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旭民一愣,他猛然看向四周,发现谭旭民的士兵虽然没有少,但是却没看见大哥谭旭臣的身影。谭旭民心底一沉,便知道兄弟是担心触犯军令,独自去谭家村寻找母亲和他妻子青儿。
青儿可是大哥谭旭臣最爱的女人,自从失去了母亲和嫂子青儿的信息后,唯有大哥每日愁眉不语,如今到了莱芜城他怎能不挂念妻子母亲?
思及此谭旭民他一把拎起那千夫长,一股无名怒火夹杂着紧张,猛然一拳又一拳的砸向那千夫长的鼻梁,直到将那人鼻梁砸断。
随后恶狠狠的开口道:“说!谭家村怎么了?”
那千夫长抹了抹鼻血,状若疯狂道:“呵呵,现在告诉你也晚了!你们谭家完了,哈哈,还有你们谭家组织的游击队,今夜就会彻底毁灭!”
“老子耐心是有限的,他们在哪里?你说了,老子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有各种办法折磨死你!”
那千夫长呵呵一笑:“哈哈,就算我说了又如何?剿匪大军早就出发了,我就说出来,你不过是去收尸罢了!”
谭旭民捏紧拳头,心底一沉,他恶狠狠的看向千夫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给他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为止。
他掏出刀指着那人的胯下,冷冷说道:“最后问一句地点在哪里?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尝尝失去做男人的能力。”
那人感受到胯下的一阵锋利的冰凉,那态度陡然一变,一阵惊慌,咽了咽喉咙中的血,慌忙道:“你……卑鄙!这不是好汉所为!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说罢他提刀毫不犹豫的砍下去……
千夫长见到朝着自己下体砍来,惊慌失措之下捂住裆部急忙后缩,颤声的求饶道:“我说……我说!住手啊!我说!他们就在莱芜海崖……你现在过去只是徒……”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过,转动方向,那人瞬间人首分离。
谭旭民朝着花汐和花老将军一拱手道。
“老将军,接下来的战斗……末将恐怕不能担任了……事出紧急,末将现在要去救我母亲和长嫂……”
一旁的花老将军拍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说道:“这里我们能解决,你率领一千莽骑兵去莱芜海崖把丞相的家人救出来吧。”
谭旭民一愣,他没想到花老将军居然如此轻易放他离开,而且还给自己那么多兵。要知道现在战斗还没结束,他现在私自离队本身就有违军法,而且还率领那么多士兵,倘若让大帅知道,恐怕会连累花忠,但是不带人自己过去也是送死,看向自己身后的亲兵。
他一咬牙,擦了擦眼眶中的眼泪,拱手道:“末将只需要我亲兵一百人足矣!”
老将军眉头一皱沉声道:“胡闹,一百人能作甚?这是老夫的军令,快去。”
谭旭民点点头一抱拳上马,带着五百人一甩马鞭,浩浩荡荡出了城。
出城后,谭旭民拿出地图,指着上面圈中的谭家村的位置,使唤出两位百夫长。
“现在你们两个各率领一百人前去谭家村,我大哥寻母护妻心切,可能只身前往谭家村,你们现在去接应他,找到他来后莱芜海崖支援我等。”
两位百夫长接过地图,率领两百人抱手领命离去。
谭旭民则率领仅有的三百莽骑兵朝着莱芜海崖方向赶去。
莱芜城内,谭旭民离开后,花汐跳下马她准备好好解决这些负隅顽抗的白虎军,她杏目怒瞪,扛起狙击枪,一步步朝着前方踏去,军靴踩得地面“哒哒”作响,指着躲在军营废墟中的剩余白虎军厉声怒喝。
“里面躲着的狗东西都给老娘从大营里滚出来,不然老娘进去射爆你们的狗头!!”
话音刚落,军营废墟中的白虎军吓得一个个双腿发抖,直接将刀、矛、盾牌、弓如雨点般被扔出。
刹那间,无数白虎军乌泱泱地从大营中奔出,来到空地,乖乖趴在地上。
见这些人已毫无战意,大半都已投降,花汐朝老爹花忠俏皮地使了个眼色,佯装乖巧,而后翻身上马,向着城北疾驰而去。
花老将军瞧着自家这剽悍又多变的小女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丫头太野太凶残了,笑的是自己的女儿有大将之风杀伐果断,只是不知这种性子往后哪家公子敢娶她?
