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孙澎仍不敢掉以轻心。狼牙营每个战士都价值连城,折损一人便令他心痛不已。
在这样循环往复的加持下,徐庶指挥作战越发得心应手。最终预演显示:以五百余人的伤亡击溃山越主力,其中郡兵折损三百,狼牙营战死百余。
孙澎判断继续预演也难以进一步降低战损,遂向徐庶作最后部署。
徐庶目瞪口呆地听着孙澎如数家珍般的作战部署,吕蒙、周仓和陈到三人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吕蒙看来,他随孙澎率领狼牙营南下,先在平昌县休整一夜,次日入山后又找安全处过夜。天刚破晓,孙澎便精准指出敌军的方位、兵力、首领间的矛盾,甚至预判了战场每个细节——谁会支援谁、何处有埋伏、哪些据点藏有妇孺......
吕蒙从未打过如此轻松的仗,只要跟着孙澎冲锋即可。周仓和陈到同样震惊:这简直像提前拿到了考卷答案!若这样还输,不如找棵 ** 子树吊死算了。
战局发展完全印证了孙澎的预判,最终战损比预估更低。潘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孙澎大军彻底击溃。
徐庶等人赢得恍惚,潘临等人输得茫然。孙澎在幕后操控全局,仅用三天便瓦解五万山越势力。
武夷山之战速战速决,甚至无人察觉孙澎曾离开吴县。直到他押着数万俘虏凯旋时,众人才惊觉州牧竟悄无声息打了场胜仗。
此战中,毛甘和金奇战死,潘临及时投降,使山越伤亡控制在一万人内,也为孙澎节省了大量弩箭损耗——毕竟每支箭都价值不菲。
孙澎率军突袭时,三支山越部落的首领因轻敌吃了大亏。他们原以为藏身深山就能高枕无忧,哪知孙家军来得这般迅疾。
当喊杀声四起时,有些山越人还在睡眼惺忪,以为不过是部族间寻常的纠纷。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逃难者汇集一处,语言竟有百余种之多。潘临、金奇三人统领的五万联军,实则是各山越聚落的临时拼凑。
莫说汉军听不懂他们说话,就是山越各族之间也常常面面相觑。孙澎在战前推演时就发现,这群乌合之众外强中干,难怪千百年来只能龟缩山林。
随着潘临倒戈,其余小头目纷纷缴械。整场战役中,孙澎只带着数百郡兵压阵。倒是有个叫金奇的莽夫眼尖,认出他是主将,愣是带人杀穿重围。
待他冲到孙澎跟前,满脸杀气还未褪尽,就瞧见对方露出更骇人的冷笑。只见孙澎抡起新铸的铁枪,枪杆如黑蟒般凌空劈下,竟将金奇从右肩生生劈成两截!
目睹这一幕的山越人顿时跪倒一片。那些本该护卫主帅的郡兵都看傻了——自家主公这般凶悍,何须他们保护?可怜金奇拼死冲阵,却不知最深处藏着最凶的煞星。
六千字
武夷山麓的战事在短短数日内便尘埃落定。五万山越大军溃不成军,降者三万五千余众,殁于刀兵者不足万人,残余五千遁入莽莽群山,杳无踪迹。
当孙澎率众押解俘虏出山时,平昌县令卫彤瞠目结舌地望着蜿蜒数里的队伍。这位年近五旬的地方官颤抖着胡须喃喃自语:八千精兵竟能如此摧枯拉朽......忽然想起月前孙澎在县衙夸下的海口,不由得面红耳赤。
这场震惊扬州的战役虽然以平昌县为起点,但卫彤全程只能作壁上观。此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孙澎马后,活像个手足无措的随从。
孙澎早有盘算,这三万五千降卒绝不能滞留平昌。武夷山脉近在咫尺,稍有不慎便会重蹈覆辙。他将俘虏尽数押往泉州——张津正在那里督建海港,急需大批劳力。况且泉州濒海,就算山越人想逃,也要横穿整个会稽郡才能重返故土。
待这些山民尝到市井生活的甜头后,恐怕用鞭子抽也赶不回深山了。
行至半途,孙澎亲率三千郡兵折返吴县。徐庶等人继续押送俘虏东行。这般安排既是防刺客暗算——毕竟全扬州的 ** 都盯着这位年轻太守的脑袋;更是要借这些凯旋之师在吴郡宣扬武功。整整二十日的精心谋划,九次预演的缜密推演(平昌三次、进山三次、决战三次),岂能不在民间大书特书?
