细小的墨玉珠,专门用来盛放 “安定承治糕”。
殿外传来仙马车轱辘与横笛哀音的混响,子受乙赶着车停在殿前。车厢里的糕盒裹着十九层风骨绒布,比往常多了十四层防振防干,内层衬着浸墨棉,每盒角嵌着小诗稿形墨玉珠,系着墨色绳结,绳结上的建安诗稿纹样木扣,刻着 “青青子衿” 的短句。风一吹,安定的刚柔气混着承治的厚重,裹着青铜墨玉香飘进殿内。
“十六人搭手!都带好浸墨棉!” 子受乙的声音带着警示,“这建安风骨盘的墨玉是文人风骨象征,一颗珠子对应一篇传世诗作,碎了咱们得抄百遍建安诗、拓百张文人图才赔得起!” 话音刚落,就见哪吒踩着风火轮 “轻落” 下车,手里还攥着卷木简诗稿 —— 那是早上模仿建安文人抄诗剩下的,简边露着干燥的木刺,锋利得能划纸。
子受乙赶紧冲上去夺下诗稿:“慢着!干木刺会刮裂墨玉!你上次碰碎永元青白玉,这次要是刮掉诗稿纹,咱们全得留在庙当一百年诗文童子!” 他让金大升、常昊、杨显、申公豹与小风骨童八人搭手扶住一盘,每人指尖都裹着浸了建安泉的浸墨棉套,“这是建安风骨盘,盘心有诗文战乱图、边缘是诗稿墨玉珠,泛墨青青铜辉的都是它!你看这墨黑文人案墨玉,木刺刮一下就留痕,手劲重一点就碎!” 又指着桐木盘,“那是装糕的,桐木镶黑檀、绣诗稿纹,底有墨黑‘糕’字,记死!敢认错,就罚你帮风骨童抄百遍《短歌行》、拓百张七子像!”
哪吒把木简诗稿塞进怀里,用浸墨棉仔细裹紧简边,拍着胸脯:“俺记牢了!绝不带干木刺靠近!” 说着把画着诗文战乱纹的麻布图样揣进怀里,建安气中的墨玉香早把图样浸得发潮,他随手捋了捋,没注意棕圈旁的墨玉痕,已被殿内墨青辉映得彻底隐形。
刚到鼎侧,哪吒盯着建安风骨盘眼睛发亮:“这盘子真有味道!墨黑泛青还刻着字儿,装糕摆上去,跟把建安风骨盛宝盘里似的,比桐木盘贵气百倍!”
金大升赶紧拽住他:“别乱碰!这是墨玉,碰不得!” 十六人小心翼翼托住盘沿,哪吒 “嘶” 地屏住呼吸:“怎么这么沉还这么娇贵!手都不敢晃,怕碰碎诗稿珠!建安庙的承糕盘都用墨玉做的?也太有文气了!” 他们慢慢把盘子平托在胸前,脚步绕开地砖上的诗稿纹,扯过风骨绒布轻轻裹住,布角没裹紧,诗稿形墨玉珠的墨黑辉光映得哪吒袖口泛着暗光,沾了点细碎的墨玉粉末。
杨显刚化回羊形,早被车厢里的糕香勾得按捺不住。这 “安定承治糕” 混了建安时期的北方粟、南方稻与边地麦,蒸制时渗了桐木的清香,咬一口能尝出乱世中各地谷物的交融,混着淡淡的墨玉香,越想越馋。趁子受乙跟建安庙主神聊 “糕体防墨玉香浸染”,他偷偷溜到车旁,用蹄尖极轻地扒开绒布缝,生怕碰掉盒角的墨玉珠,刚抠出块糕要咬,就听见小风骨童的喊声:“杨显仙友!别靠鼎腹太近!鼎上风骨纹会随甜香显乱世忧思气象的!”
杨显一慌,嘴里的糕渣 “啪嗒” 掉在风骨鼎的鼎腹上,还滚了三颗,刚好卡在战乱忧思纹的墨玉碎粒旁。金黄的糕渣裹着建安气,混着青铜墨玉香往鼎身渗,突然 “嗡” 的一声,鼎身风骨纹瞬间亮起:吟哦纹的诗稿竹简似有墨黑流光展开,字字清晰可辨;忧思纹的荒野白骨透着墨青光,沉郁得令人心口发紧;承脉纹的文籍传承图嵌着墨玉碎粒,亮得耀眼。连殿外风骨柏下躲着的灵骨犬都 “汪” 地低叫着走进来,它毛色墨黑泛青,耳尖缀着小诗稿墨玉斑,贴着鼎壁往上探头,活像 “灵骨观风骨”。
“杨显!你又偷吃闯祸!” 申公豹攥着《建安时期庙交接表》跑过来,表上刚写下 “安定承治糕 138 盒”,就被一阵带着墨玉香的风吹飞,落在建安风骨盘旁。表角沾了墨玉碎屑和墨灰,“138 盒” 的 “8” 被墨玉辉点盖得模糊,还挂了片桐树叶,叶尖的墨玉痕滴在表上,晕开一小片墨青。
这边还没收拾,十六人抬盘时又出了岔子。哪吒怀里的木简诗稿没裹紧,一根干木刺露了出来,刚好刮过建安风骨盘边缘的一颗诗稿形墨玉珠 ——“咔嚓” 一声轻响,珠子瞬间崩出道细纹!
哪吒脸瞬间煞白:“完了完了!墨玉裂了!风骨脉要断了!”
