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乐被大家围着问东问西，脸颊泛起红晕，却还是开心地应着：“好呀好呀！” 她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心里暖融融的。
陈佳乐嘴里含着橘子糖，跟着陈雨涵往花园里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花朵和果实的清香。
这花园是个巨型的玻璃温室，里面有着精密的恒温系统，即使是热带水果火龙果，也能让陈奶奶在京都里种植。
几人走向陈奶奶种植火龙果的地方，
“小乐你看，那棵藤上挂着的火龙果又大又红！” 顾清岚指着不远处一簇浓绿里的艳红。
快步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摘，指尖刚触到果皮，就被细密的小刺扎得轻呼出声：“哎呀！”
陈佳乐立刻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腕，借着透进来的阳光仔细查看：“学姐别动，让我看看。”
看到顾清岚指腹上冒出个小红点，她忙从口袋里掏出折叠整齐的手帕，轻轻按了按伤口。
“摘这个得用巧劲，它的刺虽然不尖，但密密麻麻的很容易扎进皮肤。”
说着，陈佳乐从旁边找了片大叶子，垫在手上，轻松地就把那个大红火龙果摘了下来。
“你看，这样就不会被扎到了。” 她把火龙果放进顾清岚手里的篮子里，笑着说。
顾清岚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里暖暖的：“乐儿，你真厉害，懂的比我多。”
“嘿嘿，去年暑假的时候，在这儿经常帮着奶奶摘果子，早就练出来了。” 陈佳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摘火龙果。
陈佳乐时不时地给顾清岚介绍着哪种火龙果更甜，还教她怎么判断火龙果熟没熟。
顾清岚学得很认真，不一会儿，两人的篮子里就装满了红彤彤的火龙果。
“小乐累不累？” 柳玉茹提着藤编食盒走过来，盒盖一打开就飘出清甜的果香，
“来歇会儿，刚从井里镇过的西瓜，解解暑气。” 她递给陈佳乐一块月牙形的西瓜，瓜瓤红得发亮，黑色的籽像撒上去的碎钻。
她把一块西瓜递给陈佳乐，又给顾清岚递了一块：“清岚小姑娘，也尝尝，可甜了。”
陈佳乐咬了一大口西瓜，冰凉甜美的汁水在嘴里化开，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奶奶，真好吃！”
陈耀国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小扇子，给陈佳乐扇着风：“乖孙女，别摘太多了，累着就不好了。你要是爱吃，让佣人多摘点，给你带回鹏城去。”
“谢谢爷爷！” 陈佳乐笑着说，“我不累，和学姐一起摘果子很开心呢。”
陈天宇和陈雨涵也摘了不少火龙果，走过来和她们汇合。
陈天宇看到陈佳乐篮子里的火龙果又大又好，忍不住赞叹道：“小乐，你摘的这些火龙果真不错啊，比我摘的好多了。”
陈雨涵也凑过来看：“是啊是啊，小乐真厉害。等会儿回去，让厨房给我们做火龙果沙拉吃，肯定很美味。”
陈佳乐笑着说：“好啊，我也很喜欢吃火龙果沙拉呢。”
大家在果园里又玩了一会儿，直到太阳渐渐西斜，才提着满满的果篮往回走。
回到庄园，佣人们已经开始在草地上准备烧烤了。
烤架旁围着几个熟悉的身影，陈志伟正拿着铁签给羊肉串翻面，油星溅在炭火红苗上噼啪作响；
陈志云蹲在旁边往鸡翅上刷蜂蜜，鼻尖沾着点炭灰也没察觉；
陈晓娟则在铺着格子餐布的长桌上摆餐具，银质刀叉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老远就挥着手喊：“大伯二伯小姑！”
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橘子糖的甜味还残留在嘴角。
陈志伟手里的铁签顿了顿，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丫头梳着扎着俏皮的马尾，脸颊圆润，眼睛亮得像含着露珠，怎么看都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转头跟旁边的陈志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这是……”
他刚要开口问是谁家的孩子，就见那小姑娘已经跑到近前，仰着小脸冲他笑。
陈志云手里的蜂蜜刷停在半空，目光落在小姑娘的眉眼间。
这双眼睛的形状很熟悉，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会弯成月牙形，像极了小时候那个总跟在陈天宇身后跑的小家伙。
可他记得那孩子是个男孩，留着短短的头发，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跟眼前这粉雕玉琢的模样实在对不上号。“你是……”
“小姑，你看我摘的火龙果！” 小姑娘举起手里的果篮，篮子里的火龙果红得发亮。
陈晓娟刚要接过果篮的手顿住了，她盯着小姑娘的鼻子看 —— 那是个小巧的翘鼻，鼻尖微微泛红，和她记忆里那个总爱爬上果树掏鸟窝的男孩鼻子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这下巴，圆润中带着点尖尖的弧度，小时候她总爱捏着这下巴喊 “小调皮”。
三人都沉默着，目光在小姑娘脸上细细逡巡。
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碎发，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露出清晰的眉骨线条 —— 这眉骨的形状，和十岁那年在院子里摔破膝盖却咬着牙不哭的小男孩重合了；
她说话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和过年时抢不到红包就噘嘴的小家伙完美重叠。
“小乐？” 陈晓娟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确定。