虽平日深居简出,孙澎却深谙民望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在这乱世之中,君主的威望往往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当个人声望突破某个界限后,普通人就会被视为圣贤。
尽管后世常批评个人崇拜,但穿越到古代的孙澎毫不在意。他刻意营造个人崇拜,让自己成为全民偶像,最好拥有无数狂热追随者。
孙澎返回吴县时,甄姜也刚抵达不久。他的后院佳人数量就此突破十位。母亲吴氏和嫂嫂陈氏常来打麻将,孙府牌桌已能同时开设三局。
甄姜本就是孙澎的狂热仰慕者,对这门婚事欣喜若狂。她原以为孙澎是文弱书生,见面后才发现是位英武挺拔的伟岸男子。
就像后世游戏广告说的那样:只需三分钟,你就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徐庶和吕蒙带领五千狼牙营士兵在泉州协助港口修路。并非奉孙澎之命,而是趁等待船只的空档出力建设。
这些精锐士兵带头干活,山越战俘也变得勤快起来。徐庶转达孙澎的指示:要以优渥生活同化山越人,而非制造对立。张津对此言听计从,毕竟徐庶在扬州的战功无人能及——荆州之战中,他火烧刘表大军,生擒黄忠文聘。
这次主公又率军以八千兵力围剿五万山越敌军,仅用三日便大获全胜,歼敌数千,俘虏三万五千余人。
众人无从知晓孙澎在战役中的真实作用,只认领兵主将之名。
又是徐庶?这人当真了得!
吕蒙作为狼牙营统帅也声名大噪,周仓、陈到等先锋将领同样崭露头角。连那些跟随孙澎出征的郡兵也懵然不知作战方略出自谁手,只道:跟着主公出征,打赢了就是。
还未全力施展,敌人便溃不成军。
不堪一击。
孙澎返吴县后,再度闭门不出。
他享受这般独处,甚至愿终生如此。
虽终日与妻妾嬉戏,孙澎却时刻关注战局动向,根据各方情报调整部署。
七月间,曹袁战局骤变。袁绍抓住曹操软肋,凭借骑兵优势连克濮阳、白马。其帐下谋士们暂敛内斗之心,合力谋战。
曹操退守官渡,陷入困局。所幸坚壁清野之策阻断了袁绍骑兵的迂回攻势——战马需精饲,岂能如演义所述,随意放牧山野便可保持战力?袁绍始终牢记蹋顿败亡之鉴,不敢贸然断粮进兵。
形势似乎与去年官渡之战相仿,再次陷入僵局。但此番袁绍占据濮阳要地作为后勤补给中心,这座城池绝非乌巢可比,即便曹操率五万精锐也难以轻易攻破。若曹操欲效仿去年奇袭乌巢之计,淳于琼定会严阵以待,誓要让曹操付出惨痛代价。
袁军最大的短板在于缺乏顶尖武将。交战至今,曹营战绩最耀眼的当属张辽,数月间连斩袁绍麾下三十余员战将,其勇武直追当年吕布、关羽之威。
面对曹军将领的凌厉攻势,袁绍反而采取避其锋芒之策,专以骑兵周旋对抗。
战事持续至六月中旬仍未见分晓。而据扬州密探回报,曹军粮草已现短缺迹象。这要归咎于过去一年间,扬州商贾在两大贸易区高价囤积世家存粮,致使汝南、广陵两地今年粮秣供应严重不足。
更甚者,两地世家竟做起转手买卖,赴外郡收购粮食。只要扬州商贾开价够高,他们便赚取差价,哪管来年曹操能否征得军粮?
