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那个想站起来看花衬衫牌的男人,余光突然瞥见一抹绿光。
他的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瞬间凝聚出一道金属墙,挡住了三道带着杀意的绿光。
另外两个人一看这情形,“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三个男人被小草的攻势逼得没空开口。
小草速度飞快,三根草茎如离弦之箭直扑三人。
邋遢男人用金属异能挥手凝成金属墙挡住攻击,同时甩出利刃反击。
花衬衫男人喷出火焰灼烧小草,另外一个光头男人拍出冰盾格挡。
三人手忙脚乱,勉强挡住三根草茎疾风般的连番攻击。
许岁和见状,又放出了三根小草加入战局:
“金属系、火系、冰系一共三个。”
小草没急着攻击那三人,而是直接把窗户拉开,让被两根小草缠着腰的牧景山和许岁和趁机翻窗进来。
那个邋遢男人忙乱丢异能,看见了在从窗口爬进来的两人,瞬间大惊。
他原以为是变异植物入侵,没想到是异能者!
他没有丝毫犹豫,扯着嗓子大喊:“来——”
可惜还没喊出来,牧景山抬手,一道手指粗的雷电就劈了过去,直接将他劈晕过去。
另外两人正被小草缠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这边。
光头男烦得不行,猛地周身冻出一圈冰墙把自己围住。
几乎同时,牧景山一道雷电也劈向火系男,将人劈得瘫倒在地。
大战后的办公室里几处地方烧了起来,许岁和手掌对准着火点,手心猛地喷出一道水柱,挨着个儿把火浇灭了。
随后,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圆形的“冰屋”。
许岁和:“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拆了它?”
光头男缩在冰屋里不吭声。
他刚刚边躲攻击边摸到了桌上的对讲机,对着对讲机接连喊了几声“有人入侵”,却没一个人回应。
“妈的,邪门了!”他骂骂咧咧,额角直冒冷汗。
他们三个在楼上打得震天响,楼下守着的王杰那帮人不可能没听见。
要是办公楼真被控制了,那楼下的人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总不能是没被发现就全挂了吧?
这想法让他心里发毛——他们三个在八人里算能打的,现在都被几根小草逼得团团转。
越琢磨越慌乱,光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
所有都指向一个方向——整栋楼都让人包圆了!
许岁和看他迟迟没有动作,也没了耐心,直接上前将他的“冰屋”收进了空间。
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光头有些愣神,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安全屋怎么消失了,就被飞过来的小草搅烂了脑子。
另外两根小草紧随其后,解决了地上昏死过去的两人。
许岁和把门开了条缝,先让小草出去探路。
小草刚飞到门外,就被一道金属利刃切成两半。
许岁和心口猛地一钝痛,很快又压了下去。
牧景山立刻长臂一伸,将她往后一拉。
门口两侧早有埋伏!
就等着他们出来动手。
王杰见小草飞出,立刻用异能切断它,周围埋伏的人跟着“呼”地全冲进屋来。
许岁和迅速在两人面前撑起灵力防护罩,异能砸在无形屏障上,寸步难行。
王杰四人看到异能在空中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拦,攻击不到两人。
“卧槽!这是什么异能!?”李虎威震惊大喊。
“空间系?”
“蠢货!”王杰怒吼,“没看见秃子他们的尸体?这俩是硬茬!还问什么问!”
牧景山接连劈出几道雷电,将几人劈得浑身冒烟、瘫倒在地。
小草趁机上前,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四人。
许岁和看着地上的尸体,疑惑道:“他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冲进来?人多不是更占优势吗?”
牧景山目光扫过狼藉的现场:“长期守在这里,没遇过难缠的,人就容易轻敌。他们以为三人足够应付,就算不行,也觉得自己能算准时机进来支援。”
许岁和看向那台对讲机,牧景山淡淡补充,视线落在尸体攥着的设备上:“他没开机。
“... ...”
这还真是....死在没文化上了.....
她想了很多,什么这四个人其实讨厌这三人,所以故意让他们去死。
他们在门口设下埋伏,让里面的人误以为整栋楼被控制,再趁其不备下杀手。
好在许岁和够警惕,才没中招。
说到警惕,小草受伤时她心口那阵钝痛可不是错觉。
身体相当于她的化形,两者命脉相连,小草受损,她自然会受影响。
... ...
温秋云带着温沐阳和路鱼摸到二楼。
楼道里很安静,只有巡逻员鞋面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
温秋云打了个手势,两人立刻贴墙隐蔽。
待那人经过时,她猛地甩出金属丝线缠住对方脖颈,路鱼同时捂住其口鼻,用水箭精准刺穿后心。
一整套动作利落无声,这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沐阳警戒,路鱼跟我清场,我来开锁。”温秋云压低声音,指尖的金属片插入锁孔。
“咔哒”,门锁应声而开。
屋里的守卫正背对着门玩手机,直到温秋云的金属刃架上脖颈,才惊恐地瞪大双眼。
温秋云冷笑一声,刃锋微转,对方瞬间下了地狱。
“这些人比想象中好对付。”路鱼抹了把汗。
温沐阳:“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就这?”
三人一路摸过来,只碰到六名守卫,全被轻松解决。
这防守也太松散了些。
温秋云脸色沉了沉,眼神锐利起来:“陈小敏是说了假话,还是根本不清楚团伙的真实人数?”
路鱼轻声分析:“她被囚禁在三楼,可能根本见不到所有绑匪。也许她故意把人数说少,想让路过的人觉得营救难度不大,增加被救的机会呢?”
温秋云揉了揉太阳穴,从进入这栋楼开始,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坐立难安。
路鱼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秋云,你还好吗?
指尖触碰到温秋云胳膊的瞬间,她心里的烦躁突然飙升。
一股想推开路鱼、甚至想厉声呵斥“别碰我”的冲动涌了上来。
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猛地一愣。
不对,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不可能会对路鱼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