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借着交手时扬起的漫天烟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战场。
他心里清楚,更木剑八那家伙根本不管对手是谁,只要尝到了厮杀的滋味,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住不放,跟他耗下去纯属自讨苦吃。
“溜了溜了,这疯子谁爱对付谁对付去。”
他一边在瀞灵廷的街巷里穿梭,一边拍着胸口念叨,脚下的四枫院瞬步技巧施展到极致,身影在屋檐与高墙间闪转腾挪,生怕那股蛮横的灵压再次追上来。
可瀞灵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青木绕来绕去,竟迷了方向。
刚才和更木剑八那场架耗了不少体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偏偏越急越找不到出路。
转过一个街角,他瞥见一道古朴的院墙,墙头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看规制倒像是番队驻地。
“管他是哪队的,先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再说。”
青木左右张望了两眼,确认附近没有巡逻的死神,足尖一点,身形如狸猫般轻盈地翻过院墙,稳稳落在院内的草地上。
这是一番队的后院,草木修剪得整齐,石板路蜿蜒通向深处。
青木屏住呼吸,借着廊柱和假山的掩护避开巡逻的守卫,像只觅食的野猫般东嗅西探,目标明确——厨房。
他在真央灵术学院时就听说过,各番队的厨房都有讲究,尤其是一番队,毕竟总队长元柳斋重国的饮食向来被伺候得极为妥帖,想来吃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一找就耗了半个时辰。
日式厨房的样式很独特,木质结构的屋舍带着倾斜的屋顶,铺着深灰色的瓦片,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鱼干和海带。
推门进去,迎面是料理台,台面是打磨光滑的桧木,泛着温润的光泽,旁边立着木质的橱柜,柜门是格子样式,透着古朴的气息。
角落里堆着几个陶瓮,想来是腌菜用的,靠墙处还有一口土灶,灶台上放着铁锅和汤釜,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米香和酱汁味。
青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心里嘀咕:“都早晨八点了,早饭肯定早就吃完了,但愿能剩下点饭团或者烤鱼吧。”
他拉开橱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干净的陶碗;打开米缸,米是满的,可他总不能生吞吧;翻了翻腌菜瓮,倒是有不少酱菜,可光吃这个也太寒酸了。
“不至于这么干净吧?总队长的厨房也太抠门了。”
他咂咂嘴,又蹲下身检查土灶,掀开汤釜的盖子,里面只有些残留的米汤,“唉,难道只能啃干酱菜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抓起一根腌萝卜往嘴里塞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说,这位小朋友,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青木浑身一僵,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男人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折扇,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瀞灵廷的队长怎么跟幽灵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偷东西,我这是……借点吃的。”
青木仗着现在是个小孩子,梗着脖子,把腌萝卜藏到身后,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男人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进来:“借?借东西好歹打声招呼吧?而且,借总队长的东西,胆子可真不小。”
“谁、谁说是借总队长的?我就是路过,进来歇歇脚。”
青木嘴硬道,心里却在快速盘算,这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个极为难对付的角色,毕竟是下一任的总队长人选啊!
“歇歇脚?”男人折扇一合,敲了敲手心,“歇脚歇到厨房,还把人家的腌萝卜都快揣兜里了?小朋友,你这借口可不太高明啊。”
青木被噎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怎样?我饿了,找点吃的怎么了?难道你要抓我去坐牢?”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摆了摆手:“坐牢倒不至于,不过,你要是肯告诉我,你是怎么避开守卫溜进来的,我或许可以帮你找点好吃的。”
“凭什么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套我话?”青木撇撇嘴,“再说了,你不也溜进来了吗?我看你也没打招呼吧。”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哟,这小家伙还挺机灵。行,算你说对了,我也是‘路过’。”他指了指橱柜顶上的一个坛子,“那里有米饼,要不要尝尝?”
青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陶坛,眼睛顿时亮了:“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吃的?”
“秘密。”男人神秘地眨了眨眼,“想知道的话,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青木哼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搬了个凳子,够下陶坛,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米饼,他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嗯,我叫青枫,你呢?”
“京乐春水。”男人笑眯眯地说,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青木别在腰间的斩魄刀。
那刀身黑白色相间,虽然被青木刻意藏了藏,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把刀的外形与那个有意思的家伙一模一样。
而且只有那个家伙的斩魄刀是这种样式的,唐横刀可是那个天朝上国的标志啊!
青木听到这个名字,嘴里的米饼故意差点喷出来,他假意猛地抬头,惊讶说道:“京乐春水?八番队队长?”