去年荀彧尚能勉强筹措部分粮草,可今年诸多世家面对征粮使者,连花钱购粮都爱莫能助,只能摊手告歉:荀令君莫要为难,确实颗粒无存了。
荀彧头痛不已。若要效法孙澎以双倍市价购粮,曹操岂能应允?纵使曹操首肯,府库又怎堪如此重负?论财力,单凭曹操一己之力,如何抗衡有整个扬州世家支撑的孙澎?
孙澎以股票之 ** 使世家入股 ** 富贵,曹操何尝不想如法炮制?但世家岂是愚钝之辈?钱财落入曹操之手,还想指望回本?去岁为应对官渡之战,曹操给治下世家开具多少空头凭证?至今尚未清偿旧债,竟又想再借?
呵,痴心妄想。
曹操失策了,不仅是他,整个谋士团都出现了重大误判。
他们依据去年缴获的袁绍军粮反复核算,将北方驻军控制在四万左右,本以为万无一失。
谁能想到,濮阳和白马接连陷落,战局再次陷入艰难的拉锯。
若按原计划固守,粮草消耗本不至于如此剧烈。
可袁绍不断袭扰,曹军被迫疲于奔命。
行军作战,粮草消耗远超预期。
到了六月,补给已现不足。
再这样下去,双方僵持至少要到十月!
荀彧这才醒悟,孙澎虽未直接出兵,但这招釜底抽薪,实打实击中了曹操的命门。
荆州方向,黄祖同样焦头烂额。
六月初,诸葛亮率水军突袭华容。
华容本是荆州腹地,谁会想到有人攻城?
华容县令蔡忠仗着蔡氏宗族身份,大肆吃空饷——上报守军三千,实则两千是“阴兵”,仅剩一千可用。
而这一千士兵,每日仅两餐,饷银拖欠,根本无力练兵。
若强行操练,怕是要直接溃散。
蔡忠上吞军饷,下榨兵血,攒够钱财便打算辞官回乡,买田置地,逍遥余生。
若提前备战,让士兵吃饱半月,稍加训练,或许还能一战。
但诸葛亮从水路突袭,华容临江,猝不及防。
加之城内世家暗中接应,攻城几乎兵不血刃。
占城后,诸葛亮固守不出,留徐盛协防,潘璋统领水军于湖心岛扎寨,互为犄角。
贝家立下大功,夺取城门时折损十余名镖师家丁,烧毁数头耕牛。诸葛亮 ** 行赏,擢升贝塔为华容县令。借着贝家声望,备受荆襄集团压制的地方豪强纷纷投效诸葛亮,要钱要粮无所不应——看得曹操隔江眼热。
六月末,周瑜增派战船突破江夏防线,长驱直入洞庭湖与诸葛亮会师华容,另遣太史慈、陈武二将助阵。太史享统领船队继续南下与潘璋合流,浩荡水师完全掌控湖域,黄祖水军连渔船都不敢靠近湖心——稍有不慎便会被拍杆击沉。
黄祖对孙澎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同月底,黄祖命蔡瑁挂帅、魏延为副,率两万兵自北进犯华容,企图将诸葛亮阻截在当阳以南。诸葛亮稳坐城中以逸待劳——再精妙的阵法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城墙,何况守城本就占优。
蔡瑁这边急如热锅蚂蚁。虽拥兵两万,却只有青年魏延堪用,而诸葛亮麾下既有巅峰期的太史慈,又有经历庐江战役的陈武、参加过荆州之战的徐盛,更添个江湖老手贝塔守城。三日内蔡瑁折损六千兵马,士气尽丧。
黄祖心中又急又恼,接连派遣使者求见孙澎,但孙澎闭门不出,态度坚决地拒绝接见,摆明了不愿与黄祖沟通。
面对这种局面,黄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与孙澎开战。另一边,蔡瑁损兵折将后,意识到诸葛亮守城决心异常坚定,实在难以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