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家里的几个保镖靠不住,林父紧急联系了其他保镖公司,然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回家。
林母和林佳安都坚持要跟着一起回去。
林慕辰有护工照顾,伤势也不重,林母更担心家里的二儿子。
林佳安则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林苗苗的凄惨下场。
林诚泰木然地跪在房子门旁,他该庆幸自己不是跪在别墅大门外,要不然真的羞愤得要去死了。
林父带着人才踏上庭院,就见到了垂着头跪着的林诚泰,“诚泰!”
“爸!”林诚泰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父他们回来,踉踉跄跄地扶着门站直身,面孔扭曲得快要哭出来。
哇,他脸都丢光了。
“二哥!”林佳安扑过去心疼地上下摸着他的身体,关心道,“二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林诚泰觉得丢脸,又觉得慰贴,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安安,我没有保住你的房间。”
林佳安眼里闪过阴翳,面上却嗔怪地道:“就是让给他又怎么了,在我眼里哥哥比什么房间都重要,只要你没事就好。”
“安安!”林诚泰感动又惭愧。
林父欣慰地看着他们兄友弟恭,柔声道:“放心,属于安安的东西谁也不能动,等会房间会原样恢复,还是安安的。”
林母也赞同地点头。
“爸,你这是要......,”林诚泰眼睛发亮地盯着他背后的十几个人手。
“嗯。”林父眸光阴冷,“本来只要听话,家里不介意给他一口饭吃,是他自己把路走绝了。”
那就别怪他狠心。
当下,他领着保镖迈进别墅。
老管家一直在楼下盯着林苗苗,等看到林父立即迎了上来,“先生,你回来了。”
“他呢?”林父直截了当的问。
管家痛恨地指着楼上,“在安安少爷的房间。”
“让他下来!”他沉声命令。
“哎。”管家立即神情兴奋地上楼喊人。
林苗苗正看着佣人捧过来的商品目录,苦恼选哪款床上用品才好,就见管家隐含讥讽的让他下去——林父要见他。
“亲爸回来了!”林苗苗忙扭身跑出房门,趴在护栏上冲着楼下客厅的林父他们招手,“亲爸,你叫我。”
林父抬头看着上面笑容灿烂的少年,面色阴沉沉的,真是丢脸死了。
“下来。”他命令。
咦,楼下来了好多人呀。
林苗苗懒得走楼梯,故技重施地翻身从护栏一跃而下。
不过这次林父学聪明了,将自己藏到保镖们中间,林母和林佳安等更是远远的躲在后头旁观。
林苗苗好奇地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林父,踮脚道:“叫我干什么?还有他们都是谁啊?”
客厅很大,可是一下子挤进来二十个膀大腰圆,气势彪悍的壮汉,也变得拥挤起来。
林父冷笑:“你这个逆子,我耗费心思将你找回来,不指望你如何懂事孝顺,只要安分守己就可。不想你性情顽劣,粗鄙不堪,刚一回家就对着长兄动手,威胁二哥下跪,还抢别人的东西,简直无法无天。”
他冷声道,“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说着,他一挥手,“给我动手,剩口气活着就行!”
林苗苗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林父:“亲爸,你,你找人来打我?”
林父冷哼一声不语,身子往后退,下意识地离林苗苗更远。
林苗苗不甘地跺脚,“亲爸你偏心,是他们先让我下跪的,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为什么他们做可以,我做就不行?你偏心,我要生气了。”
为了确保能彻底打垮林苗苗,林父这次特意出高价请来了二十位能打的保镖,全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在林父的示意下,他们试探的朝林苗苗扑了过去。
“我真的生气了!”林苗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周身的气质一下子变得阴郁晦暗。
看着靠近的保镖,他发狠的踢出一脚,对方‘啊’了一声,壮硕的身体一下子倒飞出去,砸到了几个同事。
众人不由为林苗苗的大力感到吃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林苗苗发疯了。
他不退反进,闯进保镖们中间,抓着其中一位举起来,把他当扫把一样攻击保镖们。
哗啦啦,保镖们很快倒了一大片,哀鸿遍野。
不管是被充当武器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痛得叫出声来。
“我让你偏心!我让你叫人来打我!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林苗苗横冲直撞,打着打着红了眼。
很快,客厅里的花瓶碎得四分五裂。
沙发翻倒了。
茶几被砸成两段。
连天花板上价值百万的水晶吊灯都毁了。
一个个保镖躺下了,呻吟声不断,不是断腿就是断手。
随着最后一个站着的保镖被林苗苗踹飞出去,客厅中还站着的只有林苗苗一人。
清瘦俊俏得跟青竹一般的少年,此刻在众人眼中就跟魔鬼一样,他怎么可以强成这样。
还是人吗?
林父一家人下巴都掉了,卧槽,这么多壮汉打一个未成年竟然还打输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了,怎么办?在线等,挺着急的。
林父额头淌下一滴冷汗,林苗苗步步进逼,他步步后退。
林母和林佳安他们缩在后头,大气也不敢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苗苗眼眶红红的,痛苦地朝林父伸出手,“我的心好痛,你听到了吗?它在哭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告诉我。”
别过来了!
林父无声的尖叫,操,自己这个儿子根本是个蛇精病。
该哭的难道不是被你打得半死的保镖们,还有被恐吓的我吗?
你到底有什么脸哭?
眼看着退无可退,林父突然朝后抓住林诚泰,压着他跪下,“都是你这个混蛋,怎么惹你弟弟生气的,还不磕头道歉。”
林诚泰:.......
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