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念砚渐渐长大,朝臣们开始提议让姜珩选秀扩充后宫,理由是“皇家子嗣单薄,需多为皇室开枝散叶”。
这天早朝,礼部尚书跪在殿中,言辞恳切:“陛下,如今皇女虽已长大,但皇室血脉仍需延续。臣恳请陛下选秀,充实后宫,为大启绵延子嗣!”
这话一出,立刻有几位老臣附和,纷纷劝姜珩“以国事为重”。姜珩坐在龙椅上,脸色冰冷,目光扫过殿中附和的大臣,最后落在礼部尚书身上:“礼部尚书觉得,朕的子嗣,需靠选秀才能延续?”
礼部尚书抬头,硬着头皮说:“陛下,君后殿下虽贤淑,但毕竟只能为陛下诞下一位皇女。为保皇室血脉繁茂,选秀乃是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姜珩冷笑一声,“朕看是你嫌日子太安稳,想管朕的家事。”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朕登基之初便说过,后宫只留君后一人。如今念砚健康成长,君后待朕一心一意,朕为何要选秀?”
“陛下!”一位老臣上前一步,“君后殿下毕竟是武将之后,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姜珩猛地拍了下龙椅扶手,吓得殿中大臣纷纷跪地,“朕的君后,是朕亲自选定的,是大启的国母!他为朕生儿育女,为朕打理后宫,哪里于礼不合?倒是你们,屡屡妄议君后,干涉朕的后宫,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于礼相合’?”
她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从今往后,谁再敢提‘选秀’二字,谁再敢对君后说三道四,休怪朕不顾旧情,按律严惩!”
殿中一片死寂,没人再敢抬头。姜珩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语气稍缓:“朕知道你们是为了皇室着想,但朕的后宫,有沈砚一人足矣。念砚是朕的皇女,未来的储君,只要她能担起大任,皇室血脉便不会断绝。你们与其操心朕的后宫,不如多想想如何安抚百姓,如何稳固边疆。”
说完,她宣布退朝,转身离开了大殿。
回到永安宫时,沈砚正在给念砚缝荷包。看到姜珩回来,他连忙放下针线,迎了上去:“陛下,今日朝会怎么这么早?”
姜珩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指尖有些发凉,便知道他定是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她拉着沈砚坐在榻上,轻声说:“朝臣们提议选秀,被朕驳回了。”
沈砚的手指微微一颤,小声说:“陛下,他们也是为了皇室……”
“朕不管他们为了什么,朕只知道,朕的后宫,只能有你一个人。”姜珩打断他的话,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阿砚,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朕都不会让任何人取代你。谁要是敢让你受委屈,朕就废了谁。”
沈砚靠在她怀里,姜珩为了他,不惜得罪朝臣,这份心意,他无以为报。
这时,念砚拿着刚画好的画跑进来,举到姜珩面前:“母皇,你看!这是我画的母皇、爹爹和我,我们一家人!”
姜珩接过画,画上三个小人手牵着手,虽然画得稚嫩,却充满了童真。她笑着摸了摸念砚的头:“念砚画得真好。”
沈砚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有姜珩在,有念砚在,他不用害怕任何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