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没几秒，就被卫苍岳给自我否定了。
江凡这少年的心性的确远超同龄人，韧性之强让他一个神风卫都感到惊讶，但因为先天不足，天赋上限太低，根本不可能入疯老头的眼。
再说了，以江凡的实力，也根本不能击杀得了一品中段的武者。
江凡离开巡捕局之后，一直思索着一件事。
按理说卫苍岳采集到了他吐在路灯杆旁边的血，比对之后应该能通过dNA的鉴定结果知道其实他口中的高手就是他。
可刚才卫苍岳的反应，很显然对方似乎并不知道。
关于这一点，江凡实在是想不通。
吃完晚饭后，江凡来到了墓园管理所。
刚到门口，就看到疯老头正在看新闻，新闻里报道的正是这次的案件。
听到动静，疯老头转头看了他一眼。
“伤都好了？”
江凡瞳孔颤动，放大，死死的盯着疯老头。
疯老头无视江凡的内心波动，喝了口二锅头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击杀一品中段的武者，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疯老头说话的语气十分寻常，就好像跟人聊天。
“你今天吃饭了吗？我今天吃过了”似的。
然而这平静的话语落在江凡的耳里，却如同冰块掉入了翻滚的油锅里，顿时就炸了。
疯老头看江凡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悦的皱了皱眉，“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我只有酒，没有菜？快点的，冰箱里有我今天买的五花肉，我要吃红烧肉。”
江凡愣愣的走了进去，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疯老头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废话，当然是我看到的了。”
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江凡表示这让他怎么接。
疯老头：“不过下次还是得再细心点，要不是老头子我偷梁换柱，将你的血抹去，再倒上鸡血，只怕你现在已经暴露了。”
听到这，江凡恍然了。
怪不得dNA比对结果出来后，卫苍岳竟然不知道自己就是所谓的高人。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精神念师？”
“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凡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应该没有露出马脚，但还是被疯老头看出来了，所以他想问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这样也以便他以后多注意。
疯老头：“你是闫天阳叫来的，当时他打电话给我说了，送来的人是精神念师。”
江凡皱眉，“我很好奇，闫天阳究竟是谁？”
闻言，疯老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江凡“……”
江凡知道疯老头是误会的深了，还有那个叫闫天阳送来的人，应该也是个精神念师。
“我想说，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是闫天阳送来的人。”
疯老头丢了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去。
江凡“……”
算了，这个话题，江凡不打算继续。
不是他不解释，而是以他对疯老头的了解，估计无论他怎么解释，对方也不会相信。
等闫天阳的人来了，不用他多说什么，疯老头就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了。
想了想，江凡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疯老头扬了扬手里的二锅头，“你给我做下酒菜，我帮你隐瞒，算是公平了。”
即使疯老头说的好像是一场交易似的，江凡还是很感激他。
电视上记者还在做着相关报道：“这些歹徒一共五人，三人被击毙，剩下两人已经被捕归案。”
江凡目光从电视上收回，看向疯老头，“我看到其中一名歹徒的胸口上纹着天平和一把剑，而且他们的代号也很奇怪。那个一品中段武者，叫丙78，还有一个叫丁123，他们应该是同属一个组织的。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江凡一直都认为疯老头是个很神秘的高人，完全看不透，所以想着说不定他知道这件事。
疯老头：“他们是正义教的成员，是一群自称正义使徒的人。”
“正义？这个名字还真是有够反义词的。”江凡道。
疯老头：“嘿！你别说，一百多年前，正义教刚成立的时候，到处做好人好事，风评好的很。倒是挺符合正义二字的。”
这话让江凡感到十分意外，“还有这事？那现在怎么尽干掳掠别人家小孩的勾当？”
“这要提到18年前，身为正义教当家一把手的圣主突然失踪，由教宗代为管理，从此以后正义教就打着‘正义’的幌子，到处作恶，还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未来，为了铸造幸福的世界。”
“那他们——”江凡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被疯老头制止了。
“你现在实力低的可怜，连正式的武道之路还没有迈入，这些事可不是你能关注的。以后如果再遇到这些人，你可别热血上头冲上去干，想要小命活久点，就能远离就远离。知道吗？”
“嗯，这我清楚。”江凡回。
疯老头并不怀疑江凡的话，江凡要真是热血少年，也不会隐瞒自己是精神念师的事。
他摆了摆手，“赶紧去做饭吧。”
……
从疯老头家忙活完后，江凡立刻打开系统面板，准备用刚得到的积分抽奖。
昨天他一下子连续中奖中了六次，今天但凡再多抽中四次，就能晋升成为武徒高段了。
抽奖转盘转动，江凡期待的等着结果。
然而熟悉的唢呐声响起。
【叮，没有抽中呢，主人请节哀。】
开局就失利，江凡的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再次点击抽奖。
【叮，又没有抽中呢，主人别哭，抱抱。】
继续！
【叮！主人好可怜……】
继续！！！
连着点了十次，次次都是没有中奖，江凡决定不跟着抽奖转盘硬刚了，目前已经消耗掉1000积分了。
他觉得今天的运气不是很好，还是留着明天抽吧。
“你小子今天不去爬山？”疯老头扔了颗花生米到嘴里。
江凡目光从系统面板上收回，起身，“我去了。”
虽然他现在可以靠抽奖抽到气血果，享受一劳永逸的成果，但他觉得还是不能将锻炼这种事给荒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