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加入两味关键药材,便能制成强效 ** 。
得益于许医师在襄阳行医多年的善缘,恰好有位州牧府卫队长的父亲曾被他救治。
有了内应协助,配合 ** 效果,只要成功逃离府邸,以刘表目前的病况也无暇追捕众人。
计划敲定!
众医师迅速在房内配制药剂,约莫一刻钟后, ** 制备完成。
许医师佯装解手走向门口,朝守门的内应侍卫使了个眼色。
忽然间,州牧府内响起杂乱的奔跑声。
许医师依稀听见有人高喊:
州牧大人归天了!
襄阳驿馆内,张承正从门缝向外窥视。
只见街道上火龙般的队伍正齐整地向某处集结,点 ** 光最终汇聚成片——荆州刺史府!
此刻刺史府已陷入混乱,蔡瑁闻讯立即率兵包围了府邸。
灵堂前肃立着三位公子:长公子刘琦伏在榻前痛哭流涕,五岁的刘琮与幼弟刘修茫然地望着阖目的父亲。
昔日因蔡氏侄女与刘琮定亲,蔡夫人向来偏爱次子。但此刻年幼的刘琮,恰似当年孙策去世时五岁的孙绍——连孙策都不敢将基业托付独子,何况眼下的荆州?
刘琮纵使备受蔡夫人青睐,蔡瑁此刻也不敢公然表态拥护他继位。这等行径无异于明目张胆要当荆州的无冕之王,未免显得太过急不可耐。
但若就此让刘琦顺理成章接手荆州?蔡家众人心头又涌起几分不甘。
多年来蔡氏对刘琮的偏袒几乎毫不掩饰。刘琦心中对蔡家早有芥蒂,那根深埋多年的刺,如今想要拔除只怕为时已晚。
刘琦仍在掩面痛哭。此刻除了哭泣,他确实束手无策。在他想来,父亲的荆州牧本就是朝廷册封,并非世袭爵位。若许都另遣官员接任,他又能如何?
他可不是孙家幼子孙澎!那位能振臂一挥,挥师北上逼迫曹操拱手让出州牧之位。而他刘琦呢?蔡瑁会为他出兵抗曹?蒯良愿为他兴兵讨伐?至于金旋、刘度、韩玄之流更不必提——赵范已身首异处,桂阳太守至今虚位以待。
思及此处,刘琦愈发悲从中来。此刻除了以泪洗面,他还能如何?
见长公子哭得如此凄惶,荆州众臣亦不免动容。但现实困境,岂是几滴眼泪能够化解?
病房外,蒯越与退出室外的蔡瑁交换眼色。行至僻静处,蔡瑁沉声发问:异度有何高见?
这简短问句背后,藏着荆州存亡的关键——眼下要务已非刘琦刘琮谁继位,而是曹操是否承认刘表之子承袭州牧之位、成武侯爵与镇南将 ** 。若此节不破,不论拥立何人皆是徒劳。
那就只能效仿孙澎的做法了!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孙澎能那么做,全靠曹操和袁绍在官渡对峙,根本无暇顾及南方。
可如今呢?曹操早在乌巢之战中一举扭转颓势,现在还想学孙澎那套去要挟曹操?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咱们连孙澎都对付不了,哪来的本钱对抗曹操?
蒯越望向蔡瑁,拧着眉头说:大公子想接手荆州,恐怕没那么容易。
蔡瑁长叹一声:最近我试探过,江夏那边的黄祖已经不太服管了。
蒯越忧心忡忡:黄祖在江夏独霸一方,主公在世时都奈何不得,现在更......唉。
得赶紧想个法子,蔡瑁压低声音,先前给主公诊治的郎中趁乱跑了几个,主公去世的消息瞒不了多久,留给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蒯良从里间出来,蒯越忙问:兄长有何高见?
