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提出高价,凭借着那群商人毒辣的眼光,自然可以知道这块在他们眼中平平无奇的石头定是宝贝。
而在许亦眼中,眼前的石头并非寻常。
裂缝中隐隐约约透露着些许紫意,迷迷蒙蒙,似有龙吟相间。
周身被精纯灵气笼罩,身后似有曾经证道的烛龙之影。
神眸开阖间,身后日月流转,在呼吸间,四季随之变化。
阵阵威压在无形间弥漫,引得许亦心跳加快。
许亦回神过来,场内很少有几人去争抢这块丑陋的石头,叫价声断断续续。
许亦转过身去,看向后排的唯一变数。
只见黄泰厚正心疼地双手拂面,没有任何心情去看那块所谓的石头。
见此,许亦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恰好与唐霖的目光对上。
唐霖正对上许亦的目光,骄傲般地挑了下眉,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戏谑般的笑容。
许亦自然明白黄泰厚此时状态低落全靠刚刚唐霖的惊天抬价,便回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后面的叫价声起起伏伏,最后以三百五十万落入许亦手中。
随着主持人手中的锤子落下,许亦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
再往后就没有多少许亦再喜欢的东西,昏昏沉沉地,险些睡过去。
不过沈悦倒是起了兴趣,因为后面的拍品,大多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玩意,惹得沈悦很是喜欢。
经过几轮的拍卖,赵天也是为沈悦拿下一支精美的兔子发簪。
“好耶!赵哥哥最最最棒了!”
沈悦开心大呼,一把抱住赵天的手臂,高兴道。
“下一件拍品。”
随着下一件拍品的到来,主持人的神情突然激昂起来。
“陨玉珏!”
只见一枚精致的吊坠被推上台去,一瞬间,全场女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
“出于担天之祖张赴手中,以天外陨玉以及世外之桃源玉雕刻而成,此双玉为珏。”
“置于桎天万山之峰顶,受万古日月洗礼,经天地风霜精粹。”
“浩瀚宇宇,以灵气滋养自身。”
“曾见人皇之初,曾证天地之道。”
阵阵惊呼,将有些困乏的许亦惊醒,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
“发…发生了什么?”
许亦睡眼朦胧,有些疑惑道。
可沈悦并无心回答许亦,只是双眼闪着星星地看着台上的那枚吊坠。
许亦疑惑,但还是随着沈悦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碧玉透而亮,色彩娇艳,色青如蓝靛之色,无一不彰显着华贵之意。
细墨点缀装饰其中,玉质细腻,光泽柔润,看不出一点瑕疵。
或许有些人惊叹于那吊坠的精致,又或许有些人惊叹于吊坠曾在的时光。
接连的叫价声开始响起,沈悦本来还是挺喜欢的,但是一位女士的第一次叫价便让沈悦打消了这个念头。
“五千万!”
“六千万!”
“一亿!”
接连的叫价声,很快便将这枚吊坠,抬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一亿五千万。”
许亦身旁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瞬间许亦的思绪被拉到莫长身边。
“哦?莫公子,我看都是女生在争夺这一精致的玩意,你这是……”许亦有些坏笑问道,“莫非是有倾心之人?”
倾心之人……
这四个字一瞬间也将莫长身边的唐霖思绪拉到这边,不禁向着边歪了歪头。
“倾心之人?”莫长疑惑,摇了摇头否定道,“并无何人让我倾心。”
唐霖撤回了一个探头。
可恶!
他是石头吗?
还是说不喜欢女的?
唐霖恨恨地咬了咬牙,握紧粉拳,随后还是安慰自己。
他无倾心之人,也就说明我唐霖,还有机会!
哼哼。
唐霖双手抱胸,一脸傲娇地偏过头去。
“没有倾心之人?”许亦疑惑道,“莫公子无倾心人,那买这个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干什么?”
许亦话中的意图很是明显,唐霖自然听出几分。
“说来话长。”莫长笑道,眼底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柔情。
“不妨说来听听?”许亦笑道。
“自然可以。”莫长笑道,并没有避讳。
他将号牌递给唐霖,随后笑道:“霖小姐,麻烦了。”
“哪里的话,莫大少爷。”唐霖接过号牌,笑道。
“谢过霖小姐了。”莫长点头道,随后转头看向许亦,说道,“许公子可能不知,我还有个妹妹。”
“妹妹?”许亦闻言,一愣,看向莫长。
“对,妹妹。”
莫长骄傲道,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的温柔流露。
“说些许公子不知道的事情。”莫长说道。
“我等莫家本不是天墟担天的世家,而是在另一片大陆的逍遥番末之莫家。”莫长说道。
“可逍遥大陆并不如天墟大陆,各国国君生性残暴,荒淫无度。”
“番末便是一个暴君所带领的国家,他实施暴政,增税敛财。”
“我的父亲目光长远毒辣,便知不可在那番末发展下去,那时我小,但喜体术,便想着来到担天发展。”
“可从没想到过,那番末国君似乎早已料到此事,突然对番末的各大世家进行讨伐。”
“世家与国度之争,向来残暴,再加上那时番末国君已有上尊化神之境,自然无法匹敌。”
“只得分散逃离,在路上,遇到了莫清那个杂种。”
“但终究结果是好的,虽然少了一部分人,但终归是在担天会和。”
“可我总觉得少了些重要的人,我翻阅众人,发现我的母亲和妹妹不在。”
“我便向着父亲提议,但那时也似乎是母亲与父亲争吵,在过海的时候赌气离开一段时间。”
“父亲也因刚刚到来担天,需要稳住家族局势,将此事一拖再拖。”
“年少的我啊……总是说罢便忘,以为父亲能有所记住,将我的母亲和妹妹寻回。”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经历了几个春夏,我也长大了,再不见父亲提及此事。”
“我很是疑惑,可我再等不及,她俩在外面如何我并不知道,很是担心。”
“我未握大权,向父亲提议,但那天父亲又不同往日,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而他身旁……”
“站着莫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