京乐春水耸耸肩:“正是在下。怎么,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青木翻了个白眼,“当年在真央灵术学院,就听说八番队队长最爱偷懒喝酒,没想到连总队长的酒窖都敢惦记。”
他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暗门,“总队长收藏的千年好酒,就在那里面吧?”
京乐春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他走上前,拍了拍青木的肩膀:“小家伙,眼神挺尖啊。不过,你以为我只是来偷酒的?”他凑近青木,压低声音,“或者说,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了,青木?”
青木心里一惊,手里的米饼差点掉在地上,这次是真的手抖了一下。
他没想到京乐春水竟然认出来了,毕竟他现在是小孩模样,而且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你……”
京乐春水却没再追问,只是转身从橱柜里翻出不少吃的,有烤鱼、饭团,还有一小碟酱菜,推到青木面前:“先吃吧,看你饿坏了。至于其他的,等你吃饱了再说。”
青木看着眼前的食物,肚子叫得更欢了,也顾不上多想,抓起饭团就往嘴里塞。
京乐春水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从怀里掏出来的酒,眼神时不时落在青木身上,带着一丝玩味和探究。
半个小时后,青木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京乐春水站起身,折扇一摇:“好了,吃饱喝足,该各回各家了。记住,下次想吃东西,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我也行啊。还有,记得帮我向夜一问好!”
“额,你怎么知道的?”青木点点头,也站起身:“算了,不问了,不过还是对你说声…谢了!”
他看了京乐春水一眼,转身推开厨房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晨光中。
京乐春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眼神变得深邃:
“青木……你这几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说罢,他也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厨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
青木临走时没忘用干净的油纸包了些烤鱼、饭团,沉甸甸地揣在怀里。
他一路琢磨着,黑崎一护那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夜一虽说看着纤细,当年在尸魂界时饭量可不小,指不定还没吃饱。
顺着来时避开守卫的路线往西北走,晨曦透过瀞灵廷的云层洒在白墙上,映得石板路亮堂堂的。
等他摸到双极刑场悬崖下的秘密训练场时,已近九点。刚掀开伪装用的茂密藤蔓,走了进去,当走出通道后,就听见传来夜一的声音:“手腕再沉一点,灵力运转别太急,一会儿上场不是拼蛮力。”
训练场里,黑崎一护正对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挥刀,额上渗着细汗,夜一则站在一旁,时不时提点两句。
见青木进来,夜一挑了挑眉,黑崎一护直接扔下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木怀里的油纸包:“青木!你带吃的了?”
“喏,刚从一番队后厨顺的,总队长家的手艺,比二番队的强多了。”青木把油纸包往石桌上一放,故意扬了扬下巴。
夜一轻哼一声,也不客气,拆开纸包就拿起一个饭团:“算你有点良心。”
她早上从二番队偷的早点本就不多,黑崎一护三两口就扫光了,刚才还嘟囔“还说自己多么厉害,偷东西怎么这么寒酸”,被她一巴掌拍在背上,随后就是前辈对于后辈的“关爱”了。
黑崎一护早就饿了,抓起烤鱼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还是青木哥你靠谱……”话没说完,就对上青木促狭的目光。
“我说一护,你这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是不是想着露琪亚失眠了?”青木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再这么熬下去,救露琪亚的时候怕是得眯着眼睛了吧?哈哈…哈哈”
黑崎一护脸一红,咽下嘴里的鱼肉:“要你管!还不是某人说冥想能提高战斗力,不然我……”
“嗯?”夜一斜睨过来,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黑崎一护立刻改口:“是、是我自己想多练会儿!”转而瞪向青木,“你少幸灾乐祸,有本事咱们再来比划比划?”
说着还挺了挺胸,那模样活像只刚学会开屏的孔雀。
“哦?今天你好似很膨胀啊,一护?”青木故意拖长语调,“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我可是只用了三成力哦!你还要继续吗?”
“嗯?是吗?可是我只用了一成力啊!”黑崎一护立即大声喊道,似乎在证明自己很厉害!
“……”青木想要接话,却被夜一打断了。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夜一瞪了黑崎一护一眼,又看向青木,“他这黑眼圈看着碍眼,青木看着处理一下,一会儿出场总得有点精神。”
青木耸耸肩,走到黑崎一护面前,指尖凝出淡淡的青色光晕,正是青龙之息的微光。
“别动,弄疼了可别怪我。”他指尖轻轻拂过黑崎一护的眼下,那片因为嘴欠而被捶的肌肤瞬间泛起暖意,黑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哇,这本事不错啊!”黑崎一护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惊讶地睁大了眼,“比我家店里的遮瑕膏好用多了!”
