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就是……”
江晚吟路上因为心烦意乱顺手扯了一朵紫色的小喇叭花,此时捏在手里,根茎揉的发皱。
狼燚看见那朵小花时,整只狼都愣住了。
给他送花的?
江晚吟看着他望向那朵花,意识到这可能会打乱节奏,脑袋嗡的一下。
系统的各种提醒在她眼前乱蹦,让她不要乱说话。
最终,系统指向了屋内的雌性,并且给了她最合理的解释,让她照着说。
“巨石寨中目前就只有我们两只年轻雌性,我就是来看看她……这朵小花……送给她!”
不是送给自己,狼燚松了口气。
但打量着周围,没有见到她的兽夫。
“可怜的雌性友谊……送小花,呵。”
狼燚上前几步,走到她附近,确认外面也没有其它雄性的气味。
通常雌性出门,兽夫都会跟着一起,让她自己出来,太奇怪了。
因此,狼燚只瞟了一眼那朵小紫花,笑着摇摇头。
“我们家雌主不需要小花,她睡觉了,你请回吧,改天再来。”
“雌主……?”江晚吟一愣:“你和她……已经举行契约仪式了吗?”
“契约仪式?”想起当年那见鬼的契约仪式,连新娘子都没有,狼燚笑的呲起牙,有些自嘲:“举行了,都举行五年了。”
他的笑容,和他的反应,让江晚吟认为他在说谎。
那只慢吞吞的雌性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五年前还没成年,不可能。
她客气的点了下头,看着只有大裤衩没有兽皮衣的狼燚,主动开口。
“寨主那边……我可以帮你们多要一些衣物,过阵子可能要变天下雨,让……她注意保暖。”
“多谢。”
狼燚随口谢过,甩着尾巴便转身回到屋里。
蜗蜗此时正趴在门边,从门缝悄悄往外看。
“看什么呢?”
狼燚伸手拎住这只慢吞吞傻乎乎的小雌性,伸手假装在她头上拍揍两下。
“不许收任何人的小花。雌性也不行,听到了没?”
“听到了。”蜗蜗点头如捣蒜。
“真乖。”
狼燚手掌在她头上摸摸,看豹烈忙着喂狼群吃肉粥没看这边,突然低头衔住她的唇,用力吻吮。
“唔唔……”被吸住的蜗蜗试图挣扎几下。
旋即被大手托起,硬生生顶在墙边粗声威胁。
“不许挣扎,不然大灰狼把你压扁。”
“嗯呜……好嘛。”
按住小手肆意欺负了一会儿后,狼燚低头看着雌性软乎乎靠在自己怀里,小眼圈儿通红。
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竟让他舒爽的长叹了一声。
这五年中,他想过与禾然之间的任何结局。
从未想过是这样的!
真离谱。
望向此时集合在院子里围着装满肉粥的大洗衣盆干饭的二十几只狼,他再次叹了口气。
像养了一院子大狼狗似得,更离谱。
然而出门在外,身边还有雌性,他们想变回人形,就是光着屁股跑,这不太好。
一直变不回人形,也耽误事。
不过刚刚江晚吟的话提醒了他——没有衣物可以管寨主要,他本来是打算等明天带着狼群去山里打点野兽,剥了皮自给自足。
此时才发现,去要(抢)多快啊!
“哈哈哈!”
狼燚靠在窗边,一边揉捏蜗蜗的小手,一边在心里算计着一会儿怎么和那穷寨主开口要(抢)二十三件兽皮衣。
很快,豹烈从外面回来,瞧见蜗蜗,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掏出一只用木炭灰涂黑的木雕小摆件。
“哇,是小猫!”蜗伸手接过,惊喜的捂在胸口:“可爱!”
“可爱就好。”豹烈欲言又止,半晌还是补充一句:“……是豹。”
“是豹吗?那也可爱!”
“豹。”狼燚随手戳了戳那只木雕的小耳朵:“我去寨主那儿一趟,给院里的二十几只要几条皮裤衩。”
“这破寨子穷得很,寨主更是抠得很。”豹烈无奈的笑了笑:“二十几张兽皮……瞧着吧,能给就奇怪了。”
刚才去管他要块肉,说煮点晚饭给兄弟们吃,最后都只能做出个肉粥才勉强够分。
狼燚嘴角一勾:“我有办法让他给。”
“狼~”蜗蜗有点担心,伸手扯了扯狼燚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不行哦。”狼燚躬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路远,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带几只小梨子吃。”
蜗蜗有点想找借口,但狼燚又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就转身出门。
在那一瞬间,她心里竟然在叫嚣着——掉粪坑!掉粪坑!
然而事与愿违,狼燚踩过一次,就不会上第二次当。
施施然就绕过去,走了。
“你早点回来!”蜗蜗趴在窗口,满脸担忧:“不许和别人聊天!天黑之前回来!”
外面传来狼燚远远的回应声:“好嗷!”
掺着几分得意,和路边乘凉的白毛老狼说:“害!看我雌主!粘人的不行,我离开一会儿都舍不得,嘱咐个没完!见笑了啊!”
老狼大爷耳朵动了动,半会儿才‘啊?’了一声。
把手拢在耳朵上:“你说啥?主什么没啊?”
狼燚:“……行了大爷,你凉快吧!”
狼大爷:“哎!”
……
很快,狼燚就扛着一沓兽皮裤衩往回走。
对付那老鹿寨主,威逼比利诱好用多了。
三句话没说完,所有存货就都交了出来。
狼燚也不客气,全挑最好的一股脑抱走。
此时心情愉悦,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正哼着,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细瘦身影坐在地上……眯眼一看,是那只送花雌性。
“狼……狼先生?”看到狼燚走来,江晚吟立刻露出惊喜的眼神:“好巧啊……”
“嗯,巧。”狼燚驻足,上下打量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你在地上坐着干嘛呢?”
“我……”江晚吟眼神委屈,勉强挤出来的笑容也带着些尴尬:“之前有几只小兽人受伤了,想拿草药去给他们换药,不小心崴到脚了,有点疼,在这坐一会儿。”
“哦。”狼燚冷冷打量她几眼:“你兽夫呢?”
“他们……”江晚吟咬了咬唇:“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
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脚踝,白皙纤细,看起来没哪里发红或受伤,可她眼泪说来就来,只抽抽鼻子,眼睛水就啪嗒啪嗒掉出来,可怜兮兮的抬眸。
“我怀着孕,肚子不舒服……你能扶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