常昊慌得尾巴一甩,刚巧卷住诗稿,却不慎蹭到了盘心的墨黑文人案墨玉,玉面立刻留下一道浅痕。整摞糕盒跟着晃,六十三盒糕掉在地上,绒布散开,糕块滚进殿旁的风骨草堆里,沾了层草屑和墨玉粉末。
“俺不是故意的!木刺自己露出来的!” 哪吒急得快哭了,眼圈通红。
金大升赶紧用浸墨棉盖住墨玉珠,防止干燥裂得更狠:“别慌!先护着裂痕!”
杨显也顾不上捡糕渣了,急声道:“快找建安泉补!上次永元庙就这么补的!”
申公豹蹲下身查看裂痕,点头道:“用建安泉混墨玉粉!还得加诗稿胶!”
“无妨,风骨之道,在于忧思见志。”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建安庙主神缓步走出,他身着素色长衫,袖口绣着诗稿纹样,“建安泉能润墨玉补痕,混着墨玉粉和诗稿胶涂在纹上,再借‘建安气’与文气滋养,便能复原。这糕渣沾了忧思之气,倒让鼎纹更显风骨传世气象。”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鼎身的忧思纹比先前更亮,诗稿纹的字迹也愈发清晰。
子受乙眼睛一亮,赶紧舀了勺建安泉,混着墨玉粉和诗稿胶调成糊状:“陛下说得是!祭盘滑,就用建安泉混墨灰涂盘底,凝层薄墨膜就不滑了;鼎腹糕渣不用擦,墨玉也能润好!哪吒你把木简诗稿扔进泉池,别再带干木刺物件!”
哪吒赶紧把诗稿扔进泉池,泉眼冒着细碎墨青雾,混着松烟墨香与诗文纸韵,池边石台上摆着诗稿胶、墨玉粉和装着建安诗稿纸捣末的陶碗。杨显抱起沾了糕渣的桐树叶,往风骨草圃撒去,灵骨犬追着树叶跑,灵骨雀(羽毛墨黑泛青,尾尖显诗稿 “风” 字纹)也跟着飞,风骨台旁很快清净。
十六人屏住呼吸,哪吒按住盘沿,金大升扶稳墨黑文人案墨玉,常昊尾巴缠在盘底防晃,避开地砖上的诗稿纹,子受乙用小毛刷蘸着调好的糊状剂,细细涂抹在裂痕处。建安气缓缓萦绕,墨玉的光泽渐渐匀净,裂痕慢慢隐去。待摆上糕块,祭盘果然稳了,入夜后,建安风骨盘映出诗文战乱的流动光,与鼎纹呼应,更显风骨。
常昊坐在石台上,让风骨童把墨玉碎屑轻轻敷在尾巴上,时不时轻甩两下,尾巴尖的墨玉辉点溅得老远,嘟囔着:“下次抬盘,俺先搜哪吒身,连干木片都不让带!”
申公豹把湿了的交接表放在建安泉池旁烘着,待墨玉气散后,用朱砂笔重新描了 “138 盒”,还加了行备注:“墨玉风辉添糕志,糕渣润鼎增忧思”。
建安庙主神拿起块沾了草屑的糕,尝了一口,点头赞道:“沉厚带墨香,还映墨玉辉,比庙中的风骨羹还解乏。下次祭典,多带些来当茶点。”
杨显不好意思地把藏在蹄子缝里的糕掏出来,递给小风骨童:“俺再也不偷偷藏糕了,给你吃。”
哪吒拍着胸脯,声音还带着点发颤:“下次俺把图样刻在墨玉碎牌上,再涂层厚墨黑漆标‘糕’(仿墨玉色),肯定不会认错!而且俺下次绝不带干木刺物件!”
夕阳西下,庙内建安气亮起墨青辉,糕盒整齐摆在桐木镶黑檀盘里,建安风骨盘润好墨玉痕送回风骨台,盘沿还沾着点甜香和青铜墨玉香。众人离开时,杨显的羊角上挂着墨玉碎屑和墨灰,哪吒的风火轮沾了建安泉,入夜后转起来带起小墨青雾,常昊的尾巴尖闪着淡墨玉辉,金大升的牛角上挂着片桐树叶,叶尖墨玉痕在夜色中泛着墨青。
“下次去三国鼎立时期庙送‘风骨忧思糕’,可得盯紧哪吒。” 申公豹把交接表塞进嵌诗稿墨玉珠的桐木盒里,“那庙的‘三国争霸盘’是青铜镶紫晶,比建安风骨盘还娇贵,紫晶沾了‘争霸气’显三国疆域与战事纹,一碰就失争霸意涵,碎了连《三国志》拓本都得拿来参照修补!”
子受乙点头:“这次虽裂了墨玉,却显了建安风骨气象,也算是圆满,该记进《三界风骨食册》里。”
建安气裹着青铜墨玉香和甜香,跟在众人身后。走出庙门时,常昊突然喊:“哎?俺尾巴上怎么还沾着颗小糕渣!还裹着墨玉粉,入夜亮闪闪的!刚才敷墨玉时粘的吧?”
众人回头,果然看见他尾巴尖卷着颗亮晶晶的小糕渣,在墨青辉光中,像颗缩小版的诗稿形墨玉珠,还沾着点诗稿胶 —— 这趟建安庙送糕,虽闹了 “裂墨玉乌龙”,却让风骨鼎的文气更盛,倒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