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和一脸坦然:“亲密?没事,只要不是在床上翻云覆雨就行。”
牧景山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耳根微微发烫,面上却依旧平静:“不是,只用你把灵力注入到我的识海里就好。”
“这有什么难的,简简单单。”许岁和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现在就可以来。”
牧景山看着她澄澈的眼睛,这才想起,她就是棵在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草。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操作空间很大。
“我既说了亲密,自然没那么简单。”
许岁和有些懵,不懂他说的亲密到底是哪种亲密。
不是滚床单,还能是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牧景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那你倒是说是怎么亲密啊?”
牧景山见她确实不懂,为了让说辞可信,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知道双修吗?靠肌肤相亲让双方功力增长。渡灵力原理差不多,也是靠接触传力,但步骤更简单——不用肌肤相亲,只需要双唇相贴,就能传送灵力。”
许岁和听着,下意识地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粉嫩的嘴唇上,眼神里满是疑惑。
渡灵力是要这样的吗?但双修她是知道的,确实能让人修为大涨。
不过只是接吻,能有这种效果吗?
牧景山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把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继续板着脸,维持着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许岁和盯着他看了半天,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话语间也听不出什么邪念。
可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这人好像喜欢自己。
不会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想占她便宜吧!?
越看越可疑!
牧景山察觉到她的怀疑,语气平淡:“我没必要骗你,想要物资的是你,你大可以拒绝。”
许岁和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她摸着下巴皱眉思考,很想要物资,可这得出卖色相换。
又看了一眼牧景山,他表情不变,依旧冷冰冰的,仔细瞧着还有点委屈?
许岁和甩甩头,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要是牧景山不喜欢她,那他确实挺亏的,毕竟她没打算分物资给他。
牧景山适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觉得为难就罢了,不过是一点物资,我无所谓。但……你若想要,那便只有这几分钟的时间考虑了。还有七个小时天亮,错过这机会,再想找可就难了。”
看似为她着想,实则字字都在催促,就盼着她被那些物资勾得心痒,好顺了他的意。
牧景山眼神平静地看着许岁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让许岁和心里的天平开始动摇了。
她偷偷瞄了眼牧景山——
他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自己之前还觉得他看起来很好亲,这么一想,好像也不亏呀!
她占得便宜更大!
于是许岁和道:“来都来了,光端窝点多亏啊,怎么也得拿点辛苦费!”
牧景山悄悄握拳放到身后,藏住自己兴奋得有些颤抖的手指,低低应了声:
“嗯,得找个地方,这里不方便。”
左右看了看,不少人还在偷偷打量他们。
许岁和也不想在这,干脆利落地拽起他的手腕:
“找个休息室,这里肯定有备让人方便酱酱酿酿的房间。”
说得倒像是要去干什么坏事,直白得让牧景山耳根又热了几分。
牧景山捏了下她的手,“是不是太狂野了些。”
“这有什么。”许岁和眼观六路找着地方,头也不转地回,“这儿本来就是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正说着,就见左边走廊有间休息室的门敞着条缝。许岁和二话不说,拽着牧景山就钻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两人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角落里几个一直偷瞄许岁和的男人议论起来,声音不大却满是恶意:
“啧,刚那穿紫裙子的,光看露出来的半张脸就知道得多水灵,可惜啊,身份太高,碰不得。”
“身份高又咋样?你看她刚刚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指不定早就被玩烂了。”
“没瞧见那个戴黑曜石面具的人看她的眼神?估计今晚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有她哭的。身份再高,脱了衣服还不都一个样?”
这群人说话肆无忌惮,字里行间满是对女性的轻贱。
仿佛笃定女人哪怕身份再高,最终也逃不过被男人掌控的命。
他们提到的那个戴黑曜石面具的男人,正独自坐在豪华沙发上,周身气场凛冽,没一个人敢靠近。
男人身形挺拔,即便坐着也能看出肩宽腰窄的绝佳比例,黑色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薄唇紧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狠戾气息。
刚才那抹紫色身影闪过的瞬间,他沉寂多年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当年被军方围剿时,他被女人欺骗过,从此见了女人就觉得恶心。
可刚刚那个……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抑制不住地兴奋颤抖。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位大人是看上了刚才那个戴紫宝石面具的女人。
大部分人等着看好戏,还有小部分暗自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就要沦为花期短暂的玩物了。
这位大人的手段,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狠戾暴虐。
... ...
而在休息室里的许岁和对此一无所知,她正跟牧景山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摘下了面具,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你来。”许岁和开口。
牧景山不动:“是你要我帮忙办事,没道理让我主动。”
许岁和被堵得没话说,她在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现在对上他那张帅脸,罕见地有些害羞和无所适从。
牧景山就等着她这副模样。
大大方方地追,怕是难成,用点小手段让她开窍,倒也不失为办法。
空气渐渐变得燥热。
许岁和咽了口口水,猛地站起身。
她穿着的紫色礼服裙摆刚好卡在膝盖位置,这一动,露出的小腿在昏暗光线下白得晃眼。
她深吸一口气,膝盖一弯,稳稳地跪在了他两腿间的椅子边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没等牧景山反应,她直接伸出手托住他的脸,抬高,指腹蹭到了他微凉的耳垂。
许岁和眼睛一闭,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对准他的唇就贴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传来时,牧景山没闭眼。
他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离得这么近,连她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搭在大腿上的手悄悄攥成拳。
就在牧景山忍不住想抬手揽住她时,许岁和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瞪得溜圆:“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