蒯良面色沉郁:主公新丧,我们当静观其变。先推大公子主事,静候许都动向再说。
蔡瑁与蒯越交换了个眼神:也只能这样了。
那些使节团怎么处置?蔡瑁又问。
蒯良略一沉吟:暂且别管。他们要离开不必阻拦,但千万别让大公子与他们接触,免得祸从口出。
好,我这就去城中布置兵马。蔡瑁转向屋内,走,先进去和大公子把话说开。
三人进屋时,刘琦仍在痛哭,庞季、傅巽、韩嵩等人都在场。
见他们进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刘琦也抬起泪眼。
蔡瑁走到刘琦身旁,摆出长辈慈爱的神情。
大公子节哀。州牧大人虽去,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大公子暂领州牧之位,以安民心。
话音刚落,满屋人异口同声道:请大公子暂代荆州牧!
刘琦惶惑地看看蔡瑁,又望向蒯良,显得六神无主。
刘琦心绪纷乱,恭敬地对众人说道:诸位叔伯都是琦的长辈,如今琦心中茫然无措,还请叔伯们多多指点。琦定当虚心受教,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这番谦逊得体的言辞,赢得在场众人的好感。就连素来苛刻的蔡瑁也不禁暗想:这位大公子倒非全无可取之处,若由他继承荆州,或许能带领众人再创一番事业?
在百官认可下,刘琦暂代荆州牧之职。
这位年轻公子既无孙澎那般过人才能,遇事只得处处请教他人,丝毫不敢独断专行。数日下来,蔡瑁与蒯越惊讶地发现,刘琦比其父刘表更易掌控,若由其继承荆州,实为最理想之选。
然而刘表病逝的消息已然传开,恐怕不出数日,许昌方面便会有旨意传来。
蒯越心神难安,思虑再三,决定前去拜访那位真正的荆州智者——水镜先生司马徽。
来到司马徽隐居的村落,蒯越见其正在院中捧卷品读。见到故友来访,司马徽合拢竹简,含笑相迎。
德操兄,这次非得请你替我拿个主意不可!蒯越一把拉住司马徽的衣袖,直抒来意。
二人自幼相识,见老友如此焦灼,司马徽忙将其引入内室。待坐定后,温言道:何事让你这般着急?
襄阳城外,农家小院中。
见司马徽仍与自己打哑谜,蒯越急得站起身来:都这般时候了,你还装糊涂?这襄阳城的事,岂能瞒得过你司马德操?
莫急莫急,司马徽笑着示意他重新落座,微微倾身作倾听状,你且细说。
蒯越直截了当问道:景升公之事,想必你已知晓?
司马徽颔首:确有耳闻。
蒯良问道:如今暂且让大公子继位,你以为如何?
司马徽答道:大公子虽宽厚仁善,但乱世之中,恐非明君之选。
不过,司马徽未等蒯良开口,接着说道:对你们而言,大公子确实是上佳人选。
蒯良心知司马徽在暗讽襄阳世家欲联手掌控主公。刘琦性情柔弱易于操控,自然成为荆州世家的首选。
与我说这些有何用?你须得为我想个对策才是。再过几日,只怕就有人持朝廷任命前来荆州赴任,届时我们该如何应对?
司马徽淡然道:该当如何,便当如何。
蒯良怒道:再这般说话,我与你绝交!
司马徽轻笑:莫恼。曹操若来,我们司马家亦难自处。
你明白就好。这些年你们司马家也受过景升公恩惠,于公于私,都该为刘琦公子出谋划策。
司马徽笑道:术业有专攻,我给你推荐一人,定能解你燃眉之急。
何人?
襄阳庞氏,庞统!
...
