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天坛广场的晨光里,彩带缠着木柱飘得热闹,灯笼串成的长链悬在半空,连地上的青石板都被清扫得发亮 —— 这里正是百味宴的举办地,今天要完成最后一轮场地布置,最关键的就是哪吒负责的烟花摆放。
子受乙蹲在广场中央的烟花堆旁,手里拿着张画满标记的图纸,指尖点着两处位置:“哪吒,红色标记是‘庆功烟花’,要摆在广场东侧,点燃后会出‘五谷丰登’的花样;黄色标记是‘预警烟花’,只在紧急时用,摆在西侧角落,千万别弄反了!” 他特意把图纸递到哪吒面前,红圈黄圈画得醒目,“昨晚让你记的‘红东黄西’,没忘吧?”
哪吒拍着胸脯,手里攥着捆红色烟花,腰间别着昨晚特意检查过的点火器(这次没拿成清洁工具):“放心!红东黄西!俺记牢了!就算把混天绫缠成结,也不会弄反烟花!” 说着,他踩着风火轮就往东侧跑,风火轮蹭过青石板,带起的小石子差点砸到正搬灯笼的杨显。
杨显(羊形)嘴里叼着块刚偷拿的桃花糕碎屑,蹄子抱着个红灯笼,被石子吓得一哆嗦,糕渣掉在灯笼上,沾了层糖霜:“哪吒!你慢着点!这灯笼要是摔了,昨晚粘的彩带就白弄了!” 常昊(蛇形)盘在灯笼架旁,尾巴尖卷着根彩带,赶紧帮杨显扶住灯笼,尾巴却不小心缠上了灯笼绳,越缠越紧,活像个 “彩带蛇尾”。
申公豹手里攥着《百味宴场地布置表》,刚在 “灯笼悬挂” 栏打了勾,就看见哪吒在东侧堆烟花 —— 可他堆的不是红色庆功烟花,而是黄色预警烟花!“哪吒!你摆错了!东侧该放红色的!” 申公豹急得直跺脚,表上的墨迹被晃得滴在青石板上,晕成个小墨点,“红东黄西!你记反了!”
哪吒回头一看,手里果然抱着黄色烟花,脸瞬间红了:“哎呀!刚才跑太快,把颜色看反了!俺这就换!” 他赶紧踩着风火轮往西侧跑,想把黄色烟花挪走,结果慌中出错,脚一滑,手里的黄色烟花 “哗啦” 掉在地上,引信被青石板上的小石子蹭了下,“滋啦” 冒起火星!
“不好!预警烟花要炸了!” 子受乙赶紧冲过去,想踩灭火星,可火星已经烧到引信,他只能大喊:“大家快躲开!” 话音刚落,黄色烟花 “嘭” 地炸开,冒出一团刺目的黄烟,烟里还带着 “紧急预警” 的哨声,响彻整个广场。
这哨声可把远处的杨戬惊动了 —— 他正带着十多个护卫队队员在广场外围巡逻,听见预警哨声,以为有敌袭,立马举着三尖两刃刀冲进来:“敌袭在哪?护卫队戒备!” 护卫队员们也举着兵器,围着广场摆出防御阵,刀光剑影的,把正蹲在角落偷吃黍米糕的杨显吓得差点把糕咽进气管。
“杨将军别慌!是乌龙!” 子受乙赶紧跑过去,指着还在冒黄烟的烟花残骸,“哪吒摆错烟花,误触发了预警信号,没有敌袭!” 杨戬放下三尖两刃刀,看着满地的黄烟和哪吒涨红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哪吒,你上次把清洁刀当裁纸刀,这次把预警烟花当庆功烟花,下次是不是要把我的刀当点火器?”
哪吒挠着头,赶紧把东侧的黄色烟花挪到西侧,又把红色烟花搬回东侧,搬得满头大汗:“俺不是故意的!就是颜色看反了…… 下次俺把红色烟花系上红绳,黄色系黄绳,肯定不会错!” 金大升(牛形)赶紧过来帮忙搬烟花,他力气大,一次能抱三捆,可走得太急,牛角蹭到了哪吒的风火轮,把轮边的小零件蹭掉了,哪吒气得直哼哼:“金大升!你轻点!这风火轮可是俺的宝贝!”
申公豹看着还在冒黄烟的场地,赶紧掏出块湿布,想把烟驱散,结果布太湿,滴下的水弄湿了《场地布置表》,“烟花摆放” 那栏的字全晕开了,成了 “烟花摆□”:“这下好了,表又废了,还得重新写……” 杨显凑过来,想帮申公豹擦表,结果蹄子上的糕渣蹭到表上,又添了层糖霜印,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子受乙看着乱成一团的场面,却笑了:“黄烟散得慢,我们用麦秸秆铺在烟花旁,既能挡住火星,还能让烟散得快 —— 人间办宴席时,遇到烟大的情况,都用这法子。” 他让护卫队员抱来干麦秸秆,铺在东西两侧的烟花堆旁,麦秸秆吸走了地上的火星,黄烟果然散得快了不少。
哪吒也学乖了,在红色烟花上系了根红绳,黄色烟花上系了根黄绳,还在旁边插了块小木牌,写着 “庆功”“预警”:“这次肯定不会错了!就算俺闭着眼睛,也能分清哪个是哪个!” 说着,他还拿起点火器,想测试下红色庆功烟花,结果点的是麦秸秆,秸秆 “噼啪” 烧起来,差点燎到他的混天绫。
“哪吒!别乱点火!” 杨戬赶紧帮他踩灭秸秆,三尖两刃刀上沾了层麦灰,“再乱点,下次巡逻队就直接把你当‘移动烟花’抓了!” 众人都笑了,广场上的黄烟渐渐散去,只剩下麦秸秆的焦香和烟花的甜香,灯笼在风里晃着,彩带飘得更热闹了。
申公豹重新写了张《场地布置表》,这次特意用油纸包着,防止再被弄湿:“烟花摆对了,灯笼也挂好了,接下来就差桌椅摆放和食材运输了 —— 可别再出‘烟花乌龙’了。” 子受乙点头,看着广场上渐渐成型的布置,心里暖暖的:“再过两天,百味宴就能开宴了,到时候,让三界都尝尝这用人间智慧做的五谷美味。”
杨显一听 “美味”,眼睛又亮了,偷偷往食材仓库的方向挪了挪:“那…… 开宴前,俺还能再尝块黍米糕不?就一小块……” 众人都笑了,晨光洒在广场上,麦秸秆的余温混着烟花的甜香,飘得很远,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百味宴,奏响了热闹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