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包装工坊的院子里,三百张混制包装纸堆成小山,竹香混着桃花糕的甜香飘得满街都是。子受乙蹲在木桌旁,手里拿着一张包装纸,正教常昊(蛇形)怎么把桃花糕裹得紧实:“先把糕放在纸中间,用稻壳垫在底部防压,再把纸角折成三角,最后用金丝带缠三圈,既好看又结实。”
常昊的尾巴尖灵活地卷着包装纸,按子受乙说的步骤裹糕 —— 可他缠丝带时太急,丝带缠成了死结,还把自己的尾巴尖也缠了进去,活像个 “带糕的蝴蝶结蛇尾”。“哎呀!缠住了!” 常昊急得尾巴直甩,桃花糕差点掉在地上,还好金大升(牛形)眼疾手快,用蹄子轻轻接住,才没摔碎。
金大升最近练会了 “轻拿轻放”,他把糕放回桌上,又搬来一箱做好的桃花糕:“人皇,这箱是刚裹好的,要不要测测防压?” 子受乙刚点头,就听见旁边传来 “咔嚓” 的轻响 —— 杨显(羊形)正躲在糕箱后面,嘴里塞着半块桃花糕,羊角上还沾着点糕渣,看见子受乙看过来,赶紧把剩下的半块往嘴里塞,结果噎得直翻白眼。
“杨显!你又偷吃!” 申公豹拿着《桃花糕包装记录表》走过来,表上刚记完 “已包装 50 盒”,就看见杨显噎得直拍胸脯,赶紧递过一碗清水,“昨天刚跟你说,御膳房要检查,不能偷吃,你怎么又忘了?”
杨显喝了口水,才顺过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糕太香了,俺忍不住…… 再说,俺是在‘尝味’,看看甜度够不够!” 他说着,还想伸手再拿一块,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侍从的通报:“御膳房李总管到 ——”
众人瞬间慌了:杨显赶紧把嘴角的糕渣擦干净,金大升把没裹好的糕藏在桌下,哪吒更是手忙脚乱地整理工具 —— 他昨晚把 “打包绳” 和 “腰带” 放在一起,今早穿衣服时错把打包绳系在了腰上,现在想解下来,结果绳结太紧,越解越乱,活像个 “捆着打包绳的小哪吒”。
李总管穿着藏青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个银质的尝味勺,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走进院子就皱起了眉:“人皇陛下,申协调员,听闻桃花糕正在批量包装,咱家奉纣王之命,来检查包装和口感 —— 只是这院子里,怎么有股‘偷吃’的糕香味?” 他说着,目光扫过杨显,杨显赶紧把羊角转到身后,不敢对视。
子受乙笑着迎上去:“李总管客气了,刚在做口感抽查,杨显是在帮忙尝味,不是偷吃。” 他说着,递过一盒包装好的桃花糕,“总管请看,这是用竹纤维和桑皮纸混制的包装纸,底部还垫了稻壳,防压又增香,您可以检查下。”
李总管接过盒子,捏了捏包装纸,又晃了晃:“这纸看着薄,能防压吗?万一运到御膳房,糕摔裂了,可是要误了百味宴的。” 他刚想打开盒子,就听见 “哗啦” 一声 —— 金大升搬糕箱时没站稳,箱子歪了,里面的桃花糕掉出来两盒,正好摔在地上。
杨显和哪吒赶紧跑过去捡,李总管脸色一沉:“你看!这还没运呢就摔了,要是路上颠簸……” 话没说完,哪吒已经把摔在地上的盒子打开 —— 里面的桃花糕完好无损,稻壳垫在底部,缓冲了冲击力,连糕角都没裂。
“总管您看!没坏!” 哪吒举着桃花糕,脸上沾了点稻壳,“这稻壳垫可管用了,子受乙陛下说的,人间包装易碎品都用这法子!” 李总管凑过去一看,果然,糕体完整,还带着淡淡的稻壳香,他拿起银勺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这糕不仅没裂,口感还更糯了,竹香混着桃花香,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
杨显一听,赶紧凑过来:“总管您看!俺没骗您吧!俺尝味就是为了保证口感!” 他说着,还想让总管再尝一块,结果尾巴(羊尾)扫到了申公豹的记录表,表掉在地上,沾了点刚撒的蜂蜜(哪吒刚才解打包绳时碰倒的),“已包装 50 盒” 的 “50” 被蜂蜜晕成了 “60”,活像个 “蜂蜜糊涂表”。
“申协调员,你的表……” 李总管看着地上的表,忍不住笑了,申公豹赶紧捡起来,用桑皮纸擦了擦:“抱歉总管,刚有点小意外,实际已包装 50 盒,马上就能完成所有量产。”
这时,常昊突然凑过来,尾巴尖卷着根金丝带,想帮申公豹把表上的蜂蜜擦掉 —— 结果丝带缠在了表上,还把李总管的袖口也缠了进去,常昊急得直甩尾巴:“俺不是故意的!这丝带太滑了!” 子受乙赶紧过来解丝带,笑着说:“常昊是想帮忙,不是捣乱,总管别见怪。”
李总管解着丝带,忍不住笑了:“人皇陛下真是会统筹,连仙界的朋友都能教得这么‘接地气’。这桃花糕的包装和口感,咱家都满意,就按这个标准量产,尽早送进御膳房。” 他说着,又尝了一块糕,“对了,下次要是再做新食材,咱家还来抽查 —— 不过下次,可别让杨显再‘偷偷尝味’了。”
杨显脸一红,赶紧保证:“总管放心!下次俺一定光明正大地尝!” 众人都笑了起来,金大升继续搬糕箱,这次走得稳稳的;常昊用尾巴缠包装纸,再也没缠错过;哪吒终于解开了腰上的打包绳,把工具分好类,再也没拿错过。
傍晚时,第一批桃花糕顺利送进御膳房,李总管特意让人捎话,说纣王尝了之后很满意,还夸子受乙 “懂三界食材的搭配”。子受乙看着送糕的队伍走远,对众人说:“桃花糕的事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该测试莲子羹的运输防漏了 —— 明天去东夷,看看那边的陶瓮能不能装羹,别再出‘摔糕’这样的小意外了。”
哪吒一听又要去东夷,赶紧跳起来:“我去准备运输工具!这次一定分清楚‘打包绳’和‘腰带’,再也不系错了!” 申公豹也点点头:“我把记录表多抄几份,免得再被蜂蜜晕了字!”
院子里的竹香和甜香还没散,笑声却飘得更远了 —— 百味宴的食材准备,又往前迈了一大步,而这些乱糟糟却又温暖的瞬间,正是三界协作最动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