“闭嘴吃你的。”夜一敲了敲他的脑袋,又看向青木,“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按计划来,别出岔子。”
青木点头,看着黑崎一护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噙着笑意。
晨光从训练场的缝隙里钻进来,落在三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隐隐涌动的灵力——一场硬仗,即将开始。
…………………………
尸魂界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人公…朽木露琪亚,作为尸魂界罪人,即将被押往尸魂界处罚罪犯最严厉之处…刑法之地—双极刑场。
但是,他的很多朋友却是不认可此次事件的罪责,而且对于四十六室不断变化的处罚,深感疑惑。
于是纷纷以自己的方式,去了解真相!
比如:
六番队副队长
前往忏罪宫的长廊,地面岩石冰冷如铁,阿散井恋次,此刻他只是以副队长身份前来,猩红的头发在阴沉的天色下格外扎眼。
他攥着腰间的斩魄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前方几步之遥,那个身着白色羽织、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是他的队长,也是露琪亚的兄长——朽木白哉。
“队长,请让开。”恋次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露琪亚不该受那样的刑罚。”
朽木白哉垂眸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块挡路的顽石:“阿散井副队长,退下。这是尸魂界的规则,亦是朽木家的规矩。”
“规矩?”恋次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是您的妹妹!队长大人!”
“我所做的,正是遵循朽木家的准则。”白哉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为贵族,守护规则是底线,露琪亚作为朽木家的一员,应该去遵守!”
“我不认可这样的规则!”恋次猛地踏前一步,灵压骤然爆发,“如果规则要牺牲她,那这规则便该被打破!”
话音未落,恋次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身形交错间,白打的劲风撕裂空气。
他的动作迅猛凌厉,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却被白哉以更快的速度轻松避开。
白哉的步伐看似缓慢,却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躲开攻击,偶尔抬手格挡,便让恋次手臂发麻。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恋次见白打难以奏效,迅速结印,赤色的火球直逼白哉面门。
白哉眼神微凝,身形一晃,就躲开了,然后指尖轻动: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光柱瞬间将恋次身体禁锢,却被恋次使出全力打破了。
“恋次,你的攻击,还不够!想要战胜我,你再练一百年吧!”
恋次咬了咬牙,持刀指向朽木白哉,喊道:
“咆哮吧,蛇尾丸!”
长刀瞬间化作数节相连的带尖牙的刀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缠向白哉。
然而白哉只是侧身,手中的斩魄刀随意一挥,便精准地斩在蛇尾丸的攻击节点,使得阿散井恋次攻势顿时滞涩。
即便恋次拼尽全力操控蛇尾丸变换形态,或扫或刺,都被白哉轻描淡写地化解——仅凭常态,他便已完全压制住始解状态的恋次。
“既然始解不行,那么就只能如此了!”恋次低吼一声,灵压陡然飙升。
“卍解·狒狒王…蛇尾丸!”
巨大的骨蛇浮现,蛇尾丸化作覆盖着利齿的巨大骨蟒,蟒蛇蛇头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扑向白哉。
白哉使用斩魄刀挡住了蛇头,却被向后推出很远。
“没想到你竟然学会了卍解,可惜!”白哉终于正视起来,他缓缓举起刀:
“散落吧,千本樱。”
无数细小的樱花状刀刃凭空出现,如暴雨般迎向骨蛇。
看似柔美的花瓣,却蕴含着无坚不摧的锋利,瞬间将骨蛇的攻势切碎。
樱花刀刃如浪潮般涌去,恋次操控着狒狒王蛇尾丸艰难抵挡,却仍被刀刃划破多处,鲜血染红了衣衫。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用全力!”恋次咳着血,却依旧挺直脊梁,“您明明……可以更早结束这一切!用您的卍解!”
白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冰冷覆盖:“如你所愿。”
“卍解·千本樱景严。”
话音落下,白哉手中斩魄刀融入地面,随后在身后出现很多高大的巨刃,片刻后化作无数花瓣,使得天地间仿佛被无尽的樱花填满,只是每一片花瓣都是致命的刀刃。
它们汇聚成巨大的洪流,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压席卷向恋次。恋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抵挡,却如同狂风中的残烛,瞬间被洪流吞没。
“噗——”恋次狠狠摔在地上,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白哉收回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恋次,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走向忏罪宫深处,白色的羽织在风中飘动,背影决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四番队的山田花太郎背着药箱匆匆跑来,原本是去看露琪亚的,再看到重伤的恋次时,惊呼一声:“阿散井副队长!”
他立刻放下药箱,手忙脚乱地取出伤药,小心翼翼地为恋次处理伤口,然后使用“回道”将绿色光芒缓缓笼罩在恋次身上。
“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花太郎一边包扎,一边低声念叨着,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石阶上,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