按司马徽提供的地址,蒯良很快在庞统的居所找到了正在读书的年轻人。
初见庞统,其形容确实异于常人。
但司马徽向来慧眼识人,他说庞统能解此困局,此人必有非凡之处。
庞统虽是庞德公从子,却独居于襄阳城内一处民宅,未在庞府居住。
情势紧迫,蒯良未递拜帖便直接登门。
庞统见到蒯越,似早有预料,热情相迎。
学生庞士元,见过子柔先生。
蒯良乃荆州文坛名士,后辈见之,多以学生自称。
士元不必多礼,是我失礼在先,冒昧打扰。
“子柔先生太抬举我了,快请进屋里叙话。”
迈入庞统的宅院,蒯良迎面看见中堂悬着一幅墨宝。
「闻风听雨诵诗书,句句入心」
「忧民虑国怀天下,桩桩挂念」
“妙!好书法!好气魄!”
蒯良正欲称赞,却见庞统赧然挠头:“子柔先生谬赞了,这是挚友诸葛孔明前日来信时,随信附上的诗句。”
“诸葛孔明?”蒯良沉吟道,“这名字似曾相识。”
庞统提醒:“他胞姐如今是您府上姻亲。”
“原来如此!”蒯良猛然击掌,忽又神色黯然:“早知此人才学,当初真不该......”
庞统接着道:“这原是扬州牧孙叔弼所作,孔明觉得精妙,便抄录在信笺中赠我。”
“孙叔弼竟有这般文采?”蒯良难掩讶异。
“世事难料。”庞统耸耸肩,“我也未曾谋面。”
二人取来 ** 对坐。因蒯良与庞德公乃故交,与庞统说话便省了虚礼。
“士元,德公让我来向你讨教荆州时局。”
庞统正色道:“愿闻其详。”
蒯良压低声音:“刘景升仙逝后,我们暂推刘琦主事。眼下最忧心曹操干涉继任之事,你可有良策?”
庞统眼中精光一闪:“曹操使者毛介尚在襄阳,何不与他周旋?”
“正为此事踌躇。”蒯良蹙眉,“特来听你高见。”
庞统捻须笑道:“孙澎遣张承,袁绍派荀谌,刘璋使**皆在城中。何不先探明各方意向,待价而沽?”
蒯铭猛然醒悟:元直此言极是,在下竟一时迷惘,确实该去拜访诸位了。
庞德补充道:铭公,虽需逐一登门造访,但会晤前还须调理心境。
蒯铭:此话怎讲?
庞德:此番虽要面见四方来使,实则只需毛孝先承认刘伯玮公子治理荆襄之权。其余三家不过是为说服毛孝先所做的铺垫。
蒯铭:元直真知灼见,本该自行参透,却因心绪不宁未能思及,多亏元直点醒。
庞德:此刻断言为时尚早。张仲嗣非等闲之辈,孙叔弼亦非凡俗,在下仅能建议先行接触,难保其间不生变故。
蒯铭:权且见步行步。荆襄局势危如累卵,尽力而为,听凭天意,但求问心无愧。
庞德:铭公能作此想,实乃上策。
智者一点即透,蒯铭本就深谙谋略,庞德只需指明方向,具体方略蒯铭自会筹谋。
离开庞德府邸后,蒯铭径直前往刺史衙门。
并非求见刘琦,只因荆襄剧变,白昼时分众人皆在衙门聚会议事。
见蒯铭到来,蒯钧立即迎上前:兄长,情况如何?
蒯铭略作思忖,将庞德所言转述予蒯钧。
蒯钧听罢,亦诧异如此浅显之理先前竟未参透。
只缘身陷其中,难作旁观之思,方寸大乱。
这庞元直确属难得一见的奇才。
当荆襄阴云密布之际,余姚却呈现一派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在孙叔弼资金支持下,余姚基础设施建设之速,堪称当世奇观。
连当地居民都惊叹居住环境的剧变。
旧时曾至余姚,今番再临的外乡人,所见所感更是震撼非常。
新城区以旧城为中心向外扩展,环绕着古老的余姚县城。曾经用于防御的城墙在孙澎的规划下,已失去原有的防护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