两万白虎军经莽骑兵一番冲杀,只剩一万五千人存活,这些幸存者面对如此凶悍的莽骑兵,个个胆战心惊,战意全无。即便还有几个负隅顽抗的,在莽骑兵的枪口下,也如螳臂当车,掀不起丝毫波澜。
姒启站在城墙上,身边的旗手不断的朝着蒸汽船上的炮兵指挥,调整射击坐标……
很快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炮击轰炸,见城北已成一片火海,他便下了城墙,考虑到面对的是修仙者,谨慎他换上化工厂穿的防腐蚀抗燃烧的实验室穿的白大褂,跨马朝着城北方向追了上去。
另一边花汐完成对白虎军的收割后,立刻率领龙鳞特战队朝城北方向增援,二人很快在城中会合。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抵达拦截点和一二七番队汇合。此时,六百五十名特战队员早已集结完毕;
一番队队长猎魂和子龙和冷枪面带笑容:“头!咱们已经把粮草守住了!”
姒启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好样的,回去赏你一壶好酒!这次前来的没多少修仙者,大多数是一些凡人士兵,基本上被我们杀退了。”
随后姒启率领他们如鬼魅般朝着城北的修仙者营地飞奔而去,他要看看这些挨炸的修仙者还剩下多少……尽量将这些修仙者杀死,以此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不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熊熊燃烧的城北废墟,此刻的修仙者大营内,满地狼藉,哀嚎遍野,整个地方见不到一片完整瓦片,地上尽是被炸断的焦尸与人体脏器,惨不忍睹。
姒启瞧着这场景,剑眉紧锁,心中暗忖,此地看似死寂,可莱芜是铁之城怎会没有金丹期以上修为的强者驻守,恐没那么简单。
于是,姒启从花汐手中接过扩音喇叭,清了清嗓子,大声呼喊:“出来投降吧!我知道你藏在哪里!”
躲在废墟后的墨景虎闻言,眉头紧锁,心想,中间这位身着白大褂的,想必就是正主。既然他来了,料想不会再轰炸,自己身为金丹后期的修仙者,还怕这些凡人不成?念及此处,墨景虎领着不足两百名修仙者,狼狈地从花岗岩后现身,脸上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红温。
墨景虎一身狼狈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地吼道:“卑鄙的凡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有胆就与老子真刀真枪干一场!”
姒启扭头,神色凝重地低声对花汐说:“这家伙应该就是墨家少主,其实力恐怕不低,与那黑石蛮锤恐怕相差无几,你先藏起来,用毛瑟反坦克步枪招呼他!”
花汐点点头,隐入人群后方,寻了个高处,从纳戒中取出那支比他还高的毛瑟反器材狙击枪,熟练的架起……
姒启淡定的注视着眼前狼狈之人,此刻的他没有之前面对黑石铁拳的那种惊慌。反而从白大褂胸口兜里摸出一颗黄糖,丢进嘴里,品尝到甜味后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拿起大喇叭大声嚷嚷着嘲笑道:“哈哈,兄弟们看看,没想到还有人活着,瞧瞧这些所谓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被熏得跟黑猴子似的,哪还有半分修仙者的风范?喔?你就是那墨景虎,墨家少主?我看你如此狼狈,定然是遭了不少罪吧?还不快跪下束手就擒!”
姒启虽言语讥讽,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上前。毕竟那墨景虎身着深金色道袍,至少是金丹期巅峰的高手。想起和黑石铁拳的战斗,他就感受到一丝压迫感……
墨景虎被姒启激怒,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卑鄙的凡人胚子,有本事别用那种东西,真刀真枪的和老子干!偷偷在背后使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姒启面对墨景虎的挑衅,嘴角噙着一丝揶揄的笑意,调笑道:“什么卑鄙不卑鄙,能揍你就是好计!”
墨景虎气得咬牙切齿,多少年了,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如此张狂腻歪。就连白虎国十八皇子见了他,都礼让三分。如今这独臂残疾的凡人小子,竟敢如此放肆,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拧下你的狗头?”
姒启乐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点头应道:“好啊,我倒想试试墨家少主的脑袋当夜壶好不好使,要是真行,我可就对用了十多年的夜壶愧疚了!”
墨景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嘶吼道:“小子!你这是在玩火!兄弟们给我冲,撕碎他们!”
一声令下,两百多位修仙者满腔愤恨,奋勇朝着姒启冲来,脸上带着赴死的决绝。
姒启抬手,身后六百五十名特战队员齐刷刷举起冲锋枪,打开保险,眼神冷峻。
姒启手放下一瞬间,怒喝喊道:“射击!”
六百五十支冲锋枪瞬间喷吐火舌,炽热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倘若时间定格,便能瞧见子弹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