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曈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花瓶上，又补了一句：“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他。”
“心理问题，就帮他调心态；身体问题，就找专家治；操作下滑，那更简单——”
她忽然勾起嘴角，“教他练就是了，练到能重新赢回来为止。”
......
FLY忽然意识到，他或许直到这一刻，才真正看清他们这位新教练性格的冰山一角——
冷酷、理智、近乎冷漠。
她是赛训室里永远最冷静的那个人，无论是bp时的缜密计算，还是赛后复盘时的犀利拆解，她连语调都很少波动。
赢了不会过分捧高，输了也不会歇斯底里，只是精准地指出问题，然后再精准地解决。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没有特别偏爱，也没有刻意打压！
可正是这种近乎完美的公平，反而让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站在一个微妙的边界之外。
她的规则清晰而坚硬，从不因任何人而动摇。
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下，藏着的是近乎残酷的理性——可FLY忽然在这一瞬察觉到了什么。
——她在自己的规则里，悄然划出了一丁点例外。
向鱼、临风……这些被她接纳的人，表面上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权。
他们依然会被严格要求，依然要在训练赛里打出足够的价值才能站稳首发。
——没有无底线的纵容，但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她默许自己往他们的方向多迈了半步，她会用自己的力量去补齐他们的缺口。
她有时把偏袒藏得极深，深到有时连被她偏袒的人都不一定察觉得到，可当被问起教练最信任的选手是谁时，每个人脑海中又会不约而同地闪过那几个名字......
但不可否认的是，哪怕只有这一丁点的特殊，也足够令一些人羡慕了......
九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很自然的换了个话题，三人聊的倒也愉快。
临走时，九尾顺手掏出手机晃了晃，冲向曈一扬下巴：“向教，加个联系方式，我扫你？”
向曈抬眸看他一眼，轻轻笑了，心思还挺多。
没多说什么，只是利落地调出二维码递过去。
九尾扫完，指尖在屏幕上随意点了两下，冲她勾唇一笑：“谢了。”
向曈微微颔首，眸光平静：“小事。”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把状态调整好就行，不用一直记着。”
九尾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行，那就……回头见？”
向曈没接话，只是唇角极轻地扬了下，算作回应。
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向曈才垂下眼睫，扫了一眼手机上新跳出的联系人提示，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一瞬，还是点击接受，随后轻巧地锁了屏。
——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
后面的比赛VtG接连拿下，以3：0横扫夏季赛常规赛，最终以S1的成绩挺进季后赛。
今天是VtG和ttG争夺胜决门票的比赛，本该在bp台上的向曈此时却刚下直升机乘坐专车赶往场馆。
暴雨捶打着车窗，雨刮器机械地摆动，挡风玻璃上流淌的雨水像无数道裂开的伤口。
向曈半倚在后座，黑色口罩掩去她过分苍白的唇色，却遮不住颧骨上晕着的一层病态潮红。她闭着眼，眉头微蹙，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着她眼下的青影，那是长时间高压与疲惫后留下的痕迹。
直播间里解说的声音骤然拔高——
“恭喜ttG！1:0先下一城！”
她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
半个月前，军事基地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研究员的目光聚焦在屏幕中近一段时间的心血——“强子反应装置1.0”。
这是一项足以撬动世界格局的科技成果，其核心技术可直接应用于能源、军事两大领域，一旦成功，国家将摆脱对稀贵资源的依赖，甚至在国防战略上获得前所未有的突破。
向曈站在监控屏前，声音沉稳却难掩激动：“最后一次能量平衡测试，准备！”
装置内，能量如潮汐般涌动，低频震动让脚下的金属地板微微震颤。
实验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等待着结果。
五秒、十秒——
“嗡！”
显示屏上的数据骤然稳定，随后，一道璀璨如极光的能量流在装置内部亮起，持续数秒后逐渐平稳运行。
“……成功了？”白砚低声问。
下一秒，爆发出一阵压低却狂热的欢呼。
国家高层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三天后，中央军委、能源部、国防科工委召开秘密会议，决定将强子反应装置1.0移送至西北基地，进入最终实地运行测试阶段。
副总理亲自批阅方案，安全部调派精锐部队全程护航，能源部部长直接挂帅督导。
——这是国家级战略项目，保密层级仅次于核武研发。
而这一天，恰巧是KpL夏季赛常规赛第三轮尾战日。
傍晚六点整，夕阳的余晖仍在天际燃烧，西北基地上空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幽蓝色焰浪——
下一秒，前方的山峰无声湮灭。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波，甚至没有预兆般的震颤——那座延绵数公里的山脉，就像被无形的巨手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全国科研界的高层都在密切关注这一刻。
控制室的大屏幕上，强子湮灭效应数据流仍在飞速刷新。
“能量转化效率93.7%，无延迟损耗……”
“冲击波收敛率100%——完全定向释放！”
“未检测到中子逃逸，核辐射读数：0。”
最后一行数据跳出的瞬间，整个指挥中心骤然一静。
这意味着什么？
——以强子反应为核心的炮弹，可以瞬间抹平一座军事基地，却不会留下任何放射性污染，甚至不会触发国际社会的“核威慑红线”。
——它可以装载在常规导弹上，悄然改变战争规则。
——它能让一个国家的战略威慑力，无声攀升至顶峰。
能源部部长缓缓摘下了眼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确定仪器没出错？”
“我们用了三套不同的监测系统。”向曈调出比对数据，语气平稳得近乎冷酷，“结果一致。”
一阵低沉的抽气声后，安全部部长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刀锋般的锐意：“好一把‘干净的屠刀’。”
安全部部长猛地拍桌，茶杯震得溅出水花：强子反应装置必须优先国安！境外渗透加剧，必须有这东西镇镇场子！
能源部部长冷笑，文件直接甩到桌面：安全局就知道抢预算！你们就知道打仗！民用能源改造才是重中之重！新能源布局是国家战略，民用能源转化率提升1%就能多养活两亿人！
陆军总司令砸下军帽打断：少废话！前线等着粒子武器列装，你们在这儿打嘴仗？
放屁！空军代表拍案而起，制空权才——
海军需要——会议室玻璃被声浪震得嗡嗡作响。
此时，这些年过耄耋的老者，顿时容光焕发，为了强子反应装置的优先使用权及生产权吵得不可开交。
此时程老和张所在旁边言语劝导，但是不敢上前，他们怕这些脾气火爆的人万一真动起手来，拿他开刀怎么办，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出点啥事，那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此时，陆军总司令不愧是总司令，反应可平常人快多了：“向曈同志，你在这领域的造诣太深了，你这样的人才不该被埋没，我现